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帝后的溫存
見皇帝要生氣了,虞鳶趕忙跪在地上,急切的說道:“皇上,太子殿下心善,請民女一個寡婦來宮中做客,民女感激不盡,過些時日,便會離宮。”
就在虞鳶以為皇帝還要繼續(xù)生氣的時候,對方卻是擺了擺手,冷聲道:“朕累了,即使這般,你們二人便退下吧?!?p> 皇帝信了?
濯塵宮的宮門一關(guān)上,墨君炎本就黑的臉色更加黑了下來。
而走在墨君炎前面,一心只想要回屋子睡個美容覺的虞鳶毫不知情,反倒是輕松的很。
她就這么開心?
只要是過段時間出宮,離開他,便這般喜悅么?
“站住?!?p> 虞鳶的腳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她轉(zhuǎn)過身去,無奈的看著墨君炎,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殿下,現(xiàn)在日光正好,適合睡覺,殿下有什么事情晚點再說,想和民女吵架,也晚點來吵?!?p> 見虞鳶一副要上天的囂張模樣,墨君炎氣笑了,余光中,一個下人正拿著掃帚打掃。
“既然日光正好,那你便將濯塵宮給打掃一遍,多曬曬太陽?!?p> 墨君炎不但要虞鳶打掃濯塵宮,還要讓那些個本在打掃的下人們?nèi)砍纷?,偏生只留下虞鳶一人。
虞鳶看著墨君炎那趾高氣昂的背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沖上去將墨君炎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
她古武門關(guān)門弟子是這么好欺負(fù)的么?!
不過,現(xiàn)在看來,的確好欺負(fù)。
虞鳶再多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秉承著在出宮前要少惹是非的觀念,她默默的咽下這口氣,認(rèn)命的掃起地來。
就在這時,周嬤嬤從外走了進來,一瞧虞鳶在烈日下掃著地,整個人嚇了一跳。
這小姑奶奶怎么跑出來自虐呢?
周嬤嬤趕緊扯著虞鳶去了陰涼的地方,將手中的藥膏放在了虞鳶的手上,囑咐道:“虞姑娘,娘娘知道你在御書房前跪了幾個時辰,膝蓋定是受了傷,便叫奴婢來將這上好的藥膏給您,虞姑娘沒事的時候就擦一擦,免得落下病根?!?p> 望著手上用瓷瓶裝著的藥膏,虞鳶莫名的便想起前不久墨君炎給她的藥膏……
墨君炎給的藥膏,她不過是在脖子上隨便的抹了兩次,上面的印子消失了不說,那一塊的皮膚還變得滑膩起來。
她一度懷疑,墨君炎的臉看上去白玉無瑕,是不是悄悄在用這些東西養(yǎng)著。
她笑了笑,心中有一陣暖流而過:“嬤嬤,還請幫我謝過皇后娘娘,待哪日得空,我一定多給娘娘做些美容養(yǎng)顏的寶貝?!?p> 周嬤嬤看著虞鳶手中的藥膏,頗為感慨。
想當(dāng)初,這虞姑娘剛剛?cè)雽m時,皇后娘娘對她,那簡直是恨不得除之以絕后患,現(xiàn)下卻已經(jīng)成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程度。
“娘娘要是知道了虞姑娘的心,定會開心。”周嬤嬤轉(zhuǎn)身就要走,又想到什么,面色古怪的看了虞鳶一眼,“虞姑娘,現(xiàn)下太陽正曬著,別想不開?!?p> 虞鳶苦命的看了看手中的掃帚,剛剛還熱乎的心,一下子涼了一半。
這哪兒是她想不開,分明就是墨君炎那個混蛋逼她想不開。
……
御書房。
“你到朕這兒來是為了虞鳶?”皇帝提起狼毫,沾了沾墨汁,飛快的在奏折上寫著,卻沒有看向皇后。
皇后手上研墨的動作一點停頓都沒有,她嗔怪道:“皇上,臣妾無事便不能來么?”
“哦?后宮之事,這般清閑,皇后還會在無事之時來尋朕,當(dāng)真是有些意外。”皇帝也笑了笑,只是那笑意顯得有些涼薄了。
皇后面色不改,繼續(xù)道:“臣妾便不能是思念皇上么?即便是忙著,臣妾日日夜夜便也牽掛著,一心只想來看看皇上?!?p> “在朕的面前,莫要說謊?!?p> 皇后嗤笑一聲,帶著自嘲的意味:“臣妾的話絕無半點虛言,思念皇上的心也是真的??苫噬戏呐谱?,許久沒有臣妾,這心實在是疼?!?p> 她的話,有著自我嘲笑,也有著屬于女兒家的些許委屈。
“不用研墨了。”皇帝突然放下毛筆,語氣清淡,“孫貴妃剛走。”
皇后并不驚訝,順從的將手收了回來,一雙美眸望著皇帝,她抬起手來撩了撩鬢發(fā),紅唇輕揚:“原來是孫妹妹剛走,難怪臣妾瞧這墨多,孫妹妹貫會這些?!?p> 皇帝看著皇后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皇后心中明白緣由,面上卻不顯分毫。
按理來說,皇后如今是個三十幾的女人,比皇帝小不了幾歲,而那孫貴妃也不過二十幾歲,今日一見,皇后的容顏竟然要好過孫貴妃!
他……是太久沒有去見皇后了?
皇后突然垂了垂睫毛,輕聲道:“皇上這樣看著臣妾,不禁讓臣妾想起與皇上初時那一日……”
聞言,皇帝喉結(jié)微動,他深深的望著皇后,抬起手來,輕輕的撫上皇后的臉,拇指在上面摩挲著。
皮膚光滑細(xì)膩,竟然如同十幾歲的少女一般,隨著皇后的話,皇帝也忍不住回憶起了年少的歲月。
帝后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溫存,太監(jiān)見此,識趣的退出了御書房,親自守在門外,防止他人的闖入。
此時的濯塵宮,虞鳶慢吞吞的掃著前院,快要酉時,她也沒將地掃干凈,反倒是站在一顆榕樹下,仰著腦袋,不知在看些什么。
墨君炎瞧見虞鳶的時候,只看見了她纖細(xì)高挑的背影,烏黑濃密的秀發(fā)垂于腰間,一手叉腰,一手正拿著掃帚往上慢慢移動。
看慣了虞鳶活蹦亂跳,精神的像只小獸的模樣,如今見她安靜下來,雖不知在做什么,乖巧得讓墨君炎眼底浮現(xiàn)了一抹不自知的笑。
他屏退侍衛(wèi),慢慢的朝虞鳶走去,刻意將自己的腳步放緩放輕,落在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弄出來。
虞鳶武功不弱,但如今專注一件事情,更何況墨君炎腳步?jīng)]有聲音,她更是注意不到。
一靠近虞鳶,她身上清淡怡人的香味兒便竄進墨君炎的鼻子中,他眸子輕輕閃了閃,啞著嗓子:“虞鳶。”
虞鳶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整個人一抖,手中的掃帚往上一送,她自知碰到了什么,立刻拋開掃帚,一下子竄到幾米之外,一邊跑一邊大喊著:“殿下快跑?。⌒⌒哪惚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