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的心跳立刻亂了，那砰砰聲仿佛就在耳邊。她往回縮了一下，杭牧卻握的更緊了。
“你別這么奇怪?！碧K菱小聲說，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個心境。只知道很慌亂，一點都不像當(dāng)初她喜歡多儺學(xué)長時那種慢慢又甜甜的感覺，而是不安，心跳快的使人不安。
杭牧卻把她的手拉過來，突然傾過身去。
蘇菱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靠近到咫尺，卻又突然停下，只是定定看著她。蘇菱也仿佛被定住，看了不知多久，他低聲說：“可以么？”
蘇菱瞪大眼，可……以嗎？
她的胸口激烈起伏，大腦似乎缺氧，急于想想出個對策，他的呼吸也很重，身體越貼近越近，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要不是她還拿著綠豆沙的碗，估計就整個被他抱進懷里。蘇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杭牧，呼吸紊亂，眼中翻涌著情愫，有些話呼之欲出。
門突然開了，杭建拎著一個袋子走進來，“小牧——”
看到沙發(fā)上的場景，杭建也是一呆。
蘇菱立刻推開杭牧站起身，看了看杭建，“叔叔……”
杭建也站起來，“爸?！?p> 杭建這才吐出話，“哦，來了？”
蘇菱把綠豆沙放下，“那我走了?！?p> 說著就像小老鼠似的從杭建旁邊溜過去走了。
杭牧把父親給他買的哈根達斯放在冰箱里，他想給蘇菱送去幾盒，但覺得現(xiàn)在可能不行。果然，從廚房出去的時候，見父親仍在客廳坐著。
杭建咳了一聲，指指對面，“坐吧，爸想跟你聊聊?！?p> 杭牧坐下，有些局促，但并不心虛。
“你和小菱……”杭建斟酌著開口。
“我喜歡她?！焙寄撂谷徽f。
杭建無聲嘆息，又問：“你改主意不想去中K大，改成H大，也是因為小菱吧，你們已經(jīng)開始為以后打算了？”
“是我自己這么打算的，”杭牧深吸了口氣說，“我想跟她一直在一起?！?p> 杭建抬起眼，“你是認真的？”
杭牧點頭，“對，我不是一時悸動，爸，我真的喜歡她?！?p> 看父親的神情很糾結(jié)，杭牧問：“爸，你不喜歡小菱？”
杭建有些不自然，咳了一聲，“不是，爸知道小菱是個好孩子，可是小牧，她母親，是個那樣的人……”
杭建沒怎么背后說過別人，因此顯得很不自然，但是他眼神和口氣確實在強調(diào)這個。這讓杭牧有些吃驚。
“蘇菱又不是她母親，”杭牧說，“爸你覺得蘇菱是跟她母親一樣的人嗎？”
杭建張張嘴，“她現(xiàn)在才十幾歲，你不知道她將來會不會像她的母親一樣，她母親也不是從小就那樣……”
杭建艱難說罷，嘆了口氣，“我知道這樣想太武斷，要是你只是跟她一時青春懵動，或是做朋友，我自然是喜歡她的，也愿意相信她會一直是個好孩子，可若是相伴一生……”
杭建的手松了又緊，他不忍兒子冒這樣的險。
杭牧覺得父親不像他認為的那個父親了，他按著扶手想站起身，“爸，你怎么會這么想，你這個邏輯根本就……”
杭建忙擺擺手，他知道兒子初聽肯定會接受不了，他示意杭牧坐好，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爸其實在年輕的時候，跟你母親沒結(jié)婚的時候，就見過你沈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