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房間沒人,趙爽一拍床板,身輕如燕,輕飄飄落地,按照功法運轉(zhuǎn)周天,匯聚法力于指間,然后吐氣開聲,低喝一聲:“哈耶!”
“噗呲!”
比屁聲大點的動靜過后,指間爆出一團淺綠色的法力,很快便消散無蹤了。
趙爽臉色鐵青,這特么點法力打誰,怎么裝13,怎么爽起來?
不行,看來還是要出去走走,找找機會才行。
推開房門,一直照顧自己的婢女小翠正好端著一盆散發(fā)著藥香的沐足盆走了過來,見到正要出門的趙爽一臉詫異的道:“少爺,你醒了,是要出去散散心嗎?”
“嗯!”
對這個溫柔可人的婢女,趙爽實在不忍心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可是霍神醫(yī)交待了,您先用了藥之后再走吧!”小翠倒是盡職盡責,趙爽不愿為難她,強忍著性子泡完了腳,這才提出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
哪知小翠仍是不肯,堅持要必須稟報管家才行,這下趙爽再也沒有耐心了,按照前世的記憶,扔下小翠就走。
“啪!”
一道清脆的鳳鳴沖天而起,在天上爆出一團絢麗的火花,趙爽扭頭看去,知道這是趙家獨有的緊急傳訊信號。
果然,不出十息,“刷刷刷”,趙爽四周便多出了數(shù)十名矯健的身影,看氣息波動,差不多都在煉氣期五六層左右,應該是趙弘業(yè)豢養(yǎng)的護衛(wèi)隊。
隨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精明的管家老王帶著這一群人匆忙趕了過來,奇怪的是趙弘業(yè)居然不在,反倒是被自己占了便宜的趙夢潔也跟在管家身后。
小翠像是看到了救星,趕忙跪在王管家身前,驚懼的道:“管家大人饒命,實在是少爺非要出門,奴婢真的攔不住哇!”
趙爽看的直搖頭,這個社會的封建程度可見一斑,看來自己的善心有些多余了。
“廢物,這點事就動用求救訊號,讓外人看見了怎么說我趙家,來人啊,拉下去,交給花船聽用!”王管家威勢極重,一揮手,便有兩名強壯的男家仆兇神惡煞的架起來小翠就要離開。
趙爽眼睛一瞇:“花船,那特么不就是妓院,小翠去那里聽用,這輩子可不完犢子了!”
本來不打算多管閑事的趙爽,仍舊無法執(zhí)拗自己的本心,要是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還顧忌這個哪個,那老子要這直爽無限系統(tǒng)有毛用?
彎腰俯身,煉氣期三層的肉身還算不俗,輕輕一下就將地面的金剛磚扣了出來,隨手一甩正中王管家的腦門,后者頓時額頭爆血,應聲而倒。
板磚砸人,趙爽果然覺得心中舒暢了許多,他再也不顧及抽出刀劍、怒目而視的眾多護衛(wèi),大聲喝道:“老王八,本公子的婢女你也敢動,信不信我一板磚呼死你!”
王管家一臉鮮血,看起來極為可憐,他一伸手,勉強喝住欲要出手拿下趙爽的護衛(wèi),喘著粗氣道:“不,不要動手,家主繼位大典之前,少主萬萬不得有任何損傷!”
眾護衛(wèi)紛紛不甘心的瞪了趙爽一眼,悻悻的收回了刀劍,護在王管家身后,而驚駭欲絕的一眾家仆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小心翼翼的將王管家扶起來,爭先恐后的給他擦拭血跡,噴灑靈藥,借此機會,極盡表現(xiàn)討好之能。
雖然王管家不敢怎么樣趙爽,可不代表趙夢潔會怕他,當即白影一晃,嬌喝道:“你這渾人,定然是癔癥又犯了,看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才行!”
哪知趙爽絲毫不懼,傻乎乎的笑道:“嗬嗬,是媳婦啊,大伯說了,你再打我,就把你關道祠堂去思過!”
“你,你這渾人快快閉嘴!”趙夢潔羞急,不過卻是對趙弘業(yè)極為忌憚,面色變了幾變之后,這才道:“好,我不打你,不過你要聽話,給我回屋里呆著去,家主繼位大典之前不得擅自離開!”
“切!”
趙爽嘴角一抽,根本就懶得搭理她,徑直來到王管家身前,瞇著眼睛上下打量,看的王管家心里直發(fā)毛,畢竟誰也不知道神經(jīng)病下一步會干什么呀。
“少,少爺,你還有什么吩咐?”王管家躲在眾多家仆身后,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
“你們擋這么嚴實干嘛?怕我咬他啊!”趙爽臉色一沉,彎腰又摳出來一塊金剛磚,厲喝道:“你們讓不讓開,告訴你們,老子發(fā)起病來,連我大伯都打!”
不管趙弘業(yè)信不信,反正這群家仆是信了,人家畢竟是少爺,再怎么癡傻,真要一板磚把他們呼死了,那估摸著十有八九是白死了,別指望誰會替他們傷心難過或者報仇雪恨之類的。
因此這話一出,眾家仆頓時作鳥獸散,紛紛躲藏在王管家身后,還硬是把他往前頂了幾步,這可把王管家恨得牙癢癢,暗暗發(fā)誓回頭再好好收拾這幫兔崽子。
“少爺,少爺,咱放下板磚,有話好好說嘛!”王管家是徹底怕了趙爽了,這打也打不過,罵他估計也聽不懂,反而可能被呼一磚,下回打死他也不來了。
“沒啥,本少爺看你這荷包不錯,拿來玩玩!”也不等王管家同意,一把就將他腰間系著的一口精美的荷包拽了下來,拿在手里掂了掂,居然還挺沉。
王管家頓時臉色大變,心急如焚的道:“少爺唉,你拿我荷包干什么啊!”
“怎么這么沉,你是不是貪墨我大伯銀子了?”趙爽一句話差點沒把王管家嚇死,平日里借著管家的權利,的確貪墨不少油水,可這些都是默認的,即便是大伯趙弘業(yè)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一旦擺到明面上說,那可就麻煩了。
“沒沒沒,我,我可沒有,少爺你別亂說話!”王管家小臉刷白的解釋道。
“沒有是吧,那好,我拿去給我大伯看看!”說完,趙爽再也不管趙夢潔和王管家,把板磚往腰間一別,拉起還跪在地上的小翠,扭頭就走。
“王管家,你去稟報我大伯,我去跟著他們!”趙夢潔氣鼓鼓的蓮足一頓,飛身追了上去。
四方城果然繁華,這具軀體的記憶中對城中種種極為向往,但趙家為了怕趙爽丟人現(xiàn)眼,壞了趙家名聲,一直都雪藏不出,所以四方城所有人都知道趙家有一個癡傻嫡子趙爽,但見過的人還真不多。
“來看看了,新鮮出爐的疾風兔嘍!”
“瞧一瞧拉,鮮美多汁的雪花牛哦!”
“嘗一嘗吧,皮薄餡多的土豬肉包!”
趙爽可算是大開眼界,稀奇古怪的商家小販,各具風情的男男女女,騎乘異獸的傲然修士,大腹便便的富貴老板,吆五喝六的衙役幫眾,看的他是雙眼放光,興奮不已。
“這兔子真香!”
趙爽也不問價,抓起來一只烤兔就往嘴里面塞,吃的是滿嘴流油,大呼過癮。
小販眉頭一皺,耐著性子就要說話,可一看趙爽華貴的服飾和身后絕色的趙夢潔以及略有姿色的婢女小翠,生生的忍住了喝罵的沖動,陪著笑臉,古怪的望著餓死鬼投胎一般的趙爽。
趙夢潔無語望天,趙爽這種吃像實在是有辱斯文,自己堂堂四方城三大絕色之一與其同行,簡直丟盡了臉面,當下便悄悄移動腳步,離他遠了一些,不過小翠似乎感恩趙爽,仍然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身后,寸步不離。
一只兔子下肚,趙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飯量大漲,居然感覺不到絲毫飽脹之感,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煎牛肉的小販。
趙爽提起華貴的袖袍隨便擦了擦嘴巴,興沖沖的跑了過去,趙夢潔輕嘆一聲,丟下一塊銀子咬牙追了過去。
燒烤烹炸、米面酸甜,趙爽幾乎吃了一遍,心情大爽,直到再也吃不下去,這才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嗝,揚長而去。
而趙夢潔此時早就被小販們的指指點點和各種各樣的議論搞的頭皮發(fā)麻、羞憤欲絕,要不是怕這個傻子出亂子,早就憤然離去,怎么肯留下丟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