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舒與蘇晚歌尚未說完話,蘇晚歌便被沈氏請了過去,蘇晚舒問前來的丫鬟:“舅母有何事?”
丫鬟如實道:“奴婢也不知,夫人只說讓三小姐過去一趟?!碧K晚舒蹙了蹙眉:“那我也一起去吧?!?p> 丫鬟面露難色,蘇晚歌心下有了計較,看來沈氏是有話對她說。
思及此,蘇晚歌給了蘇晚舒一個放心的眼神就隨丫鬟出去了。
丫鬟在前面帶路,蘇晚歌在后面思索。與沈氏初次見面之時,她便隱隱覺得沈氏對她的不喜,卻非敵意。
如今沈氏讓她過去,又是因何之故?沈氏的院子很快就到了,丫鬟為蘇晚歌挑了簾子:“三小姐請?!?p> 蘇晚歌點點頭,抬步走了進去。只見沈氏端坐在太師椅上,周圍空無一人,蘇晚歌不由挑眉。
她不動聲色地問:“不知舅母找歌兒前來有何事?”沈氏神情嚴肅,指著旁邊的圈椅道:“坐下說吧?!?p> 蘇晚歌依言坐下:“舅母有什么話就直說吧?!?p> 沈氏把手上的茶盞往桌上一放,正色道:“澈兒并未與卿兒圓房,你可知為何?”
蘇晚歌心里一驚,沒想到沈氏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此事又與她有什么關系?
沈氏暗暗打量著蘇晚歌,對面的少女神色如常,瞧不出任何情緒。
壓下心中的驚訝,蘇晚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沈氏的笑容一滯,聲音也拔高幾分:“你當真不知?”
沈氏目光凌厲,憤怒令她眼尾的痕跡愈發(fā)明顯,加上唇角緊抿,使得尚算和善的面容瞬間變得刻薄起來。
蘇晚歌看著這樣的沈氏卻揚起了一抹笑:“歌兒的確不知,請舅母說清楚此事與歌兒到底有何關系?”
蘇晚歌說得坦蕩,沈氏不禁產(chǎn)生了懷疑。難道并非像她猜測那般,澈兒去侯府之時與此女有了私情?
澈兒從小克己守禮,那日竟要退親。思及此,沈氏瞇了瞇眼,隨即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令沈氏更加火大,她直直盯著蘇晚歌,久久沒有開口言語。
蘇晚歌背脊挺得筆直,任由沈氏肆意打量。沈氏眼底晦暗不明,她素來不喜長相明艷的女子,加之蘇晚歌的舉動,沈氏已經(jīng)對她生了厭惡。
蘇晚歌雖無懼這樣的目光,卻也不想再讓沈氏打量她。
“舅母若是無事,我就先回去了?!鄙倥哪樕弦琅f帶著笑意。
沈氏的聲音微涼:“說得不錯,你是該回去了?!?p> 沈氏的話中之意明顯,蘇晚歌又哪里聽不明白,她只是笑了笑,隨即起身離去。
蘇晚歌一走,沈氏重重撂下茶盞,面上全是鄙夷嘲諷。
丈夫的早逝養(yǎng)成了沈氏強勢獨斷的性子,卿兒是她中意的兒媳,澈兒的正妻便只能是她,不會是別人,更不會是剛剛離開的蘇晚歌。
走出沈氏的院子,蘇晚歌理了理思緒。沈氏對她的態(tài)度,還有蘇晚舒流露出的異樣,蘇晚歌思量片刻在心里有了答案。
沈氏這是在警告她,蘇晚歌輕笑一聲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