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暮色降臨,不一會兒黑暗吞噬了一切。
原本熱鬧的后花園,此時卻安靜異常,只有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好像在訴說著昨晚的悲慘經(jīng)歷,又好像冤魂在訴不平。厚厚的云層將懸掛于半空的月遮掩,花園一片灰黑色蒙蒙一片,只有妖艷的花在夜色中怒放,卻顯得尤為凄冷詭異。
三道白色的影子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花園一處偏僻角落,鼻尖隱隱可以聞到一股血跡的腥味。而此處的花草也已被白天的衙門捕頭們踩倒一大片,鮮紅的花瓣濘亂不堪,花朵無力的耷拉著腦袋東倒西歪的隨意趴在地上。
井研一皺眉看著眼前的現(xiàn)場,不由得感嘆這群人的破壞力:“這破壞的也太厲害了吧?!?p> 謝蘇羨卻走至遠處,在草叢濃郁處蹲下開始細細觀察。
木北音皺眉,好奇看著謝蘇羨的動作,不由得輕聲問:“師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謝蘇羨伸手將面前茂密的草叢輕輕撥開,鼻尖傳來一陣濃烈的香味。
“果然如此?!敝x蘇羨喃喃道。
順著謝蘇羨的視線看去,木北音只看到幾片落葉。
謝蘇羨將那幾片葉子拿起,轉(zhuǎn)身起身,正欲開口卻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隨后三人邊被一堆人圍困在中央。
一個穿著捕快服的男人率先發(fā)問:“我早就看你們不對了,大晚上在這里干什么?”
“我們……”
“哼,有什么話到衙門說吧,帶走!”井研一的話被無情打斷。
井研一想發(fā)火,卻被木北音制止,而謝蘇羨十分淡定向前,仿佛一切都有把握一般。
三人就這樣被帶回衙門。
可惜,還沒等那位大人上刑逼供,人就被丞相提走了。
這下完了,上面一直逼得很緊,本想嚴刑逼供搶個頭功,卻沒想到得罪了大人物??h衙大人如同五雷轟頂,臉色煞白。
“多謝丞相大人相助。”剛到丞相府,謝蘇羨拱手行禮道謝。
“哪里哪里,道長客氣了。”黃忠亮微笑打量著眼前氣質(zhì)不凡的人。
“可是,道長為何不直接來我這呢?”黃忠亮微微一頓,眼底幾分猜疑,好奇詢問到。
木北音平靜開口:“我們本不想驚擾丞相大人,卻不想到后來還是麻煩您了。”
“道長們太客氣了。那各位請坐?!秉S忠亮側(cè)身抬手邀坐。
“這是掌門給您的信?!敝x蘇羨十分自覺的拿出信交給黃忠亮,剛剛黃忠亮的猜疑被他盡收眼底。
黃忠亮笑了笑,眼里多了幾分贊許,這個小伙子很聰明,懂得解除人的顧慮。
謝蘇羨坐到右側(cè)椅子上,木北音和井研一依次落座,隨后便有婢女前來上茶。
黃忠亮大略看了一遍信,和善微笑:“接到小道長的信,我就立刻去提人了,他們沒有為難各位吧?!?p> “這倒沒有,多虧大人及時趕到。”木北音淡然一笑。
黃忠亮安心的點點頭,又抬頭看向他們:“那就好,不知各位怎么稱呼呢?”
“在下井研一?!本幸宦氏乳_口。
“謝蘇羨?!敝x蘇羨聲音平靜,聲音似靜水般劃過。
“我姓木,名北音?!蹦颈币舻婚_口。
“記下了,鄙人姓黃,此次著實要拜托各位道長幫忙了?!秉S忠亮拱手。
“無妨,這都是我們的職責,交給我們吧。”井研一回答。
黃忠亮緩緩開口問道:“那不知各位有什么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