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文在賓館樓下的早餐店和幾位表弟吃著早餐。
岑文江和岑文本倒顯得非常清醒,畢竟他們來到賓館的時間也不算太晚,從晚上九點到早晨六點也九個小時了,小孩子一般睡九個小時睡眠質(zhì)量算是不錯的了。
至于岑文海狀態(tài)也還可以,見表哥看著自己,岑文海問道:“表哥,你和那位大姐姐……”
“怎么了?”看著面容猥瑣的岑文海,李游文略有不解地問道,怎么話說到一半就不往下說了,這個表情是什么意思?
“沒事?!币娎钣挝睦斫獠涣俗约旱难凵?,岑文海體會到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不過他也能理解,畢竟老媽李默然每次見到幾人淘氣,就拿李游文的事例告誡大家,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對李游文產(chǎn)生了固有的印象。
學(xué)習(xí),練琴,學(xué)習(xí),練箏,學(xué)習(xí),練吉他……
除了吃喝拉撒,大家聽到最多的就是你表哥又學(xué)會了一種新的樂器。
你表哥鋼琴六級了……你表哥鋼琴十級了……
昨天晚上大家通過相互交流,才知道這個表哥連球球號都不知道,也沒玩過和平精英,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覺得自己比表哥優(yōu)秀那么一點點。
“文山,你的狀態(tài)怎么不對,昨天晚上你玩到了幾點?”岑文海見李游文在看岑文山,自己也轉(zhuǎn)過去,看到岑文山的模樣吃驚地問道。
“沒…沒幾點,我很早就睡了!”岑文山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顯然昏昏欲睡讓他有些食欲不振,面前的早餐也只是輕輕地動了幾口。
“以后少熬夜!”李游文適時地開口了,“你的早餐要不要打包?”
“不用了!”岑文山嫌棄地看著桌上的包子和豆?jié){,這包子一點也不好吃,也不知道表哥和堂哥堂弟他們?yōu)楹纬缘哪敲唇蚪蛴形?,頭昏是真的,不想吃這些東西也是真的。
“那行,老板,給我打包起來?!崩钣挝目粗郎系陌拥溃骸岸?jié){倒了吧。”
“好嘞?!痹绮偷昀习妩c了點頭,這幾個年輕人給不怎么火爆的早餐店帶來了一把火,老板還是挺好客的,但是真正起早的顧客沒有幾個,大多數(shù)也懶得吃早餐,似乎不知道早餐的重要性一樣。
好在,自己家的店鋪不僅經(jīng)營早餐,午餐和晚餐也是有的。
李游文臨走的時候,又要了幾個包子和熱乎的豆?jié){,帶著這些東西向醫(yī)院出發(fā)了去。
來到之前姥爺所在的病房,卻并沒有見到老爹和老媽,大舅和舅媽也不在了。
“姐姐,請問急診室在哪里?”李游文張大嘴巴看著岑文山喊著一個將近四十歲模樣的女人。
只見那女人展顏一笑,對岑文山道:“我的年齡都快能做你媽了,別叫姐姐了,叫阿姨?!?p> “我看姐姐一點也不老,應(yīng)該是最近熬夜熬多了吧,精氣神不好人就會對自己評價降低,其實,姐姐,你很美的,而我剛好長了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而已?!?p> “小滑頭,我的確是夜班剛結(jié)束,急診室在五樓,你們的家人怎么了?”那女護(hù)士抬起頭,掃視了一下黑壓壓的五個人,隨后又低著頭問道。
比起岑文山剛才在早餐館的狀態(tài),這名護(hù)士顯然更差,用六神無主描述一點也不為過。
“沒事,謝謝姐姐,你既然上了夜班,一定很累吧,早點休息吧,對了,姐姐,你有球球號嗎?我改天請你吃飯,感謝你為我指路。”岑文山繼續(xù)說道。
而那位護(hù)士“姐姐”終于感覺了一絲不妥,搖搖頭離開了。
“你在干嘛?”岑文海先是臥槽,隨后瞪大眼睛看著岑文山,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他似的,“你叫姐姐就算了,你撩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岑文山大笑道:“怎么樣,有沒有一種男主角的感覺,我昨天看了一部電視劇叫《正太和他的女人們》,有一段描述就是這樣的?!?p> “……”
眾人來到五樓,此刻醫(yī)生正和岑妃子和岑明輝在說些什么,而李默然則是靠著墻閉著眼睛呼呼大睡了。
“舅媽,舅媽……起來吃點包子喝點豆?jié){?!崩钣挝膶⒗钅粨u醒,將手里的包子和豆?jié){遞了過去,而之后便聽醫(yī)生和老媽和大舅說道:“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電擊了,三次之后還能救活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五,你們還要繼續(xù)嗎?”
看似在問這倆人,實際上是對自己良心的叩問。
原本保守估計的三成到頭來連一成也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