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從小學(xué)什么都是一點就會,唯獨對畫畫,完全可以說就沒有一點天分。
就因為這個,她的父母曾經(jīng)還特意請來了全球最知名的畫家來給她做輔導(dǎo),想要努力挖掘出她體內(nèi)的繪畫天分,可最后仍舊無疾而終……
“啊啊啊,好煩吶?!?p> 云裳坐在房間里看著白色的扇面上那烏漆墨黑、不人不鬼的一坨,似是破罐子破摔般地往地上一扔,趴在床上就開始裝死。
“公主,你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畫了一天了,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p> 采芷端著飯菜一進(jìn)門,看著那一地的狼藉,暗暗嘆了一口氣,利落地收拾好床前的筆墨,就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采芷,你說蕭珩那混蛋是不是有毒?你家公主我什么都會,可他偏偏就成功避開了我所有的特長,選中了作畫,這男人怕不是老天爺派下來克她的吧?”
采芷看著云裳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喋喋不休地抱怨個不停的抓狂模樣,一個沒忍住,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來。
“不準(zhǔn)笑!”
云裳齜著牙故作兇狠地瞪她一眼,采芷立刻收斂起嘴角的笑意。
吃飽喝足,云裳強忍著想要把房間里的紙扇全部撕碎的沖動,憋著一口氣拿起筆就重新畫了起來。
采芷也不敢多做打擾,匆匆給她收拾好房間,就帶上房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不出片刻的功夫,房門又開了。
“采芷,我今天晚上要通宵,你別忘了給我準(zhǔn)備點夜宵?!痹粕杨^也不抬地吩咐著。
蕭珩站在門口望著房間里那抹認(rèn)真專注的纖影,涼薄的雙唇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幾個跨步就來到了床前。
“裳兒畫了一天了,現(xiàn)在畫得怎么樣了?”
云裳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間,云裳一個鯉魚打挺,三兩下把手里的扇子塞到被窩里,一屁股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王爺,你怎么來了?”
蕭珩在床邊坐下,“本王剛剛從外面路過,想到裳兒今日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現(xiàn)在定然是興會神到,所以特意來看看?!?p> 呸,明明就是故意來看她的笑話的,還故意說什么路過?
他再給她從東廂房路過一個西廂房試試?
“王爺,裳兒今日勉強才畫了一半,所以……現(xiàn)在恐怕還不能給你看……”
蕭珩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她身后的被子,云裳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果斷阻隔了他所有的視線。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回去靜等裳兒的好消息?!?p> 云裳微笑著目送他離開,一直到房門重新關(guān)上,她這才將扇子從被窩里扒拉出來。
看著扇面上她憑著兒時的記憶勉強描摹下來的那個畫家的作品,女主角頭大身子小,男主角頭小身子大,云裳實在是無力吐槽。
明明她的大腦都會了,她的手居然還是不會,這就尼瑪離譜!
…………
日升日落,轉(zhuǎn)眼就是第二天。
“裳兒的扇面可畫好了?”
蕭珩看著身旁頂著兩個熊貓眼,半閉著眼睛不停地往嘴巴里扒拉著飯菜的少女,忽然放下筷子問了這么一句。
云裳嘴巴不停,就著拿著藤蘿餅的手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采芷立刻去房間把她昨夜畫好的扇子拿了過來。
蕭珩接過來,白色的扇面上畫著一只兔子,兔子的一條腿特別長,特別是它那只和腦袋差不多大小的大腳掌,看起來總有一種要將扇外人一腳踹飛的錯覺。
“這就是你畫了一天一夜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