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魚也有人吃?皮糙肉厚的……嚼起來不硌牙嗎?”
樊心的臉皺成了一團,聯(lián)想到鱷魚那盔甲似的皮,就感覺牙疼。
她之前聽過很多這樣的新聞,但是親眼所見還是頭一遭。
鱷魚那龐然大物,張著血盆大口的兇殘模樣,還歷歷在目,實在不敢想,被扒皮拆骨,做成一盤菜的鱷魚是怎樣的!
光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感覺完全和公園里看到的溫順鱷魚截然不同。
今晚的經(jīng)歷,絕對會讓她對鱷魚留下非常深刻的陰影吧!
“大姐,沒人煮鱷魚是帶皮的,你想的太多了!”
莫末他們幾個人都被樊心荒誕的言論給逗笑了。
吳中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淡笑,輕輕地用手指掩嘴,避免尷尬。
樊心臉頰轟的一下變的通紅,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顯得非常窘迫。
“其實,吃鱷魚的食客并不多?!眳侵屑皶r開口,替樊心解圍,他認真的講道,“這不是清明放假嘛,我爸他邀請了幾個好朋友來度假村聚餐,打算辦一場全鱷宴?!?p> “要不然,怎么可能把活的鱷魚放在后廚呢!”
這件事一波三折,饒了一大圈,最后源頭還是出在了吳中爸爸身上。
也不知道他爸爸聽到這件事會作何反應?
吳中話音剛落,突然間聽到咣當一聲,餐廳大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一位穿著廚師服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隨著他的走近,大家也瞧清楚了他的模樣。
皮膚很白,胖乎乎的,濃眉大眼,神情凝重,瞧他頭上戴著的高帽子,足以能猜出,他在餐廳位高權重。
吳中瞥見廚師過來,急匆匆的迎了上去,臉上陪著笑,佯裝乖巧的問:“海叔,里面怎么樣了?”
“小中啊!你說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似的,一直闖禍呢!”
“鱷魚那么危險的動物……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嗎?”
“……”
海叔瞧見吳中那張臉,他就忍不住搖頭嘆息,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雖說他只是一個廚師,可他在吳家近二十年,對吳家忠心耿耿,從小看著吳中長大的。
早就把他當成親兒子來疼愛的。
眼見著吳中平平安安的長成一個一米八的大人,他很欣慰。
可他想不通,挺機靈的一個孩子,怎么就這么不懂事,不停的闖禍,做些非常危險的事情,讓大家跟著替他擔心。
剛才也就是吳中跑得快,否則被鱷魚給咬了,那……后果不堪設想。
海叔表面上在數(shù)落、訓斥吳中,實際上是在擔心他。
看他完好無缺,他也算是能稍微安心一點了!
吳中自知理虧,不敢替自己辯解,更不敢頂嘴,他對海叔一直是很敬重的。
鬧出這么大的亂子,被海叔訓斥幾句,完全是應該的。
不過,海叔嘮叨起來,沒完沒了,讓他不免有些心急,鼓起勇氣,張嘴打斷了海叔的話。
“海叔,您能等以后再訓斥我嗎?至少要告訴我,里面的情況如何了?”
吳中語氣和緩的打著商量,并且朝餐廳努努嘴,神色焦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