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天
鐘離從摩托車的前座下面拿出了兩頂鴨舌帽。抬手就往自己頭上扣,稍微下掩的鴨舌檐壓住了他額頭前長(zhang)長(chang)的頭發(fā)。
“啪――”
剛才帽子拿出來的時候劉銘就從摩托車上下來了,等了半響,鐘離自己戴好了,另一個還掛在他手環(huán)上。
“誒,離哥,你這是啥意思啊,這兩帽子不是你一個我一個嗎?”
鐘離拍來了劉銘伸過來的手,他背對著巷口,面色稍暗,鴨舌檐下,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高聳的突兀。
酒吧門口的霓虹燈不停地變換著不同顏色的燈光,金碧堂皇的堂門睥睨著巷口的狹小。
晚風(fēng)吹拂著男孩身上單薄的襯衣,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
看著劉銘那副“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走了”的賴皮樣,鐘離輕飄飄的朝他拋了一個“你是傻子嗎”的眼神,拿起手上的帽子就轉(zhuǎn)身向酒吧走過去了。
“唉哥,別走啊,不給不就不給唄,不就是個帽子嗎?”
市中心的那座鐘樓“哐當(dāng)”的一聲,時針和秒針到了一個時點。
現(xiàn)在是夜里十點多,對于喜歡夜生活人來說,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狂歡的開始。
劉銘松垮著肩膀湊在鐘離側(cè)邊說著話,一只手看起來非常拽的插在他的褲子口袋里,全然不在意男孩臉上冷淡的神情。
今天酒吧里的人也有很多,劉銘跟在鐘離后面,時不時會有女人伸出手往劉銘臉上摸,鮮紅的指甲像涂了血一樣妖艷。
“呦,這有個小哥哥――要不要和姐姐一起玩呀――”
“不了,不了,嘿――”
歐克,劉銘看著她們臉上撲了那么厚的一層白粉,坐在暗沉的吧臺上,咦――笑起來就像日本片里的貞子那樣瘆人。
在舞池中間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的晃動自己的身軀,白皙的軀體在搖曳的燈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長長的頭發(fā)在左右上下的來回擺動。霎時間曖昧的氣味籠罩著整個酒吧。
“這個悶人用的。”
鐘離全場掃了一眼,撇過頭來跟劉銘說。
“我們分頭找鐘子濤?!?p> 許顧衿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見鐘離瘦削的側(cè)身,于他之外皆是一片模糊,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
震耳欲聾的音樂仿佛也化為虛無,然而一切似乎都變的不再重要,不再嘈雜,她的眼里只有他一個而已。
燈光淡淡的從他的眉宇間流失,銳利的雙眸中,隱隱的透出舐血展開了那發(fā)著寒光的尖牙。
他那是怎樣一雙眼睛,淡漠而又深邃,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微光,那一刻許顧衿仿佛可以看到了《反派他沒有人性》中那個男人。
“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已經(jīng)擠滿了訪問的記者,突然人群中響起了一陣轟動,大廳的門被人打開了。
那是一個怎樣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
他眉眼如利劍般張揚,臉型猶如被刀削斧鑿過一般的硬朗,黝黑的雙眸好想蓋了一層終年不化的薄冰,走到首席臺前,他依然緊抿薄唇?!?p>
涼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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