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大?!睋u響了幾下腦袋說道,“我很好奇李賀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這么不惜生命的相信?”
“沒有,一張餅都沒有給我們畫過?!睆埜缯f道。
“道不同,你自然不能理解。跟著寨主才讓我明白,自己該做什么才能活的對得起自己?!?p> “說的這么高尚啊。那現(xiàn)在給你們一個選擇。第一……”
“不用說了,我們早就是寨主的哥哥,背叛兄弟的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吧?”兩人同時打斷說道。
“好好,骨氣硬很好。就是不知道待會二位是否還能這么硬氣?!?p> “讓我看看你們來送死的資本吧!”
“等等,我這個人開戰(zhàn)之前喜歡與將領(lǐng)一對一認(rèn)識一下?!?p> “跟我單挑是嗎?”
“嗯?!?p> “我不。這么好的局勢,我為什么要冒著送死的風(fēng)險給你打呢?”
“你是怕了嘛?壽亭侯”
“我……”
話還沒說完,身后一名士兵走到旁邊,小聲的說道:“先生說讓你答應(yīng)他的要求。”
“先生,這么說的?”
“是的?!?p> 壽亭侯抽出放在旁邊的武器,輕摸著刀刃說道:“我改變注意了。來吧!”
走之前張哥對武師說道:“如果我出現(xiàn)意外,你就直接開火,不要管我了。”
“那我怎么交代?!?p> “不用交代。那小子會理解的。”說著,還欣慰的一笑,就駕著馬朝中間的戰(zhàn)場走去。
人老成精的魚先生,又怎么會看不出這些小的端倪呢?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面倒著走。他眼神環(huán)顧著四周,他知道李賀一定在那個地方等著他。
李賀也把身體盡量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暴露在魚先生的視線中。
爬山對于魚先生這種幕后之人,又上了年紀(jì)的來說還真有點(diǎn)麻煩,但對于已經(jīng)被仇恨心支配的人來說就顯得輕松許多。
“魚先生,要不要等你先喘口氣再聊聊?”李賀故意激怒的說道。
“不用,老夫的身體自己知道?!?p> “那就好。魚先生這么大張旗鼓的無非就是想要小子的人頭對嗎?”
“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p> “先生,為何我們不坐下好好聊聊?非要弄到如今這地步?”
“坐下聊?”嘲諷的一笑,“你的心可是真大,老夫我不是什么好父親,但是殺兒之仇可是實(shí)打?qū)嵉?。你覺得這樣還能坐下聊?”
“這一切的根源還不是出自你身上嗎?你不把我這跳棋的棋子放在象棋盤上,不就萬事大吉了嘛?”
“萬事大吉?哈哈哈哈”笑的眼淚的擠出,“你是裝蠢還是真蠢?你真以為你有能力跳出這圈?”
“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年輕真好。老夫都有點(diǎn)不想殺你了。我想看看你到底會走到那一步?!?p> “先生,殺了我你又能得到什么?或者說你殺了我對于魏國公又能干擾到什么?”
魚先生注視著眼前這個看著病懨懨的年輕人,一副二十多歲的皮囊,卻看待問題與他這種人一般。
“只是報仇而已?!?p> “先生說笑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在理論上存在,但對于你來說可以低到無窮小?!?p> “既然不相信為什么又要問呢?”
“先生,這就很容易談崩了。我們繼續(xù)這樣鷸蚌相爭,只會讓有心人漁翁得利?!?p>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是你覺得我們能合作嗎?”
“先生了解我的底細(xì),可我也同樣了解到先生的底細(xì),知根知底,這不是更好合作嗎?”
“有備而來,沒想到啊。那說說看,你的底細(xì)能不能成為籌碼?!?p> “先生,說多了那不就不是籌碼了嘛?”李賀狡黠的說道。
“我跟你合作有什么好處?”看了一下天空,“如果沒有記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被監(jiān)視吧?按照規(guī)定你應(yīng)該還有幾個時辰才被放出吧!”
“好處或許就是,你以后可以好好的出仕。況且,就算我輸了,先生不是也不會沒事嘛?!?p> “看來找不到借口拒絕你了。真的老了,腦袋的軸承也要老化了?!闭f完還很無奈的笑起。
“先生,看來是一個戰(zhàn)壕的兄弟了。那么我是否可以安全到家了?!?p> “這種問題問我是不是顯得有些虛偽了?我就今天不答應(yīng)你,你就不能活在走出這里?”
“哈哈哈,是小子我無禮了?!?p> “行了,老夫也不是那種冷血的人,你走吧,讓我內(nèi)心冷一會?!?p> 李賀牽著馬繩,扶著魚先生走下山。那副場景就像孫子牽著年老的爺爺,和諧又溫馨。
打斗的張哥也停下手中的招式,揮舞著雙臂,大聲吶喊發(fā)泄著。而對手的壽亭侯則沒有那么開心,顯得有點(diǎn)憋屈。
“先生,合作愉快?!?p> 魚先生頭也沒回的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先一步撤退的慕容芷的隊(duì)伍已經(jīng)與李姐他們匯合了。
“三叔,你快來看看三哥?!睏n隼急促的說道。這段時間的接觸,她早就把這些人當(dāng)做了家人。
三叔也沒有一絲怠慢,兩手指搭在手腕脈搏,又放在脖子脈搏。像是檢查又像在確定某件事情一般,脫去三哥的外衣。
檢查過后,搖著頭說道:“病情不是那么樂觀,失血太多,而是傷口太多還有感染引起的發(fā)燒?!?p> 其他人剛要開口說話,慕容芷就立馬拉住三叔手,哀求的說道:“醫(yī)生,求求你救救他。我求求你了?!?p> 見到三叔沒什么反應(yīng),以為是不打算救,咬著嘴唇一狠心,跪下說道:“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p> “鄰國皇上,請先起來。人我是一定會救的,這是身為醫(yī)生的責(zé)任。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我們必須快點(diǎn)降燒?!?p> 三叔遞給那個隨行醫(yī)生一些中藥,說道:“老錢,你做的很好。不過,我沒帶那么多中藥,麻煩你再去采點(diǎn)。采完直接寨子見?!?p> 一路上三叔都在想盡辦法給三哥降溫,但實(shí)在沒降多少,反而又牽扯出一些新的聯(lián)鎖反應(yīng)。
“這樣不行,人到了馬也得累死。”慕容晷駕著馬說道。
“馬不行,難不成中途換馬?”
“還有多少久才到?”
“起碼還有四十多公里?!?p> “怎么這么久?”慕容晷看了一眼躺在托運(yùn)板上的三哥,“這樣,你和皇上帶著病號先走。把體重降到最低?!?p> “沒有用的治標(biāo)不治本的?!?p> “沒有辦法了。要不然人絕對撐不到回寨子?!?p> “等等,為什么非要回寨子。三叔人在這里,病號也在這里。”梟隼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