第77章 四眼道長
在幽暗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實際上人是比較壓抑的。
尤其是還面對人魔這種危險的家伙。
但是鐘須友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對人魔牌飛行器是充滿了憧憬。
一旦這玩意真的實驗成功,那今后鐘須友的發(fā)展道路,又多了好幾種可能性。
這個世界的妖魔鬼怪那么多,這些妖魔鬼怪,完全可以用來做很多事。
就像人魔,他會飛行,可以用來做飛機(jī)。
那么,人魔的其他能力,比如說【攝魂奪魄】,比如說【隔空控物】等等,這些能力又可以用來做什么呢?
而這世界的妖魔鬼怪那么多,他們那些各種各樣的能力,又有什么用途呢?
這是鐘須友想要走的一條道路。
抓來天下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然后用他們的能力,用在現(xiàn)實當(dāng)中,這是非常有發(fā)展前途的路。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鐘須友總感覺,好像能夠聽得到人魔心臟的跳動聲。
砰!砰!砰!
忽地,整個飛行艙一陣顫抖,人魔終于蘇醒了。
那雙綠油油的雙眼,透著瘋狂和殘忍。
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自己被困在一個大鐵塊里面,然后猛地劇烈掙扎。
人魔現(xiàn)在恢復(fù)了大部分的實力,其力量,足以掙扎出兩萬斤的巨力。
然而,并沒有掙扎開,他依然被束縛在飛行艙里,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
一聲瘋狂且狂暴的聲音響起,然后鐘須友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但生活艙中,他是被安全帶牢牢幫助,還有各種防震的裝置,倒是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就是腦袋有點昏沉沉的。
人魔飛行起來,然后主動砸在巢穴中的墻壁上,掀起塵埃滾滾。
鐘須友在生活艙中,就算有防震裝置,也被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咳嗽連連。
他也不說話,任由人魔折騰,就看人魔能夠折騰到什么地步。
如果實在不行,那么人魔的命脈石也在旁邊,大不了就拿銀劍劃拉一下,就算是今天實驗失敗。
但好在,人魔折騰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將飛行器砸壞,鐘須友雖然好幾次被砸得受不了,但好在沒有性命之憂,也就一直沒有使用銀劍。
半個小時之后,人魔累了,雙眼中露出一點絕望,不住的喘氣。
鐘須友更累,渾身就像散架一樣,這人魔折騰起來,他實在有點吃不消。
但是,此刻眼見人魔已經(jīng)停止動作,他立刻打開傳音裝置,勸道:
“人魔兄弟!你沒事吧?”
人魔本來已經(jīng)安靜下來,但此刻一聽見鐘須友的聲音,頓時又一次拼命折騰。
鐘須友被砸得硬是吐出了酸水,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雙眼黑暗。
直到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人魔才又絕望又恨的吼道:
“王八蛋!本座要是不將你抽筋扒皮、挫骨揚灰,實在難消本座心頭之恨?!?p> 鐘須友壓抑住疲憊,和藹的道:
“人魔兄弟!您這又是何必呢?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的,為什么非要弄個你死我活呢?”
人魔不聽見鐘須友這些話還好,聽見了,差點被氣吐血。
巢穴之中無歲月,他也不知道被鐘須友折磨多長時間了,反正已經(jīng)很久了。
鐘須友自從抓住他后,基本上每天都要用銀劍捅他幾劍,無論是是刮風(fēng)下雨,捅他幾下,折磨他幾次,這基本上是鐘須友雷打不動的習(xí)慣。
這些年來,人魔身上的傷,就從來沒有好過。
這是何等巨大的仇恨?
現(xiàn)在鐘須友卻還假惺惺的說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這話說出來,能不讓人氣氛嗎?
更何況,如果真的想相逢一笑泯恩仇,那現(xiàn)在弄這個大鐵砣束縛住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又是一陣折騰。
人魔的這一通折騰,導(dǎo)致巢穴當(dāng)中,很多地方都塌方,整個巢穴底部,狼藉一片。
鐘須友也就隨他去,反正他會累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飛行器,外表其實已經(jīng)有很多地方被砸得坑坑洼洼。
雖然暫時還沒有影響到飛行器的使用,可這樣下去,難保不會將飛行器弄壞。
別小看這玩意,其貌不揚的樣子,但鐘須友為了制造出這個東西,花費了可是將近一萬銀元。
再加上精力和時間,這玩意對于鐘須友來說是相當(dāng)珍貴的。
所以,在人魔的又一次折騰無果之后,鐘須友再次勸道: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承諾,你為我效力十年,十年之后,我還你自由?!?p> “效力十年?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會飛嗎?以后你就帶著我飛行,我們哥倆游覽天地間的名山大川,暢飲世間各種美酒,享受天地間最最逍遙自在的生活。
你陪我過十年這樣的神仙日子,到時候我就會放了你。”
人魔一愣,然后低著腦袋看了一下捆住自己這個大鐵玩意,喃喃道:
“我?guī)е泔w行十年?游覽天地間的名山大川?享受最逍遙自在的生活?還神仙日子?”
越想越不對勁,他總感覺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特別像被架在馬車上的那匹馬,被犁束縛住的牛,被磨捆住的驢。
然后忽地一聲咆哮:“你……你這是把本座當(dāng)畜生??!”
“游覽名山大川?是本座馱著你去游覽嗎?”
“享受逍遙自在的日子?是你享受吧!”
“你過得是神仙日子,本座則是過畜生生活,你這個……”
最終人魔都?xì)獾谜f不出話來了,帶著飛行器又拼命的撞擊巢穴底部。
還別說,經(jīng)過人魔這么一折騰,巢穴地步竟然硬生生被他撞成了一個很寬闊的洞穴,面積足足增大了五分之一。
飛行器則遍體鱗傷,坑坑洼洼,好在依然沒有太大問題。
而飛行器里面的鐘須友就不一樣了,雙眼和雙耳,都溢出了一絲血絲。
由此可知,這人魔究竟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他顫顫巍巍的,一銀劍劃拉在命脈之石上,結(jié)束了今天的實驗。
但是這件事并沒有就此打住,鐘須友回到地面,養(yǎng)好傷之后,又一次來到地底,他就不相信,降服不了這匹烈馬。
因為太平鎮(zhèn)經(jīng)濟(jì)上漸漸的變好,老百姓的生活漸漸的變好,死亡率大大減少。
所以鐘須友得到的壽元滋補也越來越多。
這就讓他越發(fā)的年輕,身體恢復(fù)速度和敏捷度越來越好,也比以前能折騰多了。
他就像熬鷹一樣,和人魔硬熬,并且還用十年之期來說服人魔。
“只要你幫我十年,十年之后,我就還給你自由。
反正你當(dāng)年也被你師父鎮(zhèn)壓了很多年,也不在乎這十年了。”
“十年之后,天地之大,任由你逍遙自在?!?p> “如果你不答應(yīng),那你就只能永遠(yuǎn)被囚禁在這陰暗的地底,而且每天都要被銀劍傷害?!?p> “大丈夫能屈能伸!”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你是不是很恨我?想當(dāng)年越王勾踐,尚且知道臥薪嘗膽,你為什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
像這樣的話,基本上常常掛在鐘須友嘴上。
經(jīng)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間,人魔主動松口,表示愿意奉鐘須友為主。
鐘須友自然知道,這人魔肯定不是真心的。
但他對于人魔態(tài)度的變化,可謂是求之不得。
不管人魔有什么樣的陰謀詭計,只要命脈之石在鐘須友手中,人魔就跳不出去五指山。
他最害怕的是,人魔喪失了求生意志,搞個自殺之類的,或者索性干脆趴著不動,那鐘須友就沒辦法了。
現(xiàn)在人魔的那些小心思,正好可以讓鐘須友拿來驅(qū)動這家伙給自己當(dāng)坐騎。
……
“陰人上路!陽人回避!”
霧氣騰騰,將陰暗的樹林之間打造得更加陰森幾分。
一個帶著一副眼睛的道士,手上捧著一個木質(zhì)祖師爺神龕,很小,大概也就是兩個手掌這么大。
在神龕當(dāng)中,點著一盞油燈,油燈里,有張符篆。
四眼道長搖晃一下手中的鈴鐺,然后舉起手中的神龕跳動一下。
在四眼道長身后那一排排陰森的僵尸,也都同時、同一動作的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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