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苦中作樂
兒子今天闖了個大禍,他把程曉的備用手機給摔壞了。這個備用手機其實就是以前程曉的工作手機,只是自年后就沒什么用,一直留給兒子玩的。今天臭小子起床的時候一個翻身,手機被他帶著飛下了床,屏幕頓時就摔裂了。兒子扭扭歪歪地把手機拿給我看的時候,我不由暢快起來。哈哈,這下你沒得玩了吧。叫你整天玩手機,該!
當然兒子自然躲不掉我的一頓“燒餅連環(huán)掌”,但是這小子好像已經習慣了,挨了幾下重的都沒啥反應。有些納悶,我的力氣難道就這么小嗎?
手機摔壞了,自然得想辦法去修啊。所以早上吃飯后,我就領著兒子開上車去找修手機的地方。出小區(qū)的時候也不用出入證了,也不用登記了,這種享受自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相比之前,小區(qū)的管控已經松了很多很多了,這也是一個積極的信號。雖然武漢還有一些其他地區(qū)的疫情還是很嚴重,但基本上都得到了控制和處理。新冠病毒在我們國家,算是沒什么戲了。
今天太陽不怎么給力,開著電瓶車都感覺不到一點暖和的感覺,只有冷風嗖嗖地在耳邊吹過。我和兒子都穿得厚厚的,倒也沒什么大礙。
兒子問我為什么不開汽車開電瓶車?
開汽車不要燒油嗎?再說了你小子不是說我的車是拖拉機嗎?既然是拖拉機你就別坐呀!
兒子被我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埋怨我太小氣了。
哼!
小屁孩懂怎么精細地過日子嗎?
不過開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我就有些后悔了,真的有點遠。主要是沿街的商鋪都沒開,好些手機店都沒開,最后我只能抱著僥幸心理去市里的手機一條街去試試。但是從家里到市里,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隔了快三十分鐘的車程。兒子路上又抱怨我摳門,為了省油錢讓他挨凍。
凍凍不好嗎?凍一凍才更結實??!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我和兒子也都傻眼了,整個市場看過去就沒看到一家開門的手機店。沒法子,我和兒子只能慢慢地搜尋起來?;侍觳回撚行娜耍偹氵€是被我們找到一家店門還開著。進去一問才知道人家老板家就在這里,所以才會開門。拿上手機給店老板一看,需要更換屏幕,兩百大洋。
哎,你怎么不去搶呢!
但沒辦法,還是得換啊。這么遠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再說了晚上要是程曉回來發(fā)現手機壞了,肯定要生氣的,再不濟他也要用吧。到時候沒手機用,兒子肯定跑不了一頓揍。算了,最后還是給修了,花了兩百大洋。
我跟兒子說,這手機是你弄壞的,那自然維修費也得你自己掏。
兒子一臉郁悶,說他沒錢。
我說你有錢,不過在我這里,從你的壓歲錢里扣就行了。
兒子一聽這話頓時就憤怒了,大喊那是他的壓歲錢。
呵呵,你的壓歲錢?是誰同意的?我嗎?
懶得搭理小屁孩的苦訴,直接扣了再說。
兒子的壓歲錢,長久以來都是我在保管,但一直都是有一個單獨的賬戶的。我和程曉在兒子出生前就約定好了,以后兒子的壓歲錢單獨放在一邊,待他長大后由他自行處理。雖然當時我們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就定下了這樣的約定。這個約定一直保留到現在,一直到兒子上一年級以后我們告訴了他。臭小子當時高興壞了,有一陣他特別期望能過年,因為只要過年就意味著他的小金庫又漲了很多。時至今日,兒子依然比較期待過年。
修好手機后,我們倆么事干。想著家里也沒什么菜了,不如去超市逛逛。但是如今的超市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我聽說很多的大超市還沒有開放,像永輝啊、大潤發(fā)啊這些。不過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開放,我決定去看看。如果開了就去買點東西回家,沒開的話更好,直接打道回府。
到了建業(yè)路的大潤發(fā)超市一看,頓感運氣不錯,超市開門了。停好車后,我和兒子就往超市走去。到了門口,有三個檢查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要求先登記姓名和身份證號碼,還有聯(lián)系電話。登記完后,要量體溫,只要體溫超過37.3°的人一律不得進入超市,而且還要被送到醫(yī)院隔離。
聽到這個嚇了我一大跳,這誰還敢量啊?
工作人員看我往后躲,頓時緊張起來,三個人一下都跑了出來。我嚇得躲在兒子身后,兒子倒是一點都不緊張,還勸解我趕緊出來量體溫,不要耽誤人家工作。
臭小子哦!
最后我們還是順利地量了體溫,我的體溫因為過度緊張,比兒子稍高一點點,不過也沒有超過警戒線。到了超市一看,人也不多,甚至有一種工作人員比顧客多的感覺。后來問了人家工作人員才知道,現在超市每天都限流的,一天只允許300個顧客,而且還卡死時間關門。我心想這么玩下去,超市不得開倒閉了??!
由于現在是特殊時間,超市里的東西奇貴。哎,我都有些后悔到超市來了。兒子對零食沒什么欲望,反倒是我,咳咳,買了好多吃的。
逛了一圈,買了些蔬菜回家。每天總是吃葷菜也不行,應該多吃點綠色蔬菜才行。兒子選了他最愛吃的土豆和西紅柿,我則又添了些別的蔬菜,但也沒敢買太多。主要是因為實在太貴了,誰能想到青菜也會賣到四塊錢一斤啊。
完全受不了。
買好東西結賬的時候,差點把我給嚇死,就隨便買了點東西,花了將近兩百塊。這錢難道真的已經這么不值錢了嗎?
從超市出來,心情就很郁悶。這錢這么難掙,卻又這么好花,這矛盾該怎么解決呢?
我轉頭看向兒子,兒子被我的眼神弄得有點怕怕的,而且還警惕了起來。
我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說,想從他的小金庫里借點錢花花,行不行?
兒子頓時又跳了起來,大喊大叫著說:絕對不行!
郁悶。
臭小子,扣死了。
吳曦記于家中,202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