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
碧月湖,微風(fēng)吹過湖面,風(fēng)里有森林的泥土味,還有飄香的燒烤味。
冢原月舔了舔嘴角,眼睛瞇成月牙,撫摸著腹部?!笆炙嚭芎?,魚,好吃!”
宋玄松口氣,這里沒有調(diào)料,宋玄還擔(dān)心冢原月口味叼,沒想到這么容易滿足。
湖邊,有一處被火燒成灰碳,宋玄鏟一些土蓋在上邊,防止別人說閑話。
冢原重新拾起木棍,走到湖邊。
木棍上,血跡已干,將木棍染成暗紅色,冢原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因為血更加的興奮。
“等等!”
宋玄皺起眉毛,攔住冢原,質(zhì)問道:“你想做什么?”
冢原歪著腦袋,平靜轉(zhuǎn)著木棍。“當(dāng)然是再串幾條魚?!?p> “不能了!”宋玄拍掉她手中的木棍。“一條就夠了,再多,神州盟就要有意見了!”
“這樣啊……”冢原扔掉木棍,美睫低垂,語氣有幾分失落。
見冢原失落,宋玄試探性摸了摸頭?!皠e傷心,可以去神州盟的飯館吃飯,那里好吃的更多。”
在摸頭時,宋玄很小心,生怕手被她剁了。
“哈哈,原來你這里?!?p> 庭院門口,一位錦衣少爺指著宋玄,眼神充滿震驚。
宋玄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來人是張賢。
“沒想到啊沒想到?!睆堎t雙手背在身后,邁出自信的大步?!皼]想到,你居然勾結(jié)外人。”
宋玄一愣,隨即明白了張賢的意思。他是誤會了,以為宋玄與冢原在比賽前勾結(jié),操縱交流賽的結(jié)局。
見宋玄沒有反駁,張賢更加自信,挺直腰板,大呼道:
“好啊好啊,宋玄,你背叛中原,勾結(jié)東瀛人,等著被罰吧,哈哈,等待你的,將會是辣椒水、老虎凳,還有吐真劑?!?p> 冢原月蹙起彎眉,冷眼望著張賢。在她的耳朵里,似乎張賢在羞辱她。
張賢注意到冢原的目光,回瞪過去?!翱词裁纯矗空娌恢榔渌司o張什么,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不隨便打嗎?”
“看來,你們劍圣年老昏花,也派不出什么強者,只能送一群小娃子來求饒?!?p> 宋玄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張賢沒有帶上跟班。
張賢走到冢原身前,大笑幾聲。“哈哈,仔細(xì)一看,小娃還挺漂亮,要是跟著本少爺走,還能賞幾口飯吃,如何?”
冢原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討好,只是拿起彎月太刀,用看死人的眼神望著張賢。
宋玄擋在冢原前面,他不想這么快引起沖突。
“張公子,你誤會了,我們只是……隨便聊聊,看看風(fēng)景?!?p> 聽到宋玄用如此低劣的借口,張賢懷疑自己被侮辱了智商。
聊聊天?看看風(fēng)景?
就算是傻子,也不會信這種借口。
除非……
張賢拉住宋玄衣領(lǐng),氣憤的指責(zé)。“好啊,好啊,已經(jīng)有了寒玉姑娘的欽慕,居然還沾花惹草,與東瀛人暗自茍合?”
“給我等著,我要告訴寒玉姑娘你的真面目,到時候,我很期待她的表情?!?p> 宋玄扶住額頭?!澳阏娴恼`會了,寒玉是男的,男的……”
“哈哈哈,如今找這種借口,只會顯得你窮途末路?!?p> 張賢不信邪,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會是男人?
一定是宋玄已經(jīng)昏了頭,硬找的借口。
不過,這讓張賢更加的嫉妒,為什么,寒玉那樣的仙子,會欽慕這種人?
宋玄到底哪里好,我學(xué)還不行嗎?
冢原月抱住刀柄的手在顫抖,宋玄擋住,她才沒有拔出來。
宋玄松口氣,要是再晚幾秒,沖突就沒法避免。
……
“寒玉姑娘,寒玉姑娘!”
寒玉領(lǐng)著秋枝去煉駐顏丹,忽然被人叫住。
轉(zhuǎn)頭一看,呦呵,不是那個誰嗎?
寒玉想了幾秒,還是沒能想起他的名字。
張賢氣喘吁吁跑過來,雙腿不自然的彎曲,扶住膝蓋,用袖口擦拭汗水。
“你是……我記得你!有事嗎?”
寒玉雖然記得他,卻忘記他的名字。
“感動,寒玉姑娘還記得我張賢。”
張賢很是得意,果然寒玉對他還是在意的。
“對對對,叫張賢,那么張公子,有事嗎?先說好,花是娘們喜歡的,而我是爺們?!?p> 雖然寒玉的話有幾分粗俗,但在特殊的女性聲線下,反而多了幾分魅力和羞澀。
張賢聽的入迷,過了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昂窆媚?,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寒玉一愣,一般這種,都是要反著來,現(xiàn)在都喜歡先聽壞消息,這是思維陷阱。
“先聽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們與東瀛的交流賽,我發(fā)現(xiàn)了勝機!”
“那壞消息哪?”
“所謂的勝機,就是宋玄,我發(fā)現(xiàn)宋玄與東瀛的冢原月內(nèi)外勾結(jié)!”
“???”寒玉驚詫的問:“你說的宋玄……是指我?guī)煾???p> “寒玉姑娘,還認(rèn)那種人為師?腳踏兩條船,這種人不配!明明都有寒玉姑娘這樣完美的女友,卻想著勾搭外族人,真是其心可誅?!?p> 寒玉無語的看著他,已經(jīng)不知道還要解釋幾遍張賢才能明白,寒玉是男人!
寒玉雙手合十,隨后抹了抹眼淚。
張賢心疼安慰他?!昂窆媚?,不要為這種人哭泣,你還有我?!?p> “嗚嗚嗚,師傅終于開竅,懂得男人的快樂?!?p> “……”
張賢以為寒玉瘋了,居然說出這種話。
男友有了外遇,照理來說不是該生氣嗎?為何寒玉表現(xiàn)驚人,甚至還有點高興?
有毒?。?p> 這不科學(xué),不對,這不修真!
“寒玉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是多么難過,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沒關(guān)系,我不是外人,哭吧,痛苦只有哭泣才能緩解?!?p> 寒玉嘴角揚起。
“不愧是師傅,居然能結(jié)交東瀛劍圣的徒弟,這下交流賽穩(wěn)了?!?p> 張賢張大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被寒玉的腦回路驚到。
難道寒玉會這么墮落,放任小三?
寒玉拉住秋枝,離開這里?!白詈笳f一遍,我性別男?!?p> 秋枝回頭,朝張賢拉個鬼臉。
張賢感覺受到了侮辱,卻礙于身份,不能對一個女孩反擊。
最終,只能重重往墻上捶了一拳。
一位童子走過來?!皬埞樱瑝κ巧裰菝说呢敭a(chǎn),墻被打壞,要賠錢。”
張賢欲哭無淚,只能掏出腰包賠償。
“可惡,既然寒玉仙子不愿意治你,其他人沒這么好說話?!?p> 張賢決定,去告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