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慕容宴的話語太重了,慕容府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就連神色也瞬間黯淡了下來。
良久,慕容府澀聲說道:“那不就是說,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機(jī)會了?”
慕容宴似乎揣測到了慕容府所想,說道:“雖然,看起來你的機(jī)會十分渺茫。但是,凡事都是事在人為。既不會有萬全的事情,也不會有必然做不成的事情。對你,對他,都是這樣的?!?p> 慕容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你也知道的,我有兩位能干的哥哥,世子之位,自然由他們?nèi)ズ昧?。我無意世子之位,只想做閑云散鶴。我最想要的,只有沐清歌。”
慕容宴道:“你不必多說了。我自然明白你的心意。你也不過是比他晚了一小步而已,算不得什么?,F(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情做實(shí)?!?p> “做實(shí)?”
“現(xiàn)在,父親還在猶豫。我們要讓他認(rèn)識到,只有我們才能幫他把事情做成?!?p> 慕容府微微皺眉:“這該怎么做?”
“很簡單,”慕容宴微笑道,“向父親證明,我們可以,世子不行。”
醉香樓中,無數(shù)食客,人來人往,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在三樓一隅,會有人在密謀一件如此重大的事情。
……
洞房花燭夜,如果用兩個字概括沐清歌和慕容宸的狀態(tài):疲憊。
他們應(yīng)付了各色人等的寒暄問候,就擠在一張不太大的婚床上睡著了。
原本,慕容宸籌劃了很久,紅燭、情話、美酒、吻,一個都不能少。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沐清歌已經(jīng)要睡著了,慕容宸也只得跟著一起睡下了。計(jì)劃則徹底落空。
第一次在慕容宸的房間睡覺,加之身邊還有一個男人,沐清歌睡得并不是特別地踏實(shí)。
沐清歌支著耳朵,直到感覺慕容宸睡著了,她才入睡了。
再醒來的時候,大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沐清歌睜開惺忪的睡眼,驚覺身邊居然沒有人。
沐清歌坐起身,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慕容宸。
沐清歌啞然失笑,起身之后,叫起了慕容宸。
慕容宸驚慌失措:“我怎么會在地上啊?”
沐清歌沒好氣地道:“我還要問你呢。怎么,這張床還睡不下你了么?”
慕容宸思索良久,道:“昨夜,是歌子把我踢了下來。”
“你說什么?”沐清歌一雙杏目之中攝出了可怖的光。
“啊,哈,歌子,你也是知道的,我睡覺習(xí)慣不太好。昨夜,我自己滾落了下來?!蹦饺蒎穱肃榈馈?p> 沐清歌回嗔作喜:“這還差不多。以后,可要多多注意啊?!?p> 慕容宸點(diǎn)頭稱是,哪敢說一個“不”字。
沐清歌準(zhǔn)備去梳妝,慕容宸忽然環(huán)住了自己的腰。
沐清歌道:“喂,怎么了?”
“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p> “……”沐清歌一時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幼稚。放開我,我要去梳妝了?!?p> 慕容宸松開了手。
沐清歌轉(zhuǎn)身,看到慕容宸一臉幸福地癡笑著,一時間有些不適應(yīng)了。
沐清歌嘴角微微抽搐:“你,可以不要這樣怪笑?。俊?p> 慕容宸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神色肅然:“好的,遵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