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發(fā)生什么事了?無精打采的,小兩口鬧別扭了?”李老哥來到王雙旁好奇的問道。
王雙下午回到酒樓之后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對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他把自己該做的工作做完之后便坐在凳子上發(fā)呆。
聽見李老哥的詢問王雙搖了搖,情緒異常低落。
“什么事盡管告訴哥哥,哥哥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的”李老哥拍了拍王雙的肩膀吹噓道。
王雙沉默了一會才搖了搖頭道“是秀公主,她以后不來江南學院上課了”
“害,哥哥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別人是女娃,即使大考通過也不能入朝為官,所以讀不讀書無所謂”
李老哥端過一碗酒一飲而盡接著嘿嘿笑道“還說你們倆沒貓膩,以后又不是見不到了。你和那丫頭都是王司徒的學生,如果你實在想的慌就去找她唄,直接去司徒府!”
王雙低下頭沉悶的道“秀公主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逼迫的,我能感受到”
“哦?”李老哥的眼神突然變得無比犀利,他看著王雙認真的道。
“你把公主的神態(tài)語氣告訴我,我來幫你參謀”
于是王雙便將今日秀公主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完完整整的告訴了李老哥。
李老哥常年掛在嘴邊的笑容滿滿收斂,他喝了一口酒悠悠嘆息“都說皇室好,誰又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呢?恐怕除了皇帝都不行”
不待王雙發(fā)話李老哥便端著酒碗來到老羅那桌,他隨意的坐下和幾人開懷暢飲。
王雙又陷入了沉默。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主沉淪深淵,我得幫她!我得去司徒府!”
王雙站起身和李老哥打了一身招呼告訴他自己要去司徒府。
他不知道王司徒愿不愿意見自己,但是這是自己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辦法。
李老哥絲毫不在意王雙的去處,他隨手扔給王雙一錠白銀便繼續(xù)與眾人飲酒。
內(nèi)城在江南的最中央,是整個大唐王朝的權(quán)力中心,想要進入絕非易事。不過王雙是王司徒學生,僅憑這點便能讓他暢通無阻。
王雙對守城侍衛(wèi)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因為沒有信物耽擱了一些時間,最后司徒府管家親自前來才把王雙放入了內(nèi)城。
江南的內(nèi)城與外城無論是環(huán)境還是建筑風格都截然不同。外城給人更多的是一種市井氣息,而內(nèi)城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內(nèi)城安靜無比,沒人敢在此大聲喧嘩,街道兩旁皆是豪華奢侈的建筑。
王雙和管家同乘一輛馬車前行,在一處樸素的府邸前停了下來。府邸牌匾上寫著“司徒府”三字,入木三分。
“王公子,請稍候片刻,我去知會老爺一聲”這位官家禮貌的對王雙道。
“有勞閣下了”王雙拱手稱謝。
不一會兒管家便從府內(nèi)走出。
“王公子請”
王雙隨著管家進入司徒府,雖然早有耳聞王司徒兩袖清風,不過當自己親眼看見時才知道所言不虛。
偌大一個府邸建筑不多,皆是青磚綠瓦建造而成,仆人也僅有寥寥幾人。
來到正廳管家便退了下去,王雙也再一次看見了當日在河水鎮(zhèn)有過一面之緣的老者。
“學生拜見老師”王雙行弟子禮恭恭敬敬磕著頭。
坐在首位的王司徒溫和的笑道“起來吧,沒想到當日一別我們卻以這種方式再見,真是世事無常,你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學生想知道秀公主出了何事”王雙直奔主題的問道。
“唉,我猜測你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此事,不過這件事靠我也無能為力”王司徒唉嘆一聲不忍的道。
聽見王司徒的話王雙內(nèi)心咯噔一聲,他追問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請老師解惑”
王司徒看了一眼王雙無奈的道“大夏與大唐聯(lián)姻,秀公主是聯(lián)姻的對象”
“聯(lián)姻?秀公主答應嗎?”王雙急切的道。
“秀兒自然是不肯,她甚至都未曾見過大夏皇子”
“大夏與大唐國力不是差不多嗎?皇上應該沒必要答應聯(lián)姻吧?”王雙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王司徒點了點頭“不錯,本來大唐與大夏國力相當,但幾月前的那次天災卻讓大唐實力驟減,內(nèi)憂外患之下皇上只能先穩(wěn)住夏皇”
“幾月前?”王雙一驚,那次天災他也知曉,大唐境內(nèi)接連放生地震,受災群眾多達百萬,不過皇上卻并未開放國庫,導致許多地方連續(xù)發(fā)生暴亂,甚至有人揭竿而起準備謀朝篡位。
經(jīng)過幾月的演變事態(tài)不僅沒有得到改善還變得越來越嚴重,起義軍也漸漸形成規(guī)模。
王司徒點了點頭“沒錯,此乃關乎國之存亡,所以萬不可兒女情長,這是秀兒的命啊”
王司徒慢慢閉上眼睛,臉部肌肉不斷抽動,看得出來他很痛苦。
王雙張了張嘴輕聲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真的要將秀公主推入火坑嗎”
聽見王雙的話王司徒搖了搖頭“自古皇家最無情,只嘆身在帝王家,這是秀兒的使命,除非景王爺回來,不然秀兒只能作為犧牲品”
“景王爺?那是誰?在哪可以找到他?”王雙激動的問道。
“景王爺,唉,失蹤十幾年了,沒人知道他在哪。好了,你和秀兒到底關系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但是切莫做傻事”
王司徒鄭重其事的看著王雙叮囑道。
王雙內(nèi)心無比苦澀,他告別王司徒回到了福祿酒樓。
李老哥瞪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王雙“王兄弟問出消息沒?”
“問出了”王雙死氣沉沉的道。
“啥消息?”李老哥疑惑的道。
“秀公主將作為政治犧牲品與夏皇子聯(lián)姻”王雙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啪,混賬!錯過一次還要錯第二次嗎???”李老哥突然怒聲咆哮,一掌將桌子拍的粉碎。
王雙震驚的看著李老哥,他從來沒有見過李老哥生氣,在外人面前他總是一副老好人模樣,無論別人如何開他玩笑他也從不生氣,沒想到因為一件與他毫無相關的事氣惱成這樣?
“什么情況?”王雙內(nèi)心充滿疑惑,
“小子,你告訴我,你對秀公主有沒有感情?”李老哥質(zhì)問道。
此時的李老哥仿佛變了一個人,眉如劍,目如星,渾身透露出無與倫比的強烈威壓,猶豫一直沉睡的雄獅悠悠醒轉(zhuǎn)。
王雙不敢與之對視,糾結(jié)了半天說不出話。
“既然你對秀公主沒感情你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李老哥眼中透露出失望。
“我…我也不知道我這種算不算感情,我只是很想看見她,只要看見她我就會很開心,當知道秀公主要聯(lián)姻的時候我的心仿佛死了,心里空空蕩蕩的”
被李老哥強烈的威壓所攝,王雙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李老哥直視著王雙的眼睛,確定王雙所言為真之后點了點頭“秀公主呢?對你何意?”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見公主犧牲”王雙老實回答。
“害,你這是單相思啊,王兄弟”李老哥拍了拍王雙的肩膀笑著道。
對于李老哥的變化王雙蒙了,他目光呆滯的看著李老哥半晌無話。
“難道我瘋了?”王雙喃喃自語
李老哥的氣質(zhì)一百八十度急轉(zhuǎn),前一秒猶如掌控天下的雄主,后一秒變成處事圓滑的無賴,轉(zhuǎn)換的真可謂天衣無縫。
“好了,瞧把你嚇得,好好工作,我出去一趟”李老哥拍了拍王雙的肩膀出了酒樓。
留下王雙一人在風中凌亂,連悲傷的情緒都沖淡了許多。
“原來我沒瘋,瘋的是李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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