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難以置信地緊盯著突然坐起來的司欒辰,他雖然是坐在病床上,卻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堅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那個決定不是他做的一樣。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司欒辰抬頭望著母親,修長的眉毛挑了一挑,又望向一直立在一旁的喻筱筱,冷言道:“母親,給她一個機會又會怎樣呢?”
喻筱筱接下司欒辰的話茬:“對啊,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調(diào)查的機會呢?”
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唱一和,此時的司母早已怒火中燒,但又不好作,便暗自在心里盤算著,就算給了她一個機會,也未免能夠查到什么,犯不著為了一個女人使母子倆難堪,便咬牙,點了頭。
“既然如此,就給你一個機會去調(diào)查,最多三個月,如果沒有任何結(jié)果我就覺得沒有必要再調(diào)查下去了。”
“好!沒問題,謝謝您給的機會?!?p> 喻筱筱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捕捉的微笑,但這一切,盡數(shù)落在了司母眼里,司母心里感受出來的意思都是喻筱筱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tài)在嘲諷自己。
“等會兒!”站在一旁的喻筱筱突然發(fā)聲并向前一步,站在司欒辰的病床邊,這一舉動讓司欒辰和司母一愣。
司母沒好氣兒的問喻筱筱道:“喻大小姐,你又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既然您說是司欒辰的昏迷是我的責(zé)任,那我應(yīng)該對他負責(zé)到底,我希望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喻筱筱不急不緩的平靜說道。
司欒辰抬頭注視著眼前的喻筱筱,張了張嘴,始終是沒說出來什么。
倒是一旁的司母急的跳了腳,張口就罵道:“小丫頭你別在這給我得寸進尺聽見了沒有,你要調(diào)查真相也已經(jīng)同意你調(diào)查了,司欒辰有專人照顧,用不著你來照顧他?!彼灸割D了頓,眼神瞟了司欒辰一眼,見司欒辰?jīng)]有插手的意思便繼續(xù)說了下去,“你害我們家司欒辰害的還不夠多嗎,誰知道你留在他身邊還想干嘛?”
“我......”喻筱筱幾次想開口打斷司母,但終究還是沒有插進去話。
“那就讓她留下吧,我倒是還想看看她要干嘛?”司欒辰張口打斷了司母,一邊說著一邊抬頭望向喻筱筱。見喻筱筱一副驚奇的表情,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又很快便隱去,繼續(xù)說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吩咐醫(yī)院的人在我的病床旁邊加一張床?!?p> 司母一下子明白了,這個司欒辰是站在喻筱筱那邊的,見大局已定,她暗自在心里罵了司欒辰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惡狠狠地瞪了喻筱筱一眼便轉(zhuǎn)身走了。
喻筱筱一副得逞了的表情,沖著司母走去的方向得意的說了一句:“您走好?。 被仡^便對上了司欒辰凜冽的目光。
“我警告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沒有人能再保得了你。”司欒辰冷冷的警告道。
喻筱筱看不慣司欒辰這副肅冷倨傲的樣子,但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隱忍!能忍到最后的人才是贏家。“知道了......”喻筱筱敷衍地隨口應(yīng)道。
人都走了以后,司欒辰的病房里一下子空了下來,喻筱筱感覺病房的一片白和空氣中混雜著的消毒水的味道令人感到壓抑,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
“怎么,你站在那兒是讓我自己換衣服嗎?”
?。坑黧泱沣蹲×?,司欒辰是在讓自己幫他換衣服嗎......
喻筱筱硬著頭皮走到了司欒辰面前,解開了病號服的袖扣,司欒辰瞇著眼睛,絲毫沒有在意喻筱筱的一舉一動。
開始解領(lǐng)扣時,有一個扣子怎么也解不開,喻筱筱便湊近了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勾住了扣子,司欒辰感受著胸口喻筱筱呼出的熱氣,感受到了些許的煩躁。
“喻筱筱。”司欒辰突然叫道。
“干嘛?”喻筱筱猛的抬頭,發(fā)現(xiàn)他們倆嘴之間的距離只隔了一根手指而已,一下子突然向后退去,踉踉蹌蹌的退了兩三步坐到了司欒辰的床上。
“你侍候過多少個男人啊,這么會撩人。”
“嗯?”喻筱筱沒明白司欒辰的意思。
“就是覺得你男人真多,男人這么多也學(xué)不會解開一顆領(lǐng)扣?偏偏只學(xué)會了要往人胸口蹭一蹭?!?p> 喻筱筱越發(fā)不明白司欒辰在想什么。
“這就是你慣用的撩男人的套路?”司欒辰一副洞察了一切的神色凝望著喻筱筱。
喻筱筱在心底里暗自催眠自己,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不要讓他生氣,他說什么都不要管,等到所有衣物都褪去,再一抬頭,又對上了司欒辰探究的目光。
“到底侍候過多少個男人,不說是因為數(shù)不過來了?”司欒辰坐在床上強立起了身子。
喻筱筱閉上了眼,一直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生氣,一定要留在司欒辰身邊調(diào)查清楚真相。
“你在干嘛?”
喻筱筱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在想什么,幫司欒辰換好衣服后問司欒辰?!斑€有什么事嗎?”
“唱歌!”司欒辰冷冷的命令道。
“?。砍??”喻筱筱有一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司欒辰。
“.....”司欒辰只點了點頭
喻筱筱隨口唱了起來,司欒辰打開電腦準(zhǔn)備后期公司發(fā)展需要的文件。兩個人各做各的原本壓抑的房間里莫名有了一種溫馨感。
喻筱筱唱到假音時,司欒辰處理公務(wù)的筆突然一頓,他抬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床腳上的喻筱筱,搖了搖頭。司欒辰恍惚了一下,他總覺得,喻筱筱的假音自己好像在哪聽過,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看到司欒辰對著自己搖了搖頭,喻筱筱起身走到司欒辰身旁問:“怎么?我唱歌難聽?”
“沒有”
見司欒辰無意再搭話,喻筱筱坐到了司欒辰旁邊的椅子上,用手拄著頭望著司欒辰辦公,不一會兒就微瞇著眼睛,靠在背椅上睡著了。
深夜,司欒辰處理完了公司的事務(wù),準(zhǔn)備休息,偏頭看見在自己身邊睡著的喻筱筱。
眼眸沉了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