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正午,許郎中還在家里吃飯,就被幾個人連人帶碗一起抬到了長情閣。不久許郎中嘴里叼著一跟菜葉站在了秦夕跟前。
秦夕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別吃了!”許郎中被嚇的碗掉在地上?!摆s緊給他療傷!”許郎中被嚇的一哆嗦趕忙點(diǎn)頭“好…好的…我的藥箱…”豆花將他的藥箱拎過來“先生你的藥箱在這?!痹S郎中把嘴里的菜葉咽了下去“好…好”
許郎中拎著自己的藥箱子進(jìn)入金宇文所在的房間,看著床上還剩半口氣的金宇文:“這…這怎么傷成這樣…”豆芽跟隨進(jìn)入房中,手里拿著幾個瓶瓶罐罐:“先生麻煩您趕快開始吧!”
許郎中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些什么便盡心忙活起來,畢竟是秦夕的人如果沒有醫(yī)治好他可能小命不保了,想到這許郎中只能更加拼命醫(yī)治。得是一個時辰后許郎中慢慢走了出來,結(jié)果豆花手里的茶水一飲而盡。秦夕焦急的詢問:“怎么樣了!”許郎中趕緊行禮“回閣主,多虧了你的金瘡藥和回魂丹,不然小人也無能為力。公子現(xiàn)在已無大礙我已開好了藥只要按時服用,不出半日便會蘇醒,假以時日便能恢復(fù)如初了?!鼻叵觳阶哌M(jìn)屋內(nèi),豆花謝過許郎中便差人去取銀兩給許郎中。
秦夕看著包扎好的金宇文,陷入了沉思這個小家伙還真像他。當(dāng)年剛剛被帶回的秦夕只有5歲,她甚至不會直立行走。像只野獸一樣只會嘶吼對所有人都十分警惕。每日她都同其余十幾個孩子被強(qiáng)制拉在太陽下進(jìn)行慘無人道的訓(xùn)練。而自己更是比他人更加辛苦,那段日子里她像只狗一樣被鐵鏈鎖住脖子手腳,逃跑的結(jié)局只有毒打。一直到她漸漸麻木,就這樣過了七年。本就身強(qiáng)體壯的她在一重人中還得頭籌。
日子久了,秦夕反倒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終于在她以一敵三打暈了三個看守的時候,那個帶她回來的人終于露面了。那人位高權(quán)重,站在最高處,她單膝跪地不敢抬頭。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就是那頭畜牲?”秦夕抬頭看著他堅(jiān)定的吐出一字“是”那人放聲笑了起來隨后又緩緩的道“還真是個狼性子,這幾年我的人你沒少殺。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我就是你的主子!你也不再是畜牲了,你就叫秦夕。”
秦夕搖搖頭強(qiáng)迫自己不再回憶。渾濁的眼睛逐漸明亮起來,吐出一口氣后她捏起酒杯飲下,剛?cè)肟诰桶櫰鹆嗣碱^“你又換的我酒!”
姜沐辰走了出來不理會她自顧自的說“屋里那個是怎么回事。”秦夕眼看著他拿走自己的杯子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下,那人卻只是淡淡的說道“茶很貴不要浪費(fèi)?!?p> 秦夕輕聲笑了出來“國師大人怎么這么操心奴家的事,莫不是愛上我了~”姜沐辰耳尖微紅出口打斷“莫要貧嘴!”秦夕靠在太妃塌上:“如你所見我的徒兒~”姜沐辰眸子一暗:“為什么收他?!鼻叵戳斯创浇牵骸皣鴰煷笕四阏f馴服一頭狼是不是會很有趣啊?!苯宄讲幻魉缘€是開口回到“所以目的是什么?”秦夕看著他問到“什么?”姜沐辰又給自己斟了杯茶飲下:“你的目的呢?狼是養(yǎng)不熟的,它的野性一直都在,總有一天他的野性發(fā)作,倒是咬的是你自己。”
秦夕愣了不自覺的開口“養(yǎng)…不熟的嗎…”姜沐辰看著她,想要開口再說些什么,床上的人卻開了口“師…師父…”秦夕緩過神來,起身來到他的身旁,眼神罕見的柔和了一些“小子醒的挺早??!”金宇文憨憨的笑了“師父我聞到魚湯的味道了。”說完便看到豆花端著一碗奶白的魚湯走了進(jìn)來,豆花打趣到“你這鼻子比狗還靈呢!”
金宇文趴在床上不安分的起身回頭又被秦夕按著頭按了回去,不服氣的金宇文又開口:“好你個破豆子花竟然這么說小爺!等小爺好了定要你好看!”豆花毫不退讓“切!小屁孩等你好了再吹牛!”倆人誰也不服誰你一句我一句的懟著。屋子里也因?yàn)橛羞@兩個孩子氣氛好了很多。
秦夕笑著不語接過魚湯,拿起湯匙吹了吹,湊到金宇文的嘴邊喂下:“嘗嘗你自己抓的魚味道怎么樣?”金宇文受寵若驚紅著臉喝下,剛?cè)肟谘劬烷W出了光一般驚嘆:“好香?。 鼻叵τ忠ㄒ豢跍菇o他“文火慢燉了幾個時辰自然香!”姜沐辰柔和著看著罕見溫柔的秦夕,又嫌棄的看了眼金宇文,才多大的傷就要人喂。
終是看不下去姜沐辰搶過剩下一半的碗一尹而下,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fù)鲁鲆痪洹棒~湯很香”
秦夕只覺得好笑“國師大人總搶人東西可不是您應(yīng)該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