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旁,幾個年輕的的姑娘在笑嘻嘻的洗衣服,小姑娘十三四正是活潑的時候。一邊洗衣服還一邊聊著一些趣事。
輕聲細(xì)氣的,好像怕被旁人聽到。
走近了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她們聊的什么,無非就是關(guān)于一些年輕的小伙的討論。
“哎,你們見過那李家的公子嗎?”一個看上去性子活潑的紅衣小姑娘問道。
“見過,見過,模樣長的很是俊俏呢!”另一個扎著兩條辮子的姑娘說道。
“李家公子是長的不錯,可我還是喜歡看上去硬朗一些的。”一個看上去略微年長些的姑娘說道。
“硬朗些的?該不會是蘭芝的哥哥吧!”那活潑的姑娘眼珠一轉(zhuǎn),試探性的問道。
那姑娘沒有回答,只是那微微透紅的面色已經(jīng)告訴了眾人答案。
“可我覺得蘭芝的哥哥有點兇,看上去好像很不好相處的樣子?!眱赊p子姑娘猶猶豫豫的說道。
“說起來,這幾日怎么不見蘭芝?”年長的姑娘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
“蘭芝家里好像有點事情,聽說蘭芝的父親好像生病了,這幾日都和她母親在家照顧她父親呢?!蹦羌t衣小姑娘回答道。
小姑娘們忘性大,這么一打岔,很快就忘記了剛剛的話題。
紅衣小姑娘一臉羨慕的繼續(xù)說道:“蘭芝是咱們郡上最好看的姑娘,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
*
姑娘們還在閑聊,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成了小溪旁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
這幾日,整個劉家的氣氛都很凝重,劉父突然生病,劉玉樹接替了父親的工作,每日忙進(jìn)忙出,劉母和蘭芝一起照顧劉父。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半個月,這天,蘭芝去抓藥,回來的路上,心中突然感到了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剛走到家門口就隱約聽到了家里傳來的哭聲,蘭芝心下一緊,跑了進(jìn)去。
家人們都在痛哭,蘭芝身體僵硬的踱步到床邊,父親躺在床上已經(jīng)咽了氣。
*
最近這半個月,劉家忙忙碌碌終于料理完了劉父的喪事。
劉母性格軟弱,沒了劉父仿佛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一連好幾天,精神都異?;秀?。家里的事情都還要靠蘭芝和哥哥一起操勞。
劉家的孩子都很有主見,這可能和劉父的教育方式有很大關(guān)系,兄妹兩人時常在一些事情上存在矛盾,誰也不肯讓步。
三年后。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到處都洋溢的歡樂的氣氛。今天是元宵節(jié),年輕的小姐公子都穿著華美的服飾,精心裝扮。
到處都掛滿了彩燈,張燈結(jié)彩,叫賣的小販,變戲法的藝人,讓人眼花繚亂。
猜燈謎的攤位上同樣圍了很多人,一群年輕的姑娘小伙都想憑著自己的才智給心上人贏得一盞燈籠。
老板舉著一盞最好看的燈籠,說道:“來看看啊,這是我們這里最好看的燈籠,猜對了,這盞燈籠就是他的了!”
眾人聽了,紛紛向前,去看那燈上的燈謎“白天一起玩,夜間一塊眠,到老不分散,人間好姻緣”。
看著大家一臉疑惑的樣子,老板笑的更加得意。還大聲的將燈謎念了出來:“白天一起玩,夜間一塊眠,到老不分散,人間好姻緣!有人能猜出來嗎?”
“是鴛鴦!”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老板看向兩旁,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
公子一身青衣,身形高挑,相貌俊秀,打扮簡單卻難掩貴氣,看上去像是個貴公子。
小姐身著石榴紅裙子,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腰上系著的腰帶在月光下反射出水波般的光彩。頭戴精美的玳瑁首飾,耳朵上戴著用明月珠做的耳墜,手指纖細(xì)白嫩象削尖的蔥根,嘴唇紅潤,像含著紅色朱砂,輕盈地踏著細(xì)步,精巧美麗。
“這兩位同時猜了出來,這燈籠····?”老板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公子。猶豫的問道。
“我堂堂八尺男兒,怎能與一姑娘奪一盞燈籠,這燈籠,就給這位姑娘吧!”那公子開口說道。
老板一聽,就笑著將燈籠遞給了姑娘,卻不曾想,那姑娘竟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說道:“誰要他讓了?我也不愿與一個文弱書生搶東西!”
說罷,竟是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老板一臉無奈的對男子說道:“既如此,這燈籠就是公子您的了!”
男子看著蘭芝離去的身影,匆匆接過了燈籠就追了上去。
“姑娘,姑娘,在下并無唐突之意,這燈籠既是你我二人同時贏得,那我想著····想著”男子磕磕巴巴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想著我是女子,你應(yīng)當(dāng)讓著我?”蘭芝問道,本該是有點凌厲的問句,被蘭芝說出來反而有種小女兒撒嬌的意味。
“不,不,只是我并不怎么喜歡這些精致的小玩意,想著姑娘可能更適合當(dāng)他的主人罷了?!蹦凶臃浅UJ(rèn)真的解釋道。
“那你做什么還要去猜那燈謎。”蘭芝又接著問道,這次語氣顯然緩和了許多。
“只是剛好路過聽到,就直接說了出來。還請姑娘諒解,我也沒有覺得女子不如男子的意思?!?p> 看著蘭芝的臉色漸漸緩和了過來,男子接著說道:“我是焦仲卿,現(xiàn)任廬江郡的一個小吏,我看我與姑娘有緣,不知是否能得知姑娘的名諱?”
蘭芝這會冷靜下來,看焦仲卿談吐得體,心中好感不禁上升。便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劉家是商戶,在當(dāng)?shù)匾菜阌忻?,稍微一打聽,也不難知道。
兩人學(xué)識都不俗,交流起來竟是十分融洽。不一會兩人已經(jīng)聊了將近一個時辰。
街上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分別時,焦仲卿將燈籠遞給了蘭芝,說道:“我與蘭芝一見如故,以后不知是否還能再見?!?p> 蘭芝接過燈籠,取下隨身佩戴的香囊遞給了焦仲卿說道:“你既送我燈籠,這個香囊還請你收好。日后若是有事,也可寫書信給我?!?p> 焦仲卿應(yīng)下,兩人依依惜別。
千度闌珊
來了來了,斷更這事上癮,渣作者盡量不斷,嘿嘿。這一章寫的痛苦,小甜文啥的,太難了。根據(jù)原文中焦母對蘭芝不滿,大概猜測,他倆應(yīng)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可能是自由戀愛。而且蘭芝的嫁妝豐厚,應(yīng)該也不是貧民小戶。不過古代商人地位較低,所以才有文中的(昔作女兒時,生小出野里,本自無教訓(xùn),兼愧貴家子。)嘿嘿,下一章我們分析焦仲卿和蘭芝的形象。蘭芝的暴躁老哥,不知道叫啥,芝蘭玉樹,就叫玉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