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風(fēng)雨欲來10
正當(dāng)虞星不自覺閉上眼睛時,頭頂上卻傳來另一個人的輕笑。
虞星愣了愣,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附下身來根本不是要接吻的意思,而且她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滿腦子都想的那些畫面,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楊少詞顯然是個惡趣味的男人,看著她難為情的表情,忍不住又開始火上澆油?!澳悴粫詾槲乙H你吧?”
虞星早已經(jīng)見識過很多次了,可還是忍不住陷進(jìn)去。
聽到對方戲謔的口吻調(diào)侃她,女人努了努嘴,不滿地嘀咕:“誰叫你故意做出那樣讓人誤會的動作……而且你明明就是故意的?!?p> 說著就想把戴汀架到車上去。
楊少詞才收斂了些笑容,一邊抽出一只手幫虞星扶正那團(tuán)壓在虞星肩上的人,一邊像是一個家長看到孩子和朋友一起出去鬼混,但只見到朋友喝醉而孩子乖巧的家長那樣,想罵一下她又忍不住想要夸贊她幾句的口吻道:“還好沒喝酒?!?p> 虞星這才明白他剛剛附身下來就是為了聞她身上有沒有酒精的味道,不免被他的孩子氣打動了。
斜倪著一旁忙活的男人道:“你可以用問的嘛,不用偏要聞嘛……”虞星一邊說著一邊像是找到了什么小快樂一般。
“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上車?!睏钌僭~壓低著聲音打開了副駕駛的位子,把臉瞥向另一邊,掩飾臉上被說中時幾分不自然的表情。
虞星已經(jīng)低頭彎腰快要鉆進(jìn)副駕駛,突然她想起來戴汀一個人坐在后面有些危險,就一個回頭坐上了后座,嘴里還自言自語道:“汀汀一個人坐后面危險?!?p> 但這點小動作好像也惹得前面的人不高興了。
不僅關(guān)副駕駛門的手勁大了些,開車也是頻頻從后視鏡里嫌棄地看了她們幾眼,最后,好似是忍無可忍一般開口道:“她是你那個朋友啊?”。聲調(diào)有些高,語氣中有絲說不清的韻味。
“嗯,我前面和你說過的,劇組里新來的小演員,不按套路出牌的那個朋友?!?p> “所以現(xiàn)在這是?要給她找個酒店?”一副要幫忙的好姿態(tài)。
“少詞,我想把汀汀接回……”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楊少詞就有些心急地打斷道:“好不容易留出時間,能回家,還要和她分……”話都一半又?jǐn)嗔耍麕撞豢陕劦貒@了嘆氣,沒再接著說。
虞星聽著他的話,嘴角上揚,內(nèi)心忍不住驚喜不已:這是吃醋了嗎?是吃醋的意思嗎?
便故意裝作一副無奈的語氣:“對啊,可是能怎么辦呢?汀汀喝的酒都是為我喝的,現(xiàn)在她喝醉了,又是一個女孩子,我總不能把她扔在外面吧?!薄Uf著就把靠在肩膀上快要掉下去的腦袋再扶穩(wěn)。
這么一說,前面駕駛座上的人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向窗戶外邊,時不時控制著向后面看去的沖動。
想著到別墅了,把后面那個礙眼的人往客房一扔,就可以擁美人入懷,他依舊可以度過快樂的一晚,沒想到還是嘀咕了惡勢力的糾纏。
一到陌生的環(huán)境,戴汀就幾步不離的扯著虞星撒嬌,一會兒整個人撲過去抱住虞星,一會兒又哭唧唧說慘讓虞星抱抱她,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沙發(fā)上的楊少詞黑著一張臉,黑暗中緊盯著戴汀的手,在虞星身上上下其手,一張臉越來越黑。
“張媽?”
“唉,先生?!?p> “想辦法把夫人帶來的那個人弄睡!”
張媽看著自家先生不太好看的臉色,過去使勁兒想辦法哄戴汀睡覺,奈何對方睡了也要死拉著虞星,只要一有動靜,就立馬嘟嘴要哭。
虞星無可奈何地看著,心卻感到有絲滿足。
看著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戴汀,此刻卻像個要糖吃的小朋友一樣,跟她無理取鬧的撒嬌,心就軟了下來。
正準(zhǔn)備今晚就和戴汀一起睡客房時,張媽端來一杯溫水遞給虞星,說泡了點安眠的茶,有助于睡眠的。虞星哄著喂了戴汀幾口,鬧夠的人這才昏昏睡下,沒再鬧。
虞星洗了個澡,收拾好回到房間時,就見楊少詞坐在床上,腿上放著個電腦,在客廳里沒見著他,虞星還以為是睡了呢,原來他還坐在房間里等她。
床單都還是那套他們結(jié)婚的時候蓋的那床,鮮紅色的被單,還有貼紙,窗簾,地毯,床頭掛著的那個結(jié)婚照,還都是急急忙忙趕在晚上拍的,他們的婚禮辦得倉促又簡單,連楊少詞的爺爺也沒有參加。
婚房里還有其他布置的東西都是紅色的,虞星一直舍不得拆掉,而且過去三個月他們兩人在這個房間里同床共枕的日子幾乎可以數(shù)出來。
虞星想讓新婚的氣氛留久一點。
往日只有她一個回到這里,總覺得缺了一半,今天看到楊少詞坐在哪里,虞星就感到心滿意足,這才是一家人,夫妻和睦嘛,婚床那么大,就是為兩個人準(zhǔn)備的,所以往日空蕩了些,現(xiàn)在另一半被那抹熟悉的身影所填充。
每次看到楊少詞安靜的出現(xiàn)在屬于他們共有的場景中,她會感到一種沒來由的滿足和幸福感。
虞星怕他還在生氣,便小說試探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男人頭也不抬,繼續(xù)在電腦上鼓搗,看似非常認(rèn)真,可虞星卻能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楊少詞認(rèn)真做事的時候氣息總是很靜,只有當(dāng)他生悶氣裝做很認(rèn)真的時候氣息會很重。
而現(xiàn)在,虞星一進(jìn)門,就感覺到了。
她脫下涼鞋,從床上爬過去,坐到他旁邊,也不說話,就是靜靜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低聲道:“謝謝阿詞今天來陪我參加party,我知道你今天肯定為了能早點過來,付出了努力,只是我沒想到今天你會過來,不然我玩游戲的時候就悠著點了,戴汀也不至于喝這么醉了……”
男人一直不說話。
氣氛突然安靜了幾分鐘,虞星才注意到他停下了敲鍵盤的手。
突然楊少詞“啪”一聲把電腦合上了,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女人壓在了身下,久久地凝視著她的雙眸,好像要將她看穿,隨后他像是放棄了身上的某種束縛枷鎖一般,擒住,熱吻。
很多時候,虞星都有一種錯覺,好像楊少詞強(qiáng)制著把自己和虞星分隔開了,往日他在里面孤獨的游蕩,她在外面無措的彷徨,只有在某個特定的時刻,激情沖破禁錮,他才會義無反顧又小心謹(jǐn)慎得打開那扇無形的大門,讓自己脫韁而出。
他的動作從先前的些許粗暴慢慢溫柔至春風(fēng)化雨般纏綿。他在她耳際這樣呢喃:“星兒,別把任何人放在我前面,任何人!知道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要完全屬于我,不然我會嫉妒到把他撕碎的?!?p> 虞星迷迷糊糊中點了點頭。
良久。
兩人雙雙勞累睡去,虞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真吃醋了?”
“沒有?!蹦腥说穆曇舻统辽硢。瑤е还慎吟褲M足后的肆意和慵懶。
虞星滿意地笑彎了嘴角,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