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回來了?!?p> 即使已經(jīng)將腳步放得極慢,還是進了院子。
晏時沐臨走前的話還在耳邊,他說既然都是要找一個人,那何不找他。
晏少夫人?
“我哥回來了嗎?”
“少爺已經(jīng)回來有一會兒了,不過臉色看著有些不好?!被卮鸬娜私辛终?,是顧家新招進來的。也許是因為她的老家在榆城,顧筱對她的態(tài)度與別人的微微不太一樣。
“小姐,你的脖子怎么紅了?”林真有些擔(dān)憂。
顧筱不動聲色的單手捂住了脖子,“沒事”
“媽,哥”
大廳里,顧筱放在脖子上的手遲遲未放下來。若是讓他們看見,那她就真的完了。
“你脖子怎么了?一直用手捂著。是不是出去被什么東西咬了,也不小心些?!?p> “林真,去找些藥來給小姐擦擦。”顧夫人看著一直捂著脖子的女兒,叫住了進來的林真。
“額,那個我真的不用。媽,我沒事。”顧筱看著坐在一旁不說話的顧天碩,眼神掃了掃他。
顧筱:“哥,救命。”
顧天碩:“不是被狗咬了嗎?怎么狗咬在脖子上去了。”
顧筱:“......”
哼,居然見死不救。顧筱有些遮遮掩掩的往樓上去,謊稱她自己上樓去擦藥。
“宴少夫人,你想得怎么樣了?”
回到房間,顧筱看到了宴時沐的消息。
......
“宴時沐,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目前我跟你訂婚只是一個利用,若是你還是堅持,那么我也不會拒絕?!?p>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顧筱將自己的回答告訴了他。誰也不會想到,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兩個被困人深淵的人非常平靜的定下了他們的交易。
......
顧承衍跟葉姝的訂婚典禮定在了三月份,知曉這個消息時顧筱沒有多言。
第二天,震驚京都的另一大事件來襲。宴家大少爺與顧家大小姐的訂婚典禮在一月份,這可是排在了顧承衍的前面。
京都人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侄女與小叔差不多一塊訂婚。這又將變成京都人人皆會拿出來閑聊的一樁趣事。
宴家別墅,晏家的人基本上都在。
主位上坐著的宴父臉色一陣青白,看著下方的宴時沐,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
“宴時沐,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沒有一點身為晏家子孫的悟性。”
下方坐著的人并未抬眸,似是此刻他們在談?wù)摰氖虑榕c他無關(guān)。見著這樣漠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宴父氣得不輕。“反正我不管,這場訂婚我不承認。顧家那丫頭是個什么德行,她怎可作為我宴家的兒媳。這些年韋家那姑娘便不錯,立刻去將上面的人給我改了?!毖绺刚f完從主位上下來,宴夫人過去扶住了他。
“正亭,你應(yīng)該讓時沐說說的。”
宴時沐終于不再如一開始的那般沉默,慢慢抬起頭。有些邪魅的臉龐上布著讓人看不懂的笑意,“是我訂婚,這件事我并不是需要您的意見,只是過來知會你一聲。”
“對了,你說顧家那個怎么怎么不好的人,她是我的人,犯不上你來說教。”宴時沐拍了拍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匆参纯创髲d里的人,徑直往外走去。
“逆子”
“正亭”宴夫人一面擔(dān)心出去的兒子,又擔(dān)心著此刻自己扶著的丈夫。
“看看,這就是我們養(yǎng)的好兒子。訂婚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真當(dāng)他老子沒了?!毖绺肝嬷乜?,他遲早有一天要被這個兒子給氣死。
匆匆的就將這么大的事情自己宣布,他當(dāng)結(jié)婚是過家家呢!顧家那小丫頭想要進宴家,她還嫩了些。
“我說大哥,你這速度可真的夠可以的啊。前不久還在苦苦的絞盡腦汁該怎么讓那丫頭注意你的心意,你一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到了訂婚這個環(huán)節(jié)?!奔狙栽臼窍胍惨幌潞糜训?,卻見他好像有些不高興。
宴時沐晃了晃酒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襯衫的扣子被他解掉了兩顆,精致的鎖骨上滑落了幾滴酒。
“是啊,進展是挺快的?!毕氲侥莻€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宴時沐頭一次認識到栽在一個人身上。原來默默的在身后不開心,在人前還是一樣的挫敗。
“我們訂婚,可是也只是訂婚。這件事過后,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蹦翘炷莻€小丫頭在他身旁說的話歷歷在目,短短的一句話卻讓他墜入了深淵。
“季言,我特么還是陷入了?!奔词怪浪皇抢米约海_到目的后便會將自己甩開,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扎根進去。季言只覺得今天的信息量真的大,早上是商界顧承衍的訂婚時間公布,中午便看到了好友的訂婚隨之而來。接著便是知曉了這些內(nèi)幕,季言表示他此刻腦子一片混亂。季賀那小子估計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些消息,要是知道了......
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怎么就到這些地步去了!
......
“韋小姐,我手里有一條消息,是關(guān)于顧家大小姐的,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聽聽?”
韋家,房間里的人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用的是變聲器,不過聽到想要的足夠了。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憑什么相信你?”
“韋小姐可以選擇不相信我,可是你就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心上人被她搶走了。”
“好”
掛掉電話,韋嫻雨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他們不讓她好過,那么就讓她來送她下地獄!
韋嫻雨收拾完后下了樓,韋夫人正在沙發(fā)上一籌莫展。
“小雨,你不是說時沐對你的態(tài)度明顯不同了?怎么現(xiàn)在忽然出了這樣的消息,到底那一步出了錯?!表f夫人看著女兒,有些不明白怎么前不久還好好的,現(xiàn)在忽然轉(zhuǎn)變了。
宴時沐對她態(tài)度不同?韋嫻雨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顧筱沒出現(xiàn)之前她是那樣認為的。
“媽,你說要是宴家知道顧筱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他們還會這么放任她進宴家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