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前三位奇葩的洗禮,觀眾的口味瞬間重了許多。
從來沒有一屆百花大會,出現(xiàn)過這么多奇葩。
又是獅吼功,又是當場摔倒,又是胖子,這已經不是選美大會,而是三流搞笑綜藝。
希望下一名成員,能帶來一些驚喜。
就連西域舞女,也忍不住悄悄問老鴇。
“蒼葵,這屆百花大會,就沒正常點的選手嗎?”
蒼葵雙手合掌,皺紋爬滿臉部。
“抱歉,選手不是我負責招募,導致質量不一?!?p> “參賽表我看過,接下來都是實力派,可以期待。”
“哼,希望如此。”
西域舞女換個姿勢。
“姐姐我是來選美的,不是來看笑話的。”
“希望不是中原無人,沒有美人,都是些歪瓜裂棗來充數(shù)?!?p> 蒼葵老鴇臉上陪笑,心里卻在罵道:
“得意什么,老身年輕時候,有你這黃毛鬼什么事?”
“敢欺我中原無人,幸好把月玫請來了,一會定要讓西域佬長長見識?!?p> 主持人田靜絮絮叨叨。
“前三位的選手都有精彩表演,雖然分數(shù)不高,卻也活的璀璨生輝?!?p> “特別是我妹妹辣椒花,聲音火辣,光是想想都覺得光宗耀祖。”
“那么閑話少說,第四名選手,可是個重量級選手?!?p> 觀眾在下面接一句。
“這個重量選手,她有多重?比碧螺花還重嗎?”
“不,不不,不是這個重量級?!?p> 田靜跺跺腳,耐心解釋。
“就是咖位很大的意思?!?p> “不管來多少人,都要站C位的那種。”
“哦?莫非……是她?”
特等席上,百煉宗少門主被勾起興趣,英俊的臉龐勾起微笑。
“是她,就是她?!?p> 見特等席上的大佬們都紛紛猜測,田靜吁一口氣。
宋玄很好奇,被能被主持人一頓狂吹,又被特等席看上,究竟是誰?
“那么有請舞可傾國、文能賦詩、棋定乾坤、貌比嫦娥的月玫姑娘!”
聽到“月玫”二字,觀眾席上一陣聒噪,掌聲不絕于耳。
就連白柳也開始歡呼起來,月玫,那可是所有碧池館的第一美人,王侯將相為求一面,愿意一擲千金。
今日能在百花大會相見,實在是大機緣。
“月玫!”
“月玫!”
“月玫!”
還沒有登場,無數(shù)的粉絲為她瘋狂。
很快,天空有什么東西飄落,落在宋玄肩頭。
捏起來,是一瓣玫瑰,輕輕一嗅,還藏著女子體香。
抬頭看去,無數(shù)的玫瑰花瓣瀟瀟灑灑飛舞,將漆黑帷幕填滿。
亂紅飛,會場內氣氛高漲,把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
“千世浮萍一朝終,
對月酒詩意朦朧。
飛雨亂紅熏醉眼,
美人應在相思中?!?p> 念詩聲如黃鶯啼鳴,清脆而柔。
宋玄轉頭,聲音好像來自舞臺,又好像來自四周。
百煉宗少門主瞇起眼睛,彈著座椅,念叨著:
“人常道,未見其人,聞其聲,知其人?!?p> “悅聲已經了解,不知芳容何時可見?”
柔聲再次亮起。
“人非難見,知音難覓,相思念處,相見何難?”
“莫非……”
少門主抬頭,舞臺上,花瓣飛舞中,月玫優(yōu)雅出場。
“好!”
掌聲雷鳴。
月玫不過剛剛上臺,就造成前所未有的歡迎。
與之前的三個人成鮮明對比。
宋玄嘴角一抽。
他們文縐縐在做什么?
有毒吧?
又是作詩又是扯古文,他不知什么花前月下、舞文弄墨,只知道象牙不能吃,蠶絲不如棉。
有用,能干,才是實在。
這是選美比賽,既不是交友比賽,也不是詩文大賽。
只是……這個開頭有點猛,起碼把三位導師的目光都牢牢吸引。
月玫微微鞠躬。
“小女表演的,是自創(chuàng)舞蹈‘凌月追玫’。”
“請?!?p> 捏起玉指,月玫開始她的舞蹈。
宋玄瞇起眼睛,毫無疑問,她的水平很高。
就連宋玄這種不懂舞蹈的外人,也被這舞蹈深深迷住。
大概,可能,估計,花冠要被月玫給奪走。
并不是宋玄貶低鳳仙,而是月玫的舞步已經超乎常理。
美的不似人間,讓他想起了廣寒宮里的嫦娥,千里荔枝笑的楊玉環(huán)。
這還怎么比,比個錘子?
就算宋玄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能比她更美的舞步。
至于為什么不寫怎么跳?
因為寫不出來,文字難以表達這種舞蹈的美。
淡淡的憂愁縈繞著她,在眉間多出一份倦意,這份倦意加在舞蹈上,反而更為華麗。
一曲畢,過了三秒,觀眾才在舞蹈中回過神來,爆發(fā)出轟動會場的掌聲。
就連三位評委,也跟著鼓掌,失去以往的莊重,真是前所未有。
月玫微微屈膝行禮。
“學藝不精,獻丑了。”
出現(xiàn)了!
學霸的標準臺詞!
這次考試一定完蛋。
我都不會做,估計及格都難。
結果試卷出來,分一個比一個高。
她能這樣說,代表月玫自信到爆棚。
田靜愣神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那么,開始評委打分,不過我想也不用打,肯定滿分吧?”
三位評委打出分數(shù)。
10分 10分 10分。
月玫嘴角勾起笑容,這場比賽,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她實在想象不到,怎么能超過滿分?
特等席上的大佬們,紛紛點頭,吩咐手下,花重金去送禮。
只要能博到月玫一笑,都是值得。
更何況,選出花冠后,按照儀式,花冠還要選出一位男人共度一天。
這叫“賞花”。
是碧池館自古以來傳下的儀式。
當然,共度一天并非上床。
但可以利用這一天時間,快速博得美人芳心。
而這些貴公子們,都在為即將誕生的花冠,獻上禮炮。
白柳抓著宋玄手肘?!肮?,你看到沒有,月玫實在太太太美了!”
“如果我也能進碧池館的話,不知道……”
白柳十指交叉,眼里全是閃耀的星星。
宋玄沒有搭話,站起身來,準備離場。
“公子,做什么去?我也一起呀!”
“去更衣,應該沒興趣一起吧?”
“沒……沒興趣,公子討厭……”
白柳紅著臉,躊躇坐在原地。
如果宋玄沒有記錯,好像在古代WC都叫更衣。
沒想到在修真界一樣通用。
當然,他并不是真的更衣,來到后臺,找到鳳仙。
根據(jù)名次表,她是最后一個跳舞。
“月玫的舞蹈你也看了吧,什么感受?”
鳳仙嬌軀一顫,將面上的紗布貼好。
“不管別人如何,這場比賽,我都不會輸。”
她的聲音并不大,卻充滿自信。
宋玄淡淡一笑?!澳愕哪?,果然好了?!?p> “為什么不說出來,把面紗摘下,讓大家知道?”
一般來說,女人都是愛美的。
如果他是鳳仙,治好臉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炫耀。
“很簡單,在我眼里,這場百花大會比什么都重要?!?p> “如果我讓別人知道已經治好臉,又陷害我,該怎么辦?”
“又陷害?”
宋玄敏銳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
“也就是說,有人擔心你拿第一,把你的臉毀掉,還不止一次?”
鳳仙聳聳肩,表示默認。
“能比卻裝不能,在比賽開始前,我只會讓別人掉以輕心,認為我構不成威脅?!?p> “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告訴我?”
宋玄凝視她的眼睛。
鳳仙毫不回避,正面迎上來,聲音多幾分魅惑與挑逗。
“我們……難道不是早就綁在一起了嗎?”
宋玄怔怔看著她。
“在某種意義上,也對。”
如果是其他人,宋玄只會懶得管。
但鳳仙不一樣,她服下過宋玄的厄運之毒。
從某種意義來說,宋玄就是她的投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