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練氣,宋玄和寒玉都愣住了,回頭看著她,以為在說笑。
寒玉不信邪,運用神識探查修為,探查結果大吃一驚,居然……是真的?
似乎是收到神識的影響,冢原月皺起眉毛,流露出不快的神色。
“小妹妹,聽我的,還是趕快回東瀛吧!”寒玉拉住冢原月的手腕,面露難色。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東瀛劍圣選中,不過練氣上場,必死無疑,還不夠那些中原天才塞牙縫。”
寒玉說的很誠懇,這不是嘲諷,而是真正的關心,毫不夸張的說,練氣上場,真的挨不了一招,就會身死道消。
宋玄深有同感,因為他自己就是練氣。
即使是如此,宋玄也是把練氣疊了幾十層,才敢和那些強者們勉強能對抗,而其他人又不是無線疊加的層數(shù),如果只是普通的練氣九層上場,那是真的找死。
面對寒玉的勸誡,冢原月?lián)u晃腦袋,似乎毫不在意。
“師傅說過,實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有沒有戰(zhàn)意?!?p> “不不不,雖然話是這樣說,不過實力相差太大,再有戰(zhàn)意也沒用?。 ?p> 宋玄被冢原月的話驚到,練氣靠戰(zhàn)意來對敵金丹氣府,除非有極度憤怒情況下,否則沒有半分勝算。
面對他人的勸阻,冢原月抱緊了彎月太刀,不斷的搖頭。
彎月太刀的刀身呈現(xiàn)半圓的弧形,刀身長度甚至超越了冢原月本人,一個小孩隨身帶著一柄長長的太刀,不管怎么看,都有幾分滑稽。
不管是誰,都很難相信,一個少女能運用如此長的彎月太刀。
突然,飯館門口發(fā)起吵嚷聲,人群自動的避開,白胡子長的耳根的老人緩步走進來,身后跟著張賢。
宋玄看了一眼,沒理他們,繼續(xù)吃菜。
白胡子老人注意到宋玄,朗聲道:“哪位是宋玄?”
宋玄沒理他,把菜夾進冢原月碗里,看著她不會用筷子,真的很難受,宋玄只能幫一把。
見宋玄無動于衷,白胡子老人大怒,挺步跨近,身軀遮住陽光,令宋玄身上蒙住陰影。
宋玄再也無法無視,無奈抬頭。
“請問找我何事?”
“老夫乃神州盟長老玄德,聽說有人與東瀛內(nèi)外勾結?!毙聮咭谎圳T?,聲音又提高幾度。
“看來證據(jù)就在眼前,連追查都不需要?!?p> 玄德?
宋玄問道:“玄德長老,您的真名是不是叫劉備?”
“不,老夫的真名叫曹……等一下,我在說你的問題!”
玄德長老猛拍桌面,桌上的食物震動,冢原月不滿回頭,怒瞪著玄德。
“看看,急了,她急了,你們相互勾結,證據(jù)確鑿!”
宋玄很是無奈,沒想到與冢原月接觸會鬧出這么多幺蛾子。
說是交流賽,其實雙方的態(tài)度比想象中的還要嚴肅。
特別是對于神州盟這種大門派來說,如果輸了,還要不要面子?
“長老,別慌,我們不過普通朋友關系,不會影響交流賽?!?p> 宋玄沏一杯茶遞給玄德長老?!伴L老,消消火,在下修為低微,不參與交流賽,所以大可放心?!?p> 長老把茶杯推開,冷聲道:“要出賣機密,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你賽前與東瀛人結交,不是為了利益,又是為了什么?”
“對啊,對啊,長老,快把宋玄抓起來!我可以作證,宋玄就是在當細作!”張賢在長老身后大喊助威,令玄德長老多幾分勇氣。
宋玄皺眉,嘆口氣?!白ト艘v證據(jù),僅憑與東瀛人走得近,沒法有定論吧?”
“素聞神州盟以法為先,但凡入盟,上論盟主,下論弟子,都嚴苛守法,如今無憑無據(jù),僅憑奸人一張嘴就定罪,對得起神州盟古老的名聲嗎?”
宋玄的一席話,令玄德長老啞口無言,他自己也清楚,定罪太過草率,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但就這么走掉,也不太好,他玄德長老不要面子?
隨便誣陷別人,傳出去,名聲不好。
“宋玄,你敢罵我是奸人?”
張賢聽了宋玄的話,勃然大怒。
宋玄平攤雙手?!皬埞?,我說的是蠱惑神州盟長老的奸人,您乃百煉宗公子,豈會做這種下賤事?”
“宋玄,你這家伙,就是我蠱惑……”張賢及時閉嘴,只是怒視著宋玄,卻不再還口。
玄德長老沉思片刻,開口道:“雖然你口說無事,但與東瀛人關系匪淺也是事實,這樣吧,假如這次交流賽,若中原得勝,一切好說,但若是中原人敗了……”
長老的目光瞥向宋玄?!叭羰菙×耍阏f,誰最適合擔這個責任?”
“是我們神州盟,還是十二仙門,還是某個奸細?你覺得,我們應該怪誰?”
宋玄心中一沉,他明白了玄德長老的意思。
如果中原和東瀛的交流賽,中原獲勝,宋玄將會沒事。
但如果交流賽中原輸了,不管宋玄是不是奸細,都會被當做奸細來擔責任。
宋玄干笑一聲?!伴L老想的真美,不論輸贏,神州盟都不會有損失?!?p> 玄德長老端起茶杯,飲一杯熱茶。“明白就好,宋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看也不像奸細,希望我們中原能大獲全勝,還宋公子一個清白?!?p> 說完,玄德長老放下茶杯,帶著張賢離開,臨走前,張賢陰笑一聲。“期待我們中原的表現(xiàn),不然,某人要倒霉了哦!”
寒玉憤聲道:“想不到神州盟身為仙門,也會有這種事,豈不和世俗界的勾心斗角沒有兩樣?師傅放心,就算中原失敗,我也會如實作證,不會讓師傅成為眾矢之的。”
“算了?!彼涡[擺手?!八麄兩裰菝耸钦J真的,倘若中原交流賽失敗,我是逃不了責任。”
宋玄轉向冢原月,她還在吃飯,吃的很香,只吃肉,像只雌獸。
“冢原姑娘,你覺得我們關系鐵嗎?”
冢原月警惕回頭,塞進嘴里一塊雞腿?!跋日f好,交流賽,我不會留手,不接受賄賂。”
“這樣啊,當我沒說?!?p> 冢原明確拒絕,宋玄也不好強迫,不過提前看下招式不犯法吧?
“冢原姑娘,咱們認識這么久,我還沒見過你出手,可否賞臉讓我觀摩一下,體會東瀛武學的博大精深?”
冢原月抱緊彎月太刀?!懊髅魇窍胪蹈Q,說的這么好聽。”
“不要說這么讓人誤會的話,我只是想見識一下冢原姑娘實力的深淺而已?!?p> “都請你吃飯了,見識一下不過分吧?”
冢原月想了想,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