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李兄....”
王躍一臉壞笑的看向李牧。
李牧能不能進(jìn)書院,大家心里都有底,都是一個水平的選手,有什么可裝的呢?
王躍的本意是想嘲諷一下李牧,沒想到李牧真的聽進(jìn)去了。
“對??!今年取消了家族內(nèi)部名額,并不代表我們不能參加考試啊”李牧眼睛一亮。
“我這腦袋怎么才想起來!”
“多謝你了,王兄,待我李牧進(jìn)入書院后,也定不會忘了王兄今日的提醒之恩,到時如果王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去學(xué)院找我!不敢辭爾!”李牧認(rèn)真道。
一副已然考進(jìn)書院的樣子。
眾人再次望來,今日他們才方知什么叫做不要臉!
“好的!李兄!”王躍尷尬道“唉,看來李兄也是受了刺激,想進(jìn)書院都想瘋了?!?p> 眾人“.......”
“李兄,我先走一步,趙兄找我有些事情?!蓖踯S歉意的揮了揮手,遠(yuǎn)離了這個瘋子。
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眾人都得瘋,幻想是好的,可是他們得面對悲慘的現(xiàn)實(shí)。
方莫走來,杜喧跟在他身邊,隔著老遠(yuǎn)他就看見李牧再與眾人閑談,輕聲問道“李兄,聊什么呢,這么開心,我看大家今天都聊的很熱鬧,是出什么事了嘛?”
方莫走進(jìn),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不是和書院有關(guān),我剛剛有聽到,大家好像都在談?wù)摃海菚涸趺戳寺???p> 此話一出,站在方莫身旁的杜喧,猛的一怔,好像想起了什么。
“放莫,對不起,這事怨我,原本我是想早上和你說的,但是....我一不小心給忘了,其實(shí)昨天晚上我就應(yīng)該告訴你的,但見你已經(jīng)休息,便沒有去打擾你,你不會怪我吧,方莫?!倍判行┪馈?p> 方莫搖頭苦笑“沒事的,杜喧姑娘,不必如此,這都是些小事,并沒有什么的,現(xiàn)在與我說,依然不晚??!”
眾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石化了,這還是大師姐嗎?
不!
一定是這幾日太過勞累,出現(xiàn)幻覺了。
我們的大師姐不是這樣的,她不可能這么溫柔。
方莫安慰道“我真沒有怪你,杜喧姑娘,我還要多謝你早上能借書給我,謝謝你!”
方莫對此,本身就沒當(dāng)做什么事,杜喧一早上都在給他講解書冊,都沒說什么,這也不能怪杜喧她,倒是自己一直在占用杜喧的時間。
應(yīng)該是自己的錯,就算抱歉,也應(yīng)該是他說抱歉。
杜喧微微搖頭,心中只當(dāng)作是方莫在有心的安慰她。
“多謝方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杜喧把書院考試變動之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方莫聽,甚至加上了自己的一些猜測,比如安侯府和迦南國公主之事。
雖然是猜測,但基本上也快將原本的情況說出來了,只是忽略了姬家在整件事中的作用。
這也正是杜喧不解的地方,她無法理解為什么安候爺要這么敵視迦南公主,對此甚至不惜改動書院考核。
如果杜喧知道姬家也參與到其中的話,以她的聰慧也就能想通了。
真正改動規(guī)則之人,其實(shí)是書院自己。
這是個聰明的決定。
方莫點(diǎn)頭,也明白為什么大家都在哪里討論了。
書院的這次變動,是真正的觸動到了權(quán)貴的利益,如果杜喧猜測的是真的,那么這個安候爺?shù)囊靶目梢娨话摺?p> 當(dāng)然,杜喧也表明了自己只是猜測,方莫也沒有往更深了想,無論是書院還是安候爺,或是那什么迦南國的公主,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人。
除了為自己身邊的同學(xué)們惋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書院里唯一和方莫有瓜葛的就是陳瑜,此次變動也波及不到教師層級,他也沒必要去為陳瑜擔(dān)心什么。
自己才剛來到書社兩天,書院便出了這么大事,方莫在考慮要不要,將去書院探望陳先生的想法抹除掉。
絕對不是他怕出事,主要是他想低調(diào)。
眾人在聽了杜喧的猜測后,頓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的家里面,告訴他們不要多想,聽安排就行了。
難怪嘛,安候府參與了,那就情有可原了,在北城什么勢利是最不能招惹的,不是他們這些權(quán)貴家族,也不是書院。
是安侯府。
安侯府中隨便一名下人,都比他們這些廢物子弟,分量要重。
為什么?
因?yàn)榘埠罡S便一個下人女眷都是三品以上的武夫。
和一個三品武夫比分量,他們這幫啥也不是的家族子弟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當(dāng)然,如果他們能夠進(jìn)入書院的話,就要另當(dāng)別論了,有了境界的文修,相對于低品武夫來說,前者更要受重視一些。
低品武夫是可以依靠大量資源堆出來的,而文修就不同了,天賦悟性都要兼?zhèn)?,即便有先輩的神文可以繼承,文修的數(shù)量依舊還是少的可憐。
“我也只是胡亂猜猜,大家不要當(dāng)真?!倍判a(bǔ)充說道。
其實(shí)她能想到的,這些家族內(nèi)的高層也能想到,更何況,相比于她來說,各大家族內(nèi)部得到的消息比她要多的多,更何況,她對于自己的猜測,在有些地方,也覺得有問題。
面對眾人一副后知后覺的模樣,杜喧知道是自己高估他們了。
眾人點(diǎn)頭,表示明白,這種事不能亂說,也沒人會亂說。
杜喧一頭黑線,就知道跟這幫蠢貨沒法交流。
方莫對此雖然也表現(xiàn)了吃驚,但也只是片刻,他也只是吃驚于安候爺這個稱呼,早上剛剛才從書中看到的名字,這會兒又聽杜喧提起,這才使得他稍微有些吃驚。
正在大家都陷入沉默之時,杜騰的聲音從樓上響起。
“大家都靜一靜!”
原本就很安靜的課堂,依舊很安靜。
咳!咳!杜騰輕咳兩聲,掩飾剛剛的尷尬。
眼睛在眾人間掃視,最后停留在李牧身上,輕聲道“李牧,過來扶老師一下,老師的腿還是有些不舒服?!?p> 自己下樓?
自己下樓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昨天說輪換著來的問題,先往后放放吧。
被點(diǎn)到名字的李牧,心頭一緊,只覺得自己肩上的重任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