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九瑤城。
這幾天的九瑤城由于徐家大少爺?shù)氖й櫠兊酶裢馍瓏?yán),幾個大門都設(shè)有諸多守衛(wèi),對進出的行人進行嚴(yán)格的檢查。
就在今日他們對一輛貨車進行了搜查放行后,其中一個守衛(wèi)看到一個人滿面塵土,用一根木棍當(dāng)拐杖顫顫巍巍走過來。
“停一下,例行檢查。”守衛(wèi)攔住了那個人。
“水……”那個人抬起頭,嘴唇干裂,用著極其虛弱的聲音說出一個字后便昏倒在守衛(wèi)的懷里。
然而當(dāng)守衛(wèi)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幾日毫無音訊的徐家大少爺,徐浩。
“你們在這看著?!睕]有猶豫,守衛(wèi)抱著徐浩便朝著徐家沖去。
當(dāng)徐浩從昏迷中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此前他頂著暴雨從那片亂墳崗中離開,走了整整三天才看到前方出現(xiàn)一座城市。
這三天來他幾乎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就算是他此時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遠超以往,那也是會感受到饑餓與疲憊的。
此時的他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似乎是有什么人救了他。
吱呀~
房門被推開,一位女子走了進來。
當(dāng)那名女子看到坐在床上的徐浩時,竟然直接撲了過來,趴在徐浩的床邊開始痛哭。
“嗚嗚嗚……大少爺,你終于醒了。你干什么去了,這幾天急死月兒了。”
徐浩被這個月兒弄得一愣,他并不認(rèn)識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如此激動。
“等等,你是誰???”徐浩問道。
“我是一直侍奉大少爺?shù)脑聝喊?,大少爺怎么會不記得了呢?”月兒也是很奇怪,為什么大少爺會問這種問題。
“那這里又是哪里呢?”徐浩接著問道。
“大少爺好奇怪,這里是大少爺?shù)募?,徐府啊。”月兒愈發(fā)覺得奇怪了,但是也不敢說些什么。
“沒想到我還有這個身份?!睆膭偛旁聝旱脑捓?,徐浩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這個所謂徐府的大少爺了。
如果按照這個劇情發(fā)展,自己既然身在徐府,又是徐家人,恐怕……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叫什么名字?”
“月兒怎敢直呼大少爺名諱?!痹聝哼B忙搖頭,雖說之前大少爺待自己一直很好,也沒有什么架子,但是這也不代表她能夠隨便壞了最基本的規(guī)矩。
“沒事,說吧,我不怪你。”
“大少爺姓徐,單名一個浩字?!钡玫搅诵旌频脑试S,月兒說道。
徐浩聽后點了點頭,果不其然。
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主要是自己既然是這個徐府的大少爺,相比地位自然不是很低,那為什么之前還敢有人綁架自己甚至想活埋了自己呢?
這其中還有很謎團尚未解開。
“月兒,你跟了我多久?”徐浩突然問道。
“還差十天就滿十年了?!痹聝夯卮鸬?。
“那我能相信你么?”既然這個月兒跟了自己十年,想必多少還是可以信任的,而他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獲取更多的信息,好找出誰是幕后黑手。
聽到徐浩的話,月兒跪在地上后退兩步,然后對著徐浩跪拜下去,說道:“月兒怎敢做出傷害大少爺?shù)氖虑椋聝旱倪@條命都是大少爺給的,就算此時大少爺讓月兒死,月兒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p> 很顯然,月兒以為徐浩突然這么問自己,是懷疑之前他被綁架跟自己有關(guān)。
“好了好了,別動不動就說這種話,我又不是這樣的人?!毙旌茻o奈的搖了搖頭,他連忙讓月兒起來,然后示意他關(guān)好門窗。
讓月兒離自己近一點,徐浩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既然我能相信你,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失憶了?!?p> 月兒聽后小嘴微微張開,很是震驚。不過他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如果徐浩失憶了,那么他之前會問自己那么奇怪的問題也能解釋通了。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毙旌普f道。
月兒點了點頭,他跟在徐浩身邊多年,對于徐浩在徐府中的情況也是了如指掌。之前徐浩好好的時候都無故失蹤了,此時要是讓他人知曉徐浩失憶,又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幺蛾子。
“所以呢,你最近要一直跟在我身邊,讓我盡快對這里熟悉起來,免得露餡?!毙旌普f道。
“咕~”
聽到徐浩肚子傳來的聲音,月兒連忙站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到:“大少爺稍等一下,月兒馬上去拿吃的?!闭f著她便退出了房間。
就在徐浩準(zhǔn)備休息一下時,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大少爺還在休息,你們不能進去?!遍T外,月兒的聲音傳來。
“起開,我可是他表哥,來看看我親愛的表弟怎么了?!遍T外又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聽到門外的爭吵,徐浩走下床推開房門。
“啪!”
就在他剛剛推開房門時,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一個賤女而已,有什么資格攔我家主人的路?!?p> 此時月兒嬌弱的身軀倒在地上,右側(cè)臉頰還殘留著一個紅色的掌印。為他準(zhǔn)備的食物也散落一地。
站在門外的還有兩人,一個是一名白衣少年,看起來跟徐浩的年紀(jì)差不多。他的旁邊則站著一名仆人,此時仆人的手還沒有放下,很明顯剛才就是他動的手。
徐浩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在這個家里還真的是有名無份啊,這在自己房門口都敢欺負自己的人。
“你們干什么?”徐浩有些不悅的說到。
“呀,這不是我親愛的表弟嗎,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那名白衣少年看到徐浩走出來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已經(jīng)無礙了?!毙旌苹卮鸬?,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從稱呼上來看應(yīng)該是自己的表哥。
但是剛剛他的仆人動手打月兒他并未出手阻止,加上這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徐浩斷定,這個人來者不善。
“無礙就好,既然表弟沒事了,那我也就不打擾表弟休息了?!闭f著,那名男子便帶著仆人離開了。
“慢著。”徐浩突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表弟還有什么事情嗎?”那名男子問到。
“方才,是他打了月兒吧?!毙旌浦噶酥改敲腿苏f到。
“沒錯,剛才正好也替表弟給她一個教訓(xùn),讓她知道什么人該攔,什么人不該攔?!蹦敲凶訉τ谧约旱钠腿舜蛟聝哼@件事很習(xí)以為常。
“你過來?!毙旌普f道。
那名仆人走到徐浩的面前,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仿佛在他的眼里,徐浩跟月兒并沒有兩樣。
只見徐浩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抽在了那名仆人的臉上。
徐浩這一下下手很重,那個仆人直接被抽的在空中翻轉(zhuǎn)了三千六百度才摔落在地面。
“什么時候我徐浩的人犯了錯,輪得到一個外人來教訓(xùn)了?!毙旌瓶粗乖诘厣系钠腿耍淅涞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