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風波之后,一切似乎總算安定了下來。
慕容宸本來想帶著沐清歌出去走走,只是自己卻忽然多出了公務(wù)瑣事。
沐清歌自然也不惱,一人一騎闖西涼自然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向慕容宸要了一張地圖,就開始了獨自在西涼闖蕩的道路。
慕容宸傾情推薦道:“西涼有幾個地方是你必須去的。一是醉香樓,它的大盤雞最是好吃。當然,除此以外,各種飯菜也很是可口。二是聞曲閣。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各地的名曲,都可以在聞曲閣聽到的。三是演武場。你可以去那里學到許多實戰(zhàn)技巧,而不是武學書中的花架子?!?p> 沐清歌自然不會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了。
慕容宸又說道:“趁著這個機會,你也可以體察西涼的民情了。這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世子妃?!?p> 沐清歌道:“這些勞什子的事情你們男人管就是了。我管這些做什么。再說了,我也不過是游玩而已,哪里能體察出什么民情?!?p> 哪知道慕容宸神色一肅:“清歌啊,事情并非你所想的。其實,處處留心皆學問?!?p> 沐清歌點頭稱是,心則早已飄向各種美食了。
所以,她定的第一站,自然就是醉香樓。
沐清歌到達醉香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醉香樓位于繁華的市區(qū),共有三層,進入其中,近乎人滿為患。大量的食客在其中。
“這位客官,請問你十天前有來這里預(yù)定嗎?”
一位小二問道。
沐清歌訝異不已,雖然她聽到了慕容宸說這里很是火爆,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這里生意居然如此興隆。
當然了,她只得搖了搖頭。
小二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那抱歉了,醉香樓實在是人滿為患了。你還是往別處去吧?!?p> “三樓也沒有空位了嗎?”沐清歌問道。
“空位是有的,但是需要預(yù)定的?!?p> “我多出幾倍的價錢也不行?!?p> 小二道:“看來你還是不了解西涼的規(guī)矩。任你是天王老子來這里,也得預(yù)約。至于多出錢,富賈遍天下。我們也不是特別缺錢的。”
就在這時,幾個大腹便便的食客走了進來。
小二將沐清歌撂在了一邊,上前道:“各位有提前預(yù)約嗎?”
其中一位壯漢吼道:“沒看到我們是誰么?這位爺可是慕容宴家里座上賓。你要是敢攔我們,信不信我們把這里都拆了?”
小二陪笑道:“三樓請?!?p> 那幾位食客嘟嘟囔囔上了樓,不知是誰還痛罵小二不懂規(guī)矩。
沐清歌忽然來了興趣,走到小二的面前,哂笑道:“這位店小二,不是說都得預(yù)約嗎?”
小二嘆了口氣:“人家是三爺?shù)娜?,惹不起?!?p> 沐清歌本待要說自己是世子妃,想起三爺?shù)娜?,想到還得和這些人共處一室,一時間沒了興致,便再沒說什么,去了對面的一家看似很冷清的酒樓。
這家酒樓名為饕餮坊,也是三層,倒也頗為氣派。
這里人不多,但是飯菜倒也可口。
因為本身也沒有什么生意,都是這里的老板親自收拾的。
老板看起來倒是一個實誠的人。
沐清歌要了一盤菜,一盤肉和一壺酒。
吃盡之后,倒是也來了幾分興致:“老板啊,我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情?。俊?p> “這件事情雖然有些掃興,但我還是想問一問。我覺得你們的飯菜還比較可口。為什么生意卻遠遠不如對面的呢?難道他們的飯菜真有什么獨到之處?”
老板苦笑道:“非也。我也曾派了幾個人去對面的酒樓嘗鮮,他們也并不比我們好到哪里去。不過,他們有手眼通天的三爺照顧著,自然生意不愁。不像是我們,生意越來越差。”
沐清歌眼中冷芒閃過,想不到這個慕容宴的觸角居然已經(jīng)伸到了這里。
沐清歌再沒有多說什么,吃了幾口,匆匆離開。
老板急忙道:“客官請留步,是我們哪里不周到嗎?”
沐清歌搖了搖頭:“你們的一切都很好,只是無意間讓我想起一個反胃的人?!?p> 離開了饕餮坊,沐清歌收拾心情,準備到下一站——聞曲閣。
其實,沐清歌年少之際就不喜歡聽曲。
雖然,她也常常陪著父親一同去聽各種曲子,而且父親常常十分陶醉,但是,她卻總也喜歡不起來。
她總覺得曲子過于喧囂,不如讀幾本書更加讓人恬靜。
但是,既然已經(jīng)來了西涼,就還是去上一次為好。
聞曲閣距離饕餮坊很遠,但是卻是在另一處繁華之地。
待到沐清歌縱馬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
看來,一天看完三個景點還是不切實際的。
畢竟,演武場距離聞曲閣也很遠。
步入其中,又是一番洞天。
數(shù)十個人在看臺之下,認真欣賞。
一個女子,一身水綠衣裳,在臺上,彈著琵琶。
沐清歌雖然不常聽這些,但是卻通曉正是名曲《塞上曲》。
沐清歌找了后排的一個座位坐下了。
而那個臺上的女子,顯然已經(jīng)沉浸其中。
此曲悲切之意,沐清歌也能感覺出來。
臺下的聽眾嗎,顯然也都是懂行的人。
有的已經(jīng)沉醉其中,甚至以帕拭淚。
大概,臺下的每個人都有傷心事,每個人都是傷心人。
沐清歌忽然覺得,這《塞上曲》說的莫不是自己的遭遇嗎?
嫁入西涼,獨在異鄉(xiāng)。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喧鬧起來,同這凄清的氛圍格格不入。
原來是第一排的一個男子霍然而立,大聲吼道:“這是什么鬼東西?聽這個做什么?我們?nèi)隣斠犉G曲!”
三爺,又是三爺。
沐清歌攥緊了拳頭。
臺上的女子停止演奏,明顯十分慌亂。
臺下,眾人大都不滿他的做法,卻知道三爺勢力非同小可,也只能暗呼倒霉。
那個男子不依不饒:“艷曲會嗎?會就快來,不會就快滾!”
他旁邊的幾個人也隨聲附和著。
他們中間坐著的,應(yīng)該就是慕容宴了。
聞曲閣生意雖大,但是也斷然不能得罪這些人。
便在此時,這位喧囂的男子身后響起一個聲音:“你坐下,影響我聽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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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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