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烆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起身離開。
“小子,我來吧。”山師開口說道。
“那就拜托你了,前輩?!狈麨顟艘宦暎]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縷青芒。
“嘿嘿?!?p> “符烆”發(fā)出一聲壞笑,緊緊盯著走出拍賣會的樊析,悄悄的跟了過去,黑夜成為了符烆最完美的搭檔。
一路尾隨著離開拍賣會的樊析,符烆的心里也緊張起來。
“別怕,小子。”山師仿佛是有所感應,出言安慰道。
樊析到達一個通體漆黑的墻壁,停了下來,四處環(huán)顧,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他將手按在墻壁上的某處凸起,隨著藍色的光芒閃過,墻壁上被開了一個長方形的洞口,樊析便貓著腰進去了。
就在洞口合上的一剎那,一個快若閃電的影子猛的從快要合攏的縫隙中穿過。
“好長的走廊,這怕就是那個樊析的匿藏處?!?p> “還真夠小心的哈!”山師不屑的一笑。
只要穿過這個幽深的長廊,“符烆”就可以到達樊析的所在地了。他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在走廊里緩緩而動。
和之前的情形不同,墻壁上開始有了燈光,走廊上的裝飾也繁復起來,到處都有華麗濃艷的色彩??吹竭@些,山師暗道不妙。
“什么人!”有人用濃重的北方口音喊到。盡管山師之前巧妙地避開了很多看守,但是走到這里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兩名守衛(wèi)雕塑一樣地站在離“符烆”十步遠的地方。他們一人握著一根長槍、一人握著一把鐳射手槍,穿著輕薄的灰色鎧甲,上面雕刻著饕餮的圖案。
一名守衛(wèi)走了過來,他手持的長槍槍尖幾乎要碰上“符烆”的鼻尖?!澳闶钦l?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趕快滾!”那人黝黑的臉龐上深色的胡須一抖一抖的。
“符烆”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你…”這顯然激怒了守衛(wèi),“你是找死嗎?”
“符烆”微微吸了一口氣,那些墻壁,仿佛受到他呼吸的召喚,大量的石塊,混凝土,從墻壁、門廊中化作灰色的液體向他流去,如同波濤一般涌入他的身體。整個走廊瞬間失去了光彩,變成灰白一片。
符烆感受到了這些液體的力量,它們狂放恣肆,巨浪一樣翻騰著他的血液。它們深沉、像高山、像巨獸,它們強大而危險。
山師屏住呼吸,不舍得讓這些強大的力量逸散,他的靈魂空虛的太久,好長時間沒有感受到土屬性的力量了??墒沁@股力量還是從他的體內(nèi)一點一點地慢慢溜走。對于被禁錮的土屬性能量來講,符烆的身體可不是什么完美的容器。
這小子的身體果然沒有一點土屬性的異變。山師在心里感嘆道。
他先讓吸入的能量在體內(nèi)燃燒。兩名守衛(wèi)驚訝地看到眼前的這名少年原本白湛的臉龐立刻變得土黃,像是要凝結(jié)起來。從他的鼻孔、耳孔中還逸出了縷縷青色的煙霧。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景象,都驚呆了。
“跪下,把你身后的武器放在地上,雙手抱頭?!蹦敲酥D射手槍的守衛(wèi)將手放在扳機上。
“哦?”
“符烆”緩緩抬起頭,眼中的青芒更盛。
“你…你到底是誰?”守衛(wèi)的聲音有些顫抖?!斑@…這到底是在干什么?”也許現(xiàn)在的山師并不是天創(chuàng)級,但是散發(fā)出來的威壓依舊是天創(chuàng)級,來自天創(chuàng)級土屬性的威能壓迫對于生活在這里的人是很致命的的,至少在他們的圈子,他們的人生中,不配個天創(chuàng)級打交道。天創(chuàng)級這個等級對于他們來講就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我?”山師望向幽深長廊盡頭處,剛一開口,就有一縷縷的青色煙霧從口中噴涌而出,“我嘛…嘿嘿嘿。”
走廊的這一角頓時彌漫在一團團青色的煙霧中。兩個看守還沒有反應過來,“符烆”已經(jīng)從他們的身邊溜走了,站在他們的身后,兩名守衛(wèi)吸入了山師釋放出的大量土屬性顆粒,肺部已經(jīng)有一層薄灰。
那兩名守衛(wèi)被青色迷霧纏繞著,什么也看不見。其中彌漫的土屬性顆粒堵住了他們的口鼻,那把鐳射手槍也被圈入半空中。
“符烆”開始凝聚石刃,他所期盼的武器終于在右手中現(xiàn)形了,這是一把由青色霧氣凝結(jié)而成如同月牙一般的彎刀。又小又薄,兩面開刃,鋒利無比。
在一具毫無土屬性身體上凝聚出一柄石刃,由此可見山師的實力多么強大。
聚氣和石刃凝聚是山師常用的兩招。聚氣可以從任何富含土屬性能量的非生命體中汲取土屬性能量,所施用的對象也必須是非生命體。也就是說,他不能從動物、植物和人的身上攫奪土屬性能量,也;而石刃剛好彌補這一點,它只會攻擊生命體,不會對蘊含土屬性的非生命體造成任何損壞。比方說石刃是可以越過石頭、墻壁等一切土屬性非生命體。當然,僅僅只是穿過,不會對它們造成破壞。
“唔嗚唔。”兩個被困在迷霧中的守衛(wèi)大聲難受的嗚咽起來。身體內(nèi)部的修煉凝結(jié),讓他們的生命快速流逝著。
“符烆”繼續(xù)沿著走廊向前走,兩邊的墻上有更多色彩繁復的裝飾畫。在這里,并沒有守衛(wèi)的身影。
“就在這兒了?!鄙綆熣f道。
他扭開走廊旁的窗戶,翻身躍出,手指上附著鉤爪狀的石攀,緊緊趴在墻壁上。
“好高啊,前輩?!?p> “沒關(guān)系,看到前面的窗戶了嗎,我們得過去?!?p> 山師說完,就沒再磨蹭,說實話,山師心里也沒有底,畢竟他不清楚管家會不會半路返回。
沿著墻壁慢慢攀爬,山師附著在窗戶旁,借著透出的燈光,他隱約看到了幾道人影映在窗簾上。
“還真是個色魔?!鄙綆煵恍嫉囊恍Γ^續(xù)向上爬去,到了樓頂,他伸出左手將背后的大戟抽了出來,抬肘擊碎了天窗口上的玻璃,縱身向屋內(nèi)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