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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司監(jiān)你莫還陽

091 辛扶蘇的玉闕

孟司監(jiān)你莫還陽 青野若沙 1992 2020-12-24 12:02:03

  1801浴室中氤氳繚繞,霧氣蒙蒙中透過孟無顏的身影。

  她泡在浴缸里,輕柔地將膝上細(xì)碎傷口周圍的水珠拂去。已沾上的水珠滲進(jìn)皮膚,帶著細(xì)微的刺痛。這青青紫紫的膝蓋毫不留情地揭露出她對自行車的笨拙。

  她迷迷糊糊閉上眼,眼前卻不時(shí)閃過閆奚澤的身影。

  這兩天,她都沒有見過他。

  此時(shí),門鈴聲響徹屋內(nèi)。她從浴缸里踏出來,匆匆擦干身上的水漬,隨意套了睡裙,打開門。

  是閆奚澤。

  從那晚買酒杯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此時(shí),他的整張臉顯得冷峻嚴(yán)肅,朝這邊走過來。

  “難得閆大狀今晚找我,有事?”

  她剛洗浴完畢,微粉的臉頰媚色叢生,從眼角蕩漾開來。

  閆奚澤微微勾起嘴角,暈開的酒窩減少了幾分冰冷。他整理著衣袖,抬眸:“我之前跟你說過,離厲霆聲遠(yuǎn)些。”

  “我跟他沒什么干系?!泵蠠o顏轉(zhuǎn)身,朝屋里走去。

  “符亞倫是厲霆聲的兒子?!?p>  她算是明白了,閆奚澤這是在指責(zé)她和符亞倫。她拿起護(hù)膚水倒在手心在臉部輕拍,傳來的淡淡清香像春日的草地。她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眸:“阿倫和厲霆聲原本就是兩個(gè)人,我不需要避諱。”

  幾縷濡濕的發(fā)垂下,輕輕掃過她的臉,閆奚澤捉住那縷發(fā)絲掛在她耳后。沐浴液的馨香爭先恐后地涌進(jìn)鼻腔,閆奚澤微微后退了些,輕哧一聲,醋意十足地說:“前有辛扶蘇還不夠,現(xiàn)在還冒出來符亞倫。你的心…可真大?!?p>  辛扶蘇?

  孟無顏的表情僵住。

  難道說,他記起了什么?

  不對…

  這是不可能的事。

  可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yàn)閯?dòng)作,掛在耳后的發(fā)又落下來,微微貼在濕潤的臉頰上。她垂眸,再抬眼時(shí)已是笑意盈盈,眼角的紅暈增添幾分嫵媚。

  她雙手抱在胸前,眸微挑:“閆大狀莫不是…吃醋了?”

  閆奚澤微瞇起眼,凌厲的掃過她的每一個(gè)神情,俯身下去,離她只有半寸遠(yuǎn)。兩人的呼吸在空氣的流轉(zhuǎn)中交融:“我便是吃醋了,你又當(dāng)怎樣?”

  此刻孟無顏心中起伏跌宕,卻又不表現(xiàn)出來。閆奚澤的唇離她很近,透著無限曖昧。無論過了多久,這張臉始終對她有極大的吸引力。她抿了抿唇,拿浴巾擦拭濡濕的發(fā),別過臉笑道:“成為晴川道那么多女人的眼中釘,我可受不起。”

  她側(cè)身慢慢擦頭發(fā),輕聲試探:“辛扶蘇這名字…從哪兒聽來的?”

  孟無顏這句話,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這個(gè)姓氏的正確性。閆奚澤卻像看出了什么似的,眸光在燈華下流轉(zhuǎn):“伏夷王朝的古人?!?p>  孟無顏一怔,詫異地抬起臉,差點(diǎn)和他撞上。她踉蹌的后退兩步,閆奚澤卻云淡風(fēng)輕地說:“上次在力洋雜物間里看的那本古書,的確是仿本。既然你能分辨古物,我想請你看看這物件?!?p>  說罷,閆奚澤拿出那塊玉闕,放在孟無顏手上。

  古老的玉石觸感溫潤,上面的圖案愈發(fā)清晰。即便過了千年之久,她也對這圖案記憶猶新。雖然鳥紋裝飾的玉闕在伏夷王朝并不少見,但這枚,是她找匠人特制。

  玉闕之下,還應(yīng)懸掛著她親手所制的兔形絲結(jié)扣??膳率悄甏眠h(yuǎn),這出土的也只剩玉身了。

  她深吸一口氣,輕輕翻轉(zhuǎn)玉闕。背面果然刻有辛扶蘇三字。

  “你…從哪兒來的?”

  “古董商那里淘的?!遍Z奚澤挑眼:“瞧你這吃驚的模樣,那這枚…便是真的古玉咯?”

  孟無顏瀲了瀲心神,轉(zhuǎn)眸笑道:“的確是千年古玉?!?p>  “據(jù)說這名叫辛扶蘇的男子是伏夷王朝的名臣。似乎還有過兩任妻子…”

  閆奚澤越說,孟無顏的手就越僵硬。

  在她死后,辛扶蘇的確另娶她人,在不到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

  “不過這始終是流傳的野史傳聞,資料有限,說不定是賣家編出的故事?!遍Z奚澤走進(jìn)他,挑眼道:“你說呢?”

  她將玉闕遞還給閆奚澤:“你這買家都不知道,我這局外人就更不會(huì)清楚。”

  她刻意加重了局外人這三個(gè)字。

  閆奚澤卻沒有要收的意思:“送給你。”

  孟無顏?zhàn)阶¢Z奚澤的手,將玉闕放上去:“這么貴重的禮物,我可受不起?!?p>  “這玉闕,和你的絲結(jié)扣很搭?!?p>  閆奚澤自顧自的說著,沒有拿那枚玉闕。雙眸直視孟無顏,要將她看穿似的。她的瞳孔微縮,掩飾下的不安逐漸在他的目光下暴露出來。當(dāng)孟無顏想要把手收回去時(shí),卻被閆奚澤反手握住。

  孟無顏、玉闕、閆奚澤…

  這時(shí),混沌的畫面在閆奚澤腦海里交替翻騰。他只覺頭疼異常,踉踉蹌蹌地跌入沙發(fā)。他緊閉著雙眼,片刻的功夫,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

  孟無顏嚇得不輕,她把手中的玉闕放在桌上,輕拍他的臉:“閆奚澤!”

  他的臉煞白,溫度卻燙得嚇人。

  他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緊緊握住,才找到安放的心神。他努力睜開雙眸,這略微渙散的眸光中有點(diǎn)滴暗華流動(dòng),視線捉住她的臉,沒有絲毫掩飾。

  他輕咬住唇,將她往懷中一帶,頭搭在她肩窩。良久,他才能夠說出話來:“別動(dòng)…”

  這嗓音輕柔無力,并不像他口中傳出的聲音。孟無顏有些擔(dān)心:“我通知秦風(fēng),叫他送你去醫(yī)院。”

  閆奚澤往她的肩窩蹭了蹭,輕聲道:“不用?,F(xiàn)在緩解了很多?!?p>  “你剛才…”

  “沒事?!彼麑⒚蠠o顏攬緊了些。

  “滿頭大汗,還說沒事?”

  孟無顏蹙著眉,十分不安地抬起他的臉。他的臉逐漸由白暈上淡淡的粉色,竟然…還帶著絲絲潮紅。她想要起身,偏偏閆奚澤攬著她,柔弱無力地又靠了上去。

  “我的頭…還是很疼…”

  炙熱的呼吸輕觸在皮膚表面,孟無顏不敢亂動(dòng)。周圍寂靜,寂靜到可以聽到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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