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下個位面還是古代位面嗎”大黑趴在窗戶邊,看著黑乎乎的時空隧道問道。
“恩,等我們的這次旅行結(jié)束以后,就給你放假,你可以去你喜歡的位面看看?!?p> “真的嗎?那我想去修仙位面,也想去現(xiàn)代位面,還有星際位面。所有的位面我都要去看看!”大黑拖著下巴,一臉向往的說道。
“對了,老板,你喜歡什么位面呀?”回答他的,是長時間的寂靜。
“老板,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會有喜歡的人?!贝蠛谵D(zhuǎn)了過來,一臉認(rèn)真的對著時謹(jǐn)說道。
“好了,去休息吧!”時謹(jǐn)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這個問題,干脆直接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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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
血黃色的河水翻騰著,里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fēng)撲面。向前,是冥府,向后是黃泉。河上架著的奈何橋上時不時走過一兩個投胎的鬼魂,孟婆坐在橋邊的石頭上,面前的大鍋里熬著那能使人忘記前世的的湯。
黃泉路上開滿了大紅色的彼岸花,血紅色的花朵將整個黃泉路染紅,在這個寓意死亡的地方看上去妖異而充滿絕望。
一個老婦人坐在橋邊,呆呆的看著后邊,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孟婆熬著面前的湯,唉聲嘆氣的說道:“你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年了,還是沒等到他嗎?”
“這說明他還活著,我該高興。再等等,他總會來的?!?p> “喝了我的湯,走過前面這座橋,這輩子忘得干干凈凈,投胎轉(zhuǎn)世各不相干,你又何必執(zhí)著呢?哎~”
老婦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移開了目光,繼續(xù)盯著地府的入口,只是這次,她好像看見了平日里沒有的東西。
一家酒齋就飄浮在這一片彼岸花之上,時謹(jǐn)筆直的站在窗口,看著時不時走過黃泉的鬼魂。
大黑趴在窗口,一臉驚訝的看著四周的景象:“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地府!也沒有多可怕呀!老板這回我們要接待的?!?p> 大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截斷了,因?yàn)樗哪抗夂蜆蜻叺睦蠇D人對了個正著。
“老板,這是這回的客人嗎?”雖然嘴上這么問,但大黑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能看見一家酒齋的都是有緣人。只是這回的客人,年紀(jì)似乎大了一些。
扭頭一看,時謹(jǐn)已經(jīng)走到了一旁的酒架上,大黑走過去將門打開,等著婦人進(jìn)來。
老婦人看到酒齋,心中就產(chǎn)生了一種冥冥的暗示,似乎在指引她進(jìn)去,幾乎沒有猶豫,老婦人就慢慢的飄到了花海邊上,然后飄到了酒齋里面。
一進(jìn)去,她就被里面的時謹(jǐn)吸引了目光,面前的女子身著一襲月白色衣衫,頭上只戴了一只及其簡單的玉簪,簡單至極的穿著,卻依舊美的動人心魄,只是神情冷清,宛若冷冽的冰霜。
她年輕的時候就時常被人稱贊美貌,只是和面前的女子相比,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
“過來坐吧?!睍r謹(jǐn)對她溫和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待婦人落座,時謹(jǐn)才開口問道:“你為何停留在這里?不愿離去呢?”
“我要等我的相公,我想和他一起投胎,這樣下輩子,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崩蠇D人臉上帶著笑容,面容雖老,神情卻像少女般充滿美好。
時謹(jǐn)講一杯酒放到對面:“愿意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老婦人看著時謹(jǐn),渾濁的眼睛了閃過一絲亮光,似是在回憶著什么。
我呀,生在貝州清河縣潘家莊,父親曾是貝州知州,自我生下來起,父親和母親就請先生教我讀書寫字,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希望我將來能找一位如意郎君,和和美美的度過我這一生。
后來父親辭官,回到家鄉(xiāng)開染坊,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在當(dāng)?shù)匾菜闶怯忻娜思摇?p> 那時,家里有一個來打工的男子,和我年紀(jì)相仿,我無意中看到他便覺得他氣質(zhì)不凡,樣貌也好看,便心生好奇。
管家給他安排了花匠的工作,他每天就在后花園照顧花草,我的屋子離花園近,有時在窗戶邊向外看,就能看到他。
他年紀(jì)不大,長的倒是蠻高,力氣也不小,我常常見他一下子能提起兩桶水。
有一天中午,我正準(zhǔn)備午休,走到窗戶邊關(guān)窗,就看見他坐在花園的涼亭里讀書,我心想,現(xiàn)在花匠都懂得讀書了么,真是稀奇。
后來,在我的留意下,我發(fā)現(xiàn),這個花匠每天中午都會趁休息時間在涼亭里讀書。
這幾日將要入秋,溫度乍然降低,時不時還要下場雨,我想這花匠估計快要走了吧。
入了秋的花,又還能活多久呢。
今天一整天都是陰沉沉的,看上去似乎是要下雨,醞釀了大半天,中午用膳的時候總算是下了起來。
從前廳回房間的時候,走到走廊上看見那個花匠在匆匆忙忙的往花房里搬花,我認(rèn)出那花是父親剛剛買回來的花,似乎還很名貴。沒想到父親居然交給他來打理了。
我看他淋雨著實(shí)辛苦,便吩咐身后的丫鬟玲兒:“你去幫他撐一下傘?!?p> “是,小姐”玲兒拿著兩把傘走了過去。察覺到頭頂?shù)挠晁坪醣粨踝×?,花匠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玲兒舉著傘站在他身后,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后退一步,站在了雨中。
他們說了什么我沒有聽清楚,最后玲兒拿著傘走了回來。
我問她怎么了,玲兒道:“小姐好心給他送傘,這人卻不領(lǐng)情,說他不怕雨淋,不需要我?guī)兔蝹?。?p> 我笑了一下,示意玲兒將傘給我,走了過去對他說:“我想你怕是不好意思讓一個姑娘幫你撐傘,這傘你先留著吧?!?p> 小花匠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偏偏長相雋秀,看上去倒不像是個花匠,反而有種落難公子的感覺。
那天,他終究還是接過了我的傘。后來聽父親說,他叫武植,是個讀書人。只是家庭條件不好,這才到我家來打工,補(bǔ)貼家用。父親覺得他品格端正,便一直在資助他讀書。
千度闌珊
好了,我們的大郎來了。我對古代文化不是很了解。但我們的潘金蓮是個大家閨秀,我覺得根據(jù)古代的教育,她應(yīng)該是優(yōu)雅的,但又含蓄的,所以應(yīng)該不會沒事去跟一個花匠搭訕。讓丫鬟送傘已經(jīng)是我能想到了極其不含蓄的做法了。武植長相是可以的,身高接近一米八,人品端正,應(yīng)該也是不會接受一個姑娘幫他撐傘的。所以就盡量安排了一個含蓄而又微微甜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