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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創(chuàng)世筆記

第十章 初遇

凡人創(chuàng)世筆記 天尋影 4152 2020-07-20 18:25:37

  凌獨踉蹌地在溪水里一步一步地走著,他現(xiàn)在渾身劇痛,跟一個醉漢在滾動的洗衣桶中醉了一晚似的。

  他捏了捏拳頭,

  卡拉卡!

  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

  卡拉卡!

  渾身都在響,全身的筋骨都不對勁。

  “這次有點玩大了。”凌獨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念叨著。

  “江神?”凌獨疲憊地呼喊道。

  一縷白霧從水里飄了出來,輕飄飄地聚集在凌獨的肩膀上,從尾巴開始一點點的化成白色倉鼠,在腦袋形成后就直接向一旁倒去。

  凌獨一把抓住了它,它撓著腦袋,喃喃道:“好多星星啊…”

  好一會后,它重新化成倉鼠趴在凌獨肩膀上,它迷茫地望著四周問道:“這是哪?”

  凌獨精準地說:“時間,十二點三十六分零九秒,地點,廣嶺地區(qū)的十萬大山?!?p>  “十萬大山?”倉鼠還是有點迷糊,它細細回想了事情的經(jīng)過后,興奮叫道:“吱!凡人能在空間亂流里跳回來,沒枉費本神的栽培啊!吱吱吱!”

  在那群人打斗的最后時刻,凌獨還是選擇了出手,選擇了他直覺的判斷,出手干預(yù)了那場混亂的戰(zhàn)斗。

  好似卡在了一個最重要的時機,卻也是一個最危險的時機。

  在那個武器逼近的最后時刻,竟然打亂了凌獨對空間之海的控制,就像是突如其來的地震打破了所有海浪的規(guī)則。

  所幸,凌獨對于十萬大山的地理位置非常熟悉。在那危險的時刻,他在倉鼠的協(xié)助下,找到了十萬大山,并拋錨,跳了回來。而且他是借用空間亂流的能量,才完成了依靠藍珠的能量不可能做到的遠距離空間跳躍。

  可即使凌獨在空間之海里極力調(diào)整,他依然受了很重的傷。

  “那幫人有點危險?!?p>  他平攤開了左手掌,青白色的掌心中握著藍珠。

  倉鼠看到了他手中的藍珠,小小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不少,它飛了過去,一口把藍珠吞下肚子后,又化作白霧將藍珠放了出來。

  它難以置信地瞅著藍珠說:“裂了?”

  凌獨點點頭,抬著兩手抓住藍珠揉搓了幾下。

  此時,藍珠光滑的曲面上竟然有一個小裂口,裂口非常平滑,脫落的碎片不知掉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真是始料未及啊,他們怎么努力也無法留下丁點刮痕的藍珠,竟然被外星人的神秘武器給打碎了,而且是在凌獨緊握著的手掌心里。

  凌獨張開了左手,仔細的打量著,還和右手比了比,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口。

  他心思一動,藍珠卻還如之前一樣供給著星能,并沒有什么差別。

  他無奈地收起了藍珠,然后看向了小溪邊,那里靜靜地躺著兩名女性,一個銀發(fā),一個黑發(fā)。

  倉鼠湊到了他的耳邊,小聲問道:“你怎么把她們也帶回來了?”

  凌獨嘆了一口氣,“空間亂流太危險了,她們不像是有能力穩(wěn)定空間亂流的樣子,不帶上她們,她們就死定了?!?p>  倉鼠沒有再說什么,凌獨注意到它那淡漠死寂的金瞳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他們謹慎地靠近那個最靠近小溪的銀發(fā)女子。

  銀發(fā)女子側(cè)躺在溪邊,半身子浸在水中,細長的銀發(fā)散披在灰白色的鵝卵石上,纖細的胳膊壓住的嬌小身軀有一點微小的起伏,這應(yīng)該是在呼吸。

  倉鼠小心在她邊上嗅著鼻子,嗅了幾下后就忍不住地打起了噴嚏。女子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體香,但在倉鼠看來就是影響鼻子的干擾素。

  它用尖銳的聲音說:“沒發(fā)臭,應(yīng)該還活著?!?p>  “還活著,不過另一個就……”凌獨點著頭,看向更遠處的栗巧。

  栗巧平躺著,身上的披著一塊粗糙的布料,而半個身子裸漏出復(fù)雜的機械結(jié)構(gòu),“斯……”,暗紅色的機械還不時閃過一道電磁火花。

  “原來是機器人?!绷瑾殯]有感知到她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他走到了銀發(fā)女子的邊上,更近距離的簡單觀察一下這個外星人。

  她擁有著與地球人非常相似的五官,不過鼻梁較為高挑,耳朵更為小巧細長,活像是影視里的美麗精靈。

  “五官特征看著也沒有什么區(qū)別,這是?”凌獨注意到她的衣服還是干的,呈淡藍色,而泡在水中的衣服顯銀白色,撈出后變淡藍色,也是干的,用手揉一揉衣角,依舊沒有進水。

  “很強力的特殊材料?!痹诹瑾毧氨蕊@微鏡的眼中那是一片由金屬粒子編織成的緊密網(wǎng)格。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叫道:“江神!”

  倉鼠從女子的腳邊跳了過來,看見凌獨盯著她的胸膛,問:“啥?”

  凌獨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收斂了探知領(lǐng)域的光環(huán),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使用探知領(lǐng)域非常的費勁,在確定某事后,能收盡量就收一收。

  他說:“這個外星人的脖子上戴著一顆界心石?!?p>  “吱……”倉鼠長吱了一聲,這一人一鼠,大眼蹬著小眼,一時不知該做何感想。

  在十年的光陰里,他們直面詭異的事件,才從一位神秘的空間商人手里得到了藍珠,在經(jīng)歷了鬼神滅世的神跡后,才從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奕那里得知了界心石的存在。

  而現(xiàn)在,僅僅是昨晚一場影響不大的空間波動,就讓他們又得到了一顆界心石,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顆界心石的蹤跡。

  偶遇的外星人更是處處透露著界心石的氣息。

  他們深感疑惑,怎么還扯出了外星人呢?

  而就在他們陷入沉思的時候,銀發(fā)女子發(fā)出一聲悶哼。

  拋錨!走!

  嚇得凌獨四步化作一步,瞬移到了一公里外的樹后,倉鼠也若驚弓之鳥,化作了白霧一下子鉆進凌獨耳蝸中。

  這群一出場就在打打殺殺,還擁有界心石的外星人有一定危險性!

  銀發(fā)女子咳嗽了一聲,身體慢慢恢復(fù)了知覺,緩緩地睜開了一雙明亮通透的黑色眼睛。

  她虛弱地用手撐著坐了起來,疑惑地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到遠處的一人一鼠,但看到了躺著不動的栗巧。

  她瞬間像是打了幾劑強心劑一般,忘記了自己剛剛蘇醒,還很虛弱,直接就踉蹌地沖了過去。

  走兩步摔一步,到栗巧身邊時更加的精疲力竭,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拖著虛弱地身體不停的檢查著栗巧的狀態(tài)。

  她輕輕地撥開了遮住心臟的一塊布,徹底露出了心臟的一個復(fù)雜的結(jié)構(gòu)。

  她用手指慢慢地擦過暗紅色的金屬框架架。

  臉色越來越冰冷,“還活著!可是再不施救就完了。”

  “栗巧!栗巧!”她試圖喚醒栗巧,但栗巧依舊昏迷不醒,無一點生命跡象。

  在遠處觀望的凌獨看得一頭霧水,一個機械人談何施救呢?

  倉鼠撓了他幾下說:“凡人,我們還是走吧。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太危險了,能力也發(fā)揮不了多少。而且,如果她們是意外的來到這個星球,那肯定會有人來處理掉她們的,我們先觀望一下。”

  是啊,會有人來處理的,這一點他們非常肯定。突然降臨地球的外星人,可能會破壞地球現(xiàn)在的平靜。那么,隱藏在這個世界的神秘絕對會出手抹掉她們的存在。保持明面上的平靜也是他們一直恪守的底線,越過則大難臨頭!

  凌獨卻沒有回應(yīng),他平靜地看著那邊,平靜得有點恐怖。

  他淡淡地說:“那如果不是意外呢?”

  “不是意外,又能如何?一群來自星球,乃至星系之外的外星人,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人能怎樣?”倉鼠突然暗感不妙。

  凌獨卻說:“正因為是外人,才最有可能打破現(xiàn)有的僵局。江神,我們停滯三年了,這三年來,我們畏手畏腳,停滯不前。”

  他說得很平靜,卻也很恐怖,倉鼠察覺到了他目光中一閃而過的瘋狂。如同十年前的那種要把一切查出個水落石出,查出個天翻地覆的瘋狂。

  倉鼠低下了頭,這回凌獨沒有發(fā)現(xiàn),倉鼠微微地笑了,笑得像哭,很詭異。

  “有人嗎?請幫幫我們,有人嗎……”,這時候,銀發(fā)女子竟然選擇了向周圍呼救。

  她的聲音很細膩,但喊著喊著,就變的很沙啞了。

  虛弱沙啞地聲音不知喊了多久,直到她的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我該怎么幫你們?”凌獨說。

  銀發(fā)女子也許是因為他是突然出現(xiàn)的,就一下子愣住了。

  “聽得懂我的話嗎?”凌獨問。

  她這才意識到了什么,她頓時欣喜若狂地翻找著東西。

  “可以可以!我可以聽懂你的話!”說著就遞給凌獨一個黑色的小裝置。還不停地指著她的耳朵,她耳朵里就是一個黑色的小裝置。

  這竟然是個語言轉(zhuǎn)換器,凌獨暗自思量著。他對著那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它,我可以聽懂你的話?!?p>  “那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便y發(fā)女子欣喜不已。

  “我該怎么幫助你們?”

  “我們需要電。”她果斷的說。

  ……

  而此時,伍曾那邊對方天工地的偵查卻陷入的僵局。

  “羽蘭!”

  “撤退,羽蘭撤退!”

  “老大,老大!。”神態(tài)迷離的伍曾被韋爾云輕聲叫醒。

  韋爾云滿臉愁苦道:“老大,那個樓的案子不能就這樣放了啊!”

  他們回到局里,就要去做筆錄時,局長卻突然把他們叫到了辦公室里,分配給了伍曾一個抓捕幾個小偷的任務(wù)。這幾個小偷還挺狂,在多個城市作案,這次逃到了他們轄區(qū)。

  這時一個活潑俏麗的女警走了過來,說:“哎呀!我說你在糾結(jié)什么啊,那件事又沒有帶來什么公共危害,可能只是那爛尾樓原來的施工問題導(dǎo)致的罷了?!?p>  韋爾云看著她,嚴肅地說:“上官夢秋,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絕對不是!”

  然后對著伍曾說:“老大,那棟樓發(fā)生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伍曾卻站了起來,了當?shù)卣f道:“那也先放著吧,后面再查。”

  隨即轉(zhuǎn)身離去,韋爾云和那個叫上官夢秋的年輕女警也緊跟在后面。

  韋爾云喊道:“老大,不能放下啊!案子一旦放下了,就懸了?!?p>  伍曾止住了腳步,回頭看著韋爾云那意氣風發(fā)的神情。

  一會后,轉(zhuǎn)頭回去繼續(xù)前行,走了一會,韋爾云無奈地問:“老大,我們到底要去哪?”

  “去做賀大山的筆錄?!?p>  ……

  “老伯,你是哪里人啊?”

  “俺是蒼北區(qū)馬口鎮(zhèn)河頭村的。”

  “那老伯來城里幾年了?”

  賀大山突然呆愣的掰著手指,嘴中念叨著:“俺想想啊,好像是……是一零年那天?!?p>  他那樸實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無奈,唏噓道:“十年了……”

  韋爾云接著問:“十年都在做什么工作?”

  “環(huán)衛(wèi)工人,俺每天就掃掃地,撿撿垃圾?!?p>  “好的,你能說說那棟樓里發(fā)生了什么嗎?”

  提到這里,賀大山立馬激動了起來,道:“警察同志!俺真的看到了樓里發(fā)生了什么,真的?!?p>  “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p>  “好的老伯,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有東西!”

  韋爾云疑惑道:“什么有東西?”

  “那棟樓的下面!有東西!”

  “什么東西?”

  “那個就是……俺,俺也說不清?!?p>  賀大山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你們要相信俺啊,樓的下面真的有東西!”

  韋爾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了他身邊的伍曾,另一旁的上官夢秋接著問道:“那老伯您是怎么知道樓下面有東西呢?”

  賀大山更為激動道:“你們怎么!哎?。“晨吹搅?,那樓下面在動!”

  “在動?好的老伯我們知道了,先冷靜冷靜?!鄙瞎賶羟镫S即起身安撫賀大山坐下。

  隨后,賀大山對昨晚在樓里發(fā)生的怪事進行了大量的描述。筆錄結(jié)束后,眾人送走了賀大山。

  “老大,您倒是說句話啊?!?p>  從開始詢問就一直沉默的伍曾緩緩開口道:“他在說慌。”

  韋爾云驚訝道:“您的意思是樓底有東西是他編的?”

  “樓底有沒有東西,有什么東西,我不知道。但他對樓里發(fā)生的東西進行了大量虛假的描述?!?p>  “那他為什么這么做?”

  伍曾又沉默了良久,然后說:“爾云,你去調(diào)用一臺地探設(shè)備,和幾個技術(shù)偵查組的一起去掃一下有什么?!?p>  伍曾好似沒了興致,對上官夢秋說:“我們?nèi)フ{(diào)一下外省關(guān)于這個犯罪團伙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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