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少詞醒來,首先就感到頭痛欲裂,習慣性地抬起手,去摸額。
“嗯?”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麻了,床邊趴著個女人,兩人還保持著手拉手的姿勢,女人的腦袋枕在上面,似乎睡得很沉。
楊少詞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昨晚的后續(xù),自己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他只記得昨晚虞星和楊寅在舞池中間跳得很嗨,把他一個人晾在一旁。
盡管女朋友把他忘了,親兄弟也把他忘了,他心情還是很好。
只是因為他看著那兩個人都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他沒見過笑得那么肆意的楊寅,也沒有見過笑得那樣開懷的虞星,不免心中有些好奇又帶著點悲喜交加的滋味看著他們。
一大早上的,楊少詞也不想執(zhí)著于想起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轉瞬即逝的探尋記憶后,他就放棄了。
縮了縮手,想把被壓著的手抽回來,奈何不知是握得太久的緣故,還是她腦袋重的原因,反正楊少詞的整條手臂是已經(jīng)麻到?jīng)]感覺了。
楊少詞行動受限,只能躺在床上,百無聊賴,手機也不知去向,好幾次萌生要去搖醒這個女人的沖動,但最后又沒有,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要不是她呼嚕都已經(jīng)輕輕打起,仿佛是在十分明白地告誡他,他才不會這樣礙于紳士面子不叫醒她呢。
最后無事可做的楊少詞干起了看女人的無良勾當。得閑的一只手撐起半個身體,就這么閑適地看著全然不知的虞星。
心中還不忘好奇連連:“你說你不好好睡覺,坐床邊干什么?我又不胖,你是嫌這個床不夠寬嗎?
都已經(jīng)拉上手了,就不能大氣點再爬上來?
連想起那次差點成功發(fā)生的意外,楊少詞就心有不甘。
還什么除了陪睡的狗屁條約!
這么瞧瞧,這女人還是蠻耐看的,雖然皮膚不白但光澤豐滿,肌膚也水嫩,外貌勉強也可以打個60分吧。
你說你怎么還營養(yǎng)不良了呢?”
這樣一件件回想起來,楊少詞就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似乎是一本難懂的書。
負債?夜場?營養(yǎng)不良?小區(qū)?現(xiàn)在又在和我交往。似乎一切都挺狗血的,讓他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如果說虞星身上什么地方最讓人著迷,除了那雙眼睛,一雙含著滄桑,又含著稚嫩,含著憂傷又含著輕靈的眼神外。
就是那雙紅唇了,自然豐滿又溫暖濕潤,嘗過一次就讓人終生難忘。
楊少詞看著睡夢中的女人,忍不住調(diào)了調(diào)位子,魔怔般用撐下巴的那雙手伸向女人。
暖暖的唇,溫熱的手感。
觸覺的銘記永遠比大腦的記憶更清晰,那一晚上兩人忘情的擁吻,互相熱情的摸索,心跳加速,荷爾蒙飆升的激情瞬間回籠,楊少詞真他媽想把這個女人翻過來。
嘗試性地抽了抽手,女人一動不動,還發(fā)出幾聲細微的嘟囔聲:“寅……寅……”
“……”楊少詞一張臉就暗了下來。
夢里夢外都是這個臭小子!
把他置于何地。
又賭氣似地推了推,沒想到,這次還是幾聲嘟囔聲。
楊少詞就像跟她較上勁兒似地又搖了搖她。好像一直在期待著什么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反正肯定是不想再聽到寅寅這個字了。
還沒聽到想聽的,虞星就醒了,睡眼惺忪地抬起個重度失眠的面孔。
長發(fā)慵懶的披散著。
露出脖子上一大片肌膚。
顯得異常嫵媚動人。
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
像喃喃自語又像期待已久地埋怨道:“你終于醒了!”
“什么意思?”某人很不爽,昨晚忘了他就算了,睡著的時候忘了他還算了,醒了也不好好看看他。
“啊,你昨晚,太煩了……我去睡覺了啊……”說著就邊揉著眼邊爬起來,步履蹣跚地要往前走。
奈何腿才邁開,楊少詞就一把把人給拉了回來。
“干嘛!”困意正濃的虞星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p> “我昨晚怎么煩了?”
虞星一幅看傻子的表情看了看他,又想了想某人喝醉就愛斷片,心想也不怪他,而且,嗯……除了有點無賴,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沒什么!”
“你說!”
好吧,虞星錯估了。
楊少詞只有醉了的時候可愛溫柔,會撒嬌又好忽悠,醒了就又是那個衣冠楚楚,冷漠寡淡的楊公子,歸根究底就是他的權利,管你是不是陪了他一天很累,是不是沒睡好。
“你昨晚一直要拉著我的手,所以你看,我手麻的,又在這里坐了一晚上,現(xiàn)在總可以去睡了吧”
虞星一晚上身心疲憊,又看他不依不饒。
她承認她語氣沖了些。
但轉念一想,本來她就是個別人合約的女朋友,哪有講這些的權利,想緩和一下氣氛,就道:“不好意思,我有點困,去休息一下,總可以吧?!?p> “睡這里。”
“???”
還沒等虞星拒絕,楊少詞就利索地起床,還把被子掀了掀,留了個好躺進去的位子。
雖然有點難為情。
但,太困了。
想到待會兒出去還要重新找個地兒,拒絕可能又要一波交涉,而她在和他相處的兩個月中,一次也沒爭過一個清醒的楊少詞,就不想再折騰了,鞋子一脫,就躺了下去。
可惜被子里滿滿的都是楊少詞的味道。
也溫暖到讓人有些不適應。
虞星一顆心突突跳了起來。
眼皮子在打架,心率卻嚴重影響了她的入睡,雖然睡之前虞星開的有空調(diào),可她坐在床邊沒有蓋被子還是感冒了,一到溫暖的被窩里,忍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在洗澡的楊少詞聽到她的聲響,忍不住有些自責:“怎么每次和這個女人一起都斷片呢?”又忍不住在腦海里想象自己拉著人家的手不放的場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心道:“胡扯的女人!”
他是相信自己沒干這種事的,不過礙于斷片的情況,他不想去深究。
最是尷尬的事情經(jīng)不住探究和認真。
洗了挺久的澡,出來,就看到女人已經(jīng)呼吸均勻的睡下了。
他才滿意地出了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