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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shù)某源兹粘?/h2>

拌嘴日常

太子爺?shù)某源兹粘?/a> 謝孤云 3760 2020-07-21 21:26:51

  卯時三刻,沈書醒來,起身時看見床兩側(cè)站一排婢女,下一秒只聽到齊刷刷的一聲“太子妃早”。

  沈書剛坐起的身子恨不得重新鉆進(jìn)被窩,她這還沒有嫁人呢!由侍女服侍完成洗漱后便被帶入廳內(nèi)用早膳。

  “太子呢?”神書,看著桌上的口蘑肥雞、肉片燉、櫻桃肉山藥、鹵煮豆腐、羊肉片川小蘿卜、糖蒸酥蘿、水晶冬瓜餃、蓮葉羹、棗泥酥,就是吃個早飯,至于這么夸張嗎?她一個人也吃不完啊。

  “娘子可是在想我?”人在院中,這一聲歡快已傳入廳內(nèi)。

  “那個,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娘子?”沈書看著坐在她旁邊的某人。

  “娘子不喜歡嗎?”少年著一生象牙白羅衣,頭發(fā)以桃簪豎起,慵懶散漫。手中新摘一束桃枝,桃花挨挨擠擠,一簇一簇的開著。天邊朝云漸散,漫天云彩,像極了少年的嫻雅姿態(tài)。韓長載執(zhí)花挽一朵戴在沈書發(fā)間,花瓣若有若無的香味飄散,少年眸色靈動,在問“不喜歡嗎”是指那一句娘子還是這一束桃花?

  “也不是……”沈書扭捏著,不知怎么回答,她已不知道此時她是不忍傷了眼前的人還是不想讓自己傷心?她挺喜歡韓長載的陪伴,只是還有一點點的不習(xí)慣。

  “我就知道娘子喜歡,得了我這么個便宜夫君任誰都是歡喜的吧,娘子?!表n長載眉飛色舞,她沒有拒絕是不是意味著她也有一點喜歡自己?

  “吃,吃飯吧”,沈書不想再和韓長載聊下去,每次都是她吃虧。明明自己是個挺機靈的人啊,怎么就栽在他手上了。

  “嗯,吃完飯我?guī)闳ヒ妭€人?!?p>  “什么人?”

  “秘密?!表n長載看著沈書一副好奇的樣子,哈哈大笑,就不和你說,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相聚閑聊時,據(jù)一旁的小廝丫鬟們回憶,太子妃喜歡吃白飯,總是扒拉著自己的飯碗,還是太子心疼,一直給她夾菜,瞧太子多貼心。某書一臉黑線,你才喜歡吃白飯,你全家都喜歡吃白飯,當(dāng)然這是后話。

  就在這么一種詭異卻又和諧的氛圍中,沈書和韓長載吃完了早飯。飯桌上的菜,那可是一片狼藉,當(dāng)然,這是沈書故意表示自己不滿的。一旁的下人卻暗暗記下,太子妃的胃口比較大,下次的飯菜得加倍。

  沈書看著一旁吃撐的韓長載,忍不住笑意,“哈哈,隔個,嗝”沈書笑著笑著就打嗝了起來。

  “哈哈,讓你笑我?!表n長載看著打嗝的沈書,那大笑可是忍不住的。

  “嗝,嗝~”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剛才還在笑的韓長載頓時閉上了嘴,報應(yīng)來的這么快。

  “哈哈,嗝,哈哈哈”

  剛走進(jìn)院中的靜萱,進(jìn)門時便聽見了兩人的笑聲,一大早的,她以為自己沒睡醒,聽錯了。然看見廳內(nèi)的相互打隔的兩人,靜萱又出門抬頭望了望門上的匾額,是太子府她沒走錯。可里面的兩人怎么這么不顧形象?從小就被教育禮儀端莊的靜萱,看著兩人隔得如此大聲,實在是有辱斯文。但看見沈書臉上如此燦爛的笑,靜萱覺得,那個活成自己的沈書又一點一點的回來了,靜萱真心為她高興。

  卯時一刻,韓長載便派人送信到梅落小筑,信中提到沈書已醒以及要她來太子府暫住。用完飯后靜萱便和丫鬟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路程也不算遠(yuǎn),靜萱到的也快。

  “你說要帶我見到人是靜萱?”沒想到他竟將自己昨日說的話記得如此清。

  “非也”

  “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那人是誰?”

  “教人請上來?!?p>  韓長載一呼,沈書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容貌水靈的人,分明是她多日未見的什洛什錦,黑色緊衣的是姐姐什洛,櫻草色對襟長裙的是妹妹什錦。

  兩人見到沈書的一刻也是歡喜,“主子”“小姐”同時開口,問候道。什洛平時負(fù)責(zé)暗處保護(hù)沈書,又是暗衛(wèi)長,所以喚沈書為主子:什錦白日照顧沈書飲食起居,喚沈書為小姐。

  “你什么時候請她們過來的?”現(xiàn)下這關(guān)頭還是用自己的人安全些。

  “你昏迷的時候?!?p>  “那梅州……”沈書暫時不能回梅州,她得找尋解藥查出背后之人,若長時間不回去,梅州她如何放心的下?

  “我已飛書虞伯父,交代了你的情況,并表明讓他和殷家共同輔政。你放心,梅州那邊自有人看著?!?p>  “謝謝你為我想的如此周全?!边@個人已經(jīng)為她做了很多事,每一件她都值得感激。

  “也不用謝我啦,這些都是豬安哥哥教我做的,沒有豬安哥哥,我也想不了這些呀?!表n長載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阿書,對于這毒,你暫時有什么想法?”靜萱看著醒過來的人,雖著三年倒無大礙,但這毒一日不解,她心里就安生不得。

  “靜萱,我想與其遍訪天下名醫(yī)解毒,不如揪出那幕后之人。”下毒之人一日不尋,她的身邊就永遠(yuǎn)有危險。

  “那你打算怎么辦?”

  “毫無頭緒,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只能十三州各個遍尋咯。”沈書輕快的說,她不想因為自己搞得身邊的人時時擔(dān)心她,她不會做讓大家放心不下的人,一直以來她都是那個保護(hù)別人的人。突然之間,所有人照顧她,感動之余,她還是有點失落的,因為只有弱小的人才需要被所有人呵護(hù)。她長大了,她得強大才能守護(hù)更多東西。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毒有多么危險?若遍歷十三州再遇見危險怎么辦?靜萱心想。她已經(jīng)非常愧疚了,作為沈書的知己朋友兼未來的輔政臣子,保護(hù)她就是頭等大事。若她當(dāng)時能謹(jǐn)慎一些,若那個中毒的人是她,她心里都會比現(xiàn)在好過。

  靜萱知道,沈書是個要強的女子,沈書不會允許自己的世界有失敗和軟弱??伤吘故莻€活生生的人,會哭,會笑,會傷心,會委屈,會難過,會疼痛。每天把自己拒著,面上云淡風(fēng)輕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可她心里的那朵枯萎的花,誰能夠再讓它鮮活?剛過易折,這是靜萱很小就明白的道理。可聰明如沈書,她從來都不肯明白。沈書說過,永葆初心鮮活如終是小敏,閑雅舒致溫柔知禮是靜萱,而她就適合做守護(hù)她們兩個人的盾甲,長矛刺不破,長劍穿不過。瞧瞧,多傻!姑娘就該長有一副溫柔色,所謂百錘千鋼化為繞指柔也不過如此。

  “哎呀,靜萱你怎么那么多可是啊,我還用擔(dān)心嗎?”少女明眸皓齒,笑意達(dá)不到眼底。

  “娘子,你要去十三州嗎?我也要去,再帶上豬安哥哥,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表n長載一開口,畫風(fēng)突然就不一樣了。她們這是去玩嗎?還熱鬧,各種刺殺能不熱鬧嗎?另兩人一臉黑線,不想再開口。剛來的什洛什錦沒搞清楚狀況,也插不上話,在旁邊尷尬的站著。然而看某人的架勢,好像還沒有完的樣子。

  “不過我們不能直接就這樣去,太招搖了。聽樓館的說書先生說,總有什么貴家子女便裝出行。娘子,不如到時候我們就扮為夫妻吧,多登對。豬安哥哥和靜萱扮我們的長兄和長嫂,簡敏就是我們的小妹,因一家從邊遠(yuǎn)鄉(xiāng)區(qū)而來,找不到城家親戚而被迫流離。最后機緣之下,遇見貴人,從此飛黃騰達(dá),想想就很美好,哈哈哈。”某人正在美好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

  沈書突然就很好奇,像京皇京后那樣一個統(tǒng)治各州一個閑雅敏慧的人,怎么會養(yǎng)出韓長載這樣的兒子?真的是百姓傳的那樣,除了繼承了帝后的俊容,其余真不像其他王子的智慧。果真他都弱冠了,連一個妾室都沒有。瞧瞧,他講的都是些什么話?堂堂京州太子不思怎么治理好國家,呃,雖然也沒有這方面天賦,好歹也得頭懸梁錐刺骨,努力一下吧。這倒好,雄才大略一點沒沾上邊兒,茶樓酒館的說書故事倒是記得不少。還便裝出行?還被迫流離?照他這架勢,一個京州太子,一個京州州王子,一個梅州王女,一個梅州殷家嫡女加之一個鄜州王女,這一行人的行蹤若是能夠隱藏,真當(dāng)那些州王沒用?搞不好安上安插細(xì)作破壞各州動亂的罪名,那她們可是跳進(jìn)大河也洗不清了。還飛黃騰達(dá)?咋啦,當(dāng)一個京州太子委屈啦?再飛黃騰達(dá),那京皇不得氣上天了啊!沈書簡直不想理眼前這個嘴巴比腦子還快的人,畢竟人清朗少年還是清朗,但是傻也是真傻。但他這樣的“干凈”的人,她平時是很少遇見的,因為她會自動遠(yuǎn)離??善@樣的人成了自己的未來夫君,大概上天硬是要一物降一物吧,自己也是栽在他這里了,她也就認(rèn)了。畢竟他除了腦子不太靈光外,對自己也挺好的,如果自己運氣差的話,最后真的就只能再活三年,那這三年,她想開心的活著,沒有遺憾的離開。

  “娘子,娘子,你在聽我說嗎?”

  “啊?聽啊,我在聽?!鄙驎Φ囊荒槧繌?。

  “那我剛才說什么了?”某人非得掙扎自己在沈書心中的位置。

  “幼稚?!?p>  “你看你都不關(guān)心我,連我說話都不愿聽了,果然你都不在意我了。也是,我比不得齊飏優(yōu)秀?!表n長載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邊說著邊偷瞄的沈書的表情。提到齊飏時,故意頓住,然后看見沈書還是沒什么表情的時候,就更加委屈了。按理說,若書里的姑娘這般說話時早就被公子安慰了呀?沈書不安慰他就是不在乎他了。

  “你不在乎我?!表n長載繼續(xù)受傷的說。

  “???”沈書也是莫名其妙,今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自己在做夢?

  “齊飏他,他……”韓長載想讓沈書覺得自己比齊飏更適合她,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比齊飏重要之類的話。

  “奧,齊飏”沈書好像知道事情的重點,于是某人一臉期待的等待下文。

  “齊飏他確實比你優(yōu)秀啊?!?p>  某人眼里的星光都黯落下來,齊飏的優(yōu)秀他是比不下來的,這內(nèi)在的東西不是憑一個身份便可以壓住的。

  “可是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承認(rèn)齊飏的閃光處,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升R飏是齊飏,她是她,自始至終也沒有什么交集呀。

  “對,沒關(guān)系,齊飏他就是一個外人,能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某人瞬間起了興致,與剛才的失落判若兩人,這話說的頗有些得意忘形。

  “那個,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靜萱怎不知道韓長載的意思?只是她一個人看他和沈書兩人拌嘴就挺多余的。估計現(xiàn)在沈書也沒時間想其他,她就和什洛什錦先走了。

  “嗯,明日再來呀,我們就不送了啊?!表n昌的笑的嘴都快咧到后槽牙上了,傻憨傻憨的。

  院里的桃花爭相開著,一簇一簇的,充滿希望。沈書就看著眼前的人,他是那樣清澈,那樣快樂。沈書想或許傻一點的人更能擁有笑容,因為他們想的就是這俗世煙火,即瞬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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