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凡,你是不是待在這邊都快忘本了?想吃兩邊的飯,你就不怕自己撐死嘛?”
“大人,下官對你的忠心日月可鑒。下官絕對沒有想要自立門戶的打算?!?p> “那我問你,壽亭侯他們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是什么?”
“大人,侯爺對于這件事很小心。向來只是問我們的意見,具體的實施計劃重來都沒跟人透露過。”
“今晚他如果要去偷襲,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絕對不可以讓他帶兵過去。對付李賀這些人絕對不能耗太多兵力?!?p> “是,小人這就去辦。”
“等我們攻入京城那天,我會冊封你為御前侍衛(wèi)的。一生的榮華富貴。”
“謝謝大人”
對于今晚的偷襲,壽亭侯是勢在必得。當(dāng)天夜里,壽亭侯隱瞞住樊凡等一些魏國公暗釘,帶著一行身份清白的親兵出發(fā)。
當(dāng)天夜里,兩萬多人的兵力被分配到兩個地方,以信號弓為行動信號。
在埋伏的地方,情況一切正常。壽亭侯突然心升感慨,頭目視前方的問道:“鐵虎,你跟著我這一路造反,你有沒有后悔過?”
趴在右邊的男子立馬說道:“侯爺,我賤命一條,要不是當(dāng)初你救了我一命,我早就到閻羅王那里報道了。我的命和名字都是侯爺起的,即便要我現(xiàn)在把這條命給你,我都眼睛不眨一下的給你。”
男子倒也沒說拍馬屁的話,這些年的出力都能證實這句話的真?zhèn)巍?p>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炮火陣地發(fā)射出來的信號弓。
“所有人準備,只要周邊的草叢中的人動了,就立馬射箭。”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行軍打仗,前期戰(zhàn)略部屬重要,可戰(zhàn)中的靈活變通、見招拆招也同樣重要。
“報”偵察兵小聲說道,“寨主,我們周邊的士兵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炮火陣地已經(jīng)被武師和趙軍拿下?!?p> “不急,先讓弓箭手準備好。”
李賀推了推旁邊真,閉目養(yǎng)神的張魁說道:“醒醒大哥,待會十分鐘后,派幾名手腳快的兄弟造出一些假象來。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的位置,弓箭手就發(fā)射涂滿辣椒球的弓箭?!?p> 張哥打著哈欠,意猶未盡的說道:“放心,我睡著了都能打的他們暈頭轉(zhuǎn)向?!?p> “醒醒吧,別到時候開打了還在做夢?!?p> “呦呵,臭小子。這么多人還開哥哥的玩笑?”
“哥,待會能不殺的我們就別殺了。留一面日后也好相見?!?p> “行,這點哥哥給你保證。你哥我也不是什么惡魔,能殺沾點雪,就斷然不會多沾?!睆埜缡掌鹜骠[心,一臉嚴肅的說道。
十分鐘后,壽亭侯將敵不動我不動的戰(zhàn)略方針落實的非常透徹。他人雖然疑惑但也并沒有做出什么實際的動作來。
“哥,開始吧?!?p> 夜空中也聽到弓弦被拉開的皮筋聲,兩道聲響之后就聽到壽亭侯埋伏點罵人的聲音響起。
“那個小人啊,還在背后放冷箭。我……”
在之后就沒聲了,估計是被同行的戰(zhàn)友捂住了嘴臉。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老對手了。”
“老四,你打算說服他不打這仗了嘛?”
“差不多,正好我也知道一個秘密,只是只怕他也不曉得吧!”
張哥八卦的湊上前問道:“秘密?我能聽聽嘛?”
“走吧,走吧。一個人我也怕招架不住,先去把二哥他們叫回來。對了,順便也把帶軍的將鄰帶過來?!?p> 擒賊先擒王。幾乎傾巢出動去圍壽亭侯他們,不大一會就就將分散開來的一萬敵軍收攏到一起。
壽亭侯被捆綁的押到主帳里,一副認栽的說道:“這次算我看走眼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p> “來人,給我們的侯爺松綁。”
“不用。我既然上了戰(zhàn)場,我早就將生死拋之腦后。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p> “侯爺,一碼歸一碼,我今日不是為公事,而是有點私事要跟你交交心?!?p> “交心?”帶著幾分笑意的望著他,“我跟你既沒有親戚關(guān)系,有沒有朋友關(guān)系,何來的談心一說。”
“北條壽亭,那現(xiàn)在有沒有繼續(xù)聊的必要?”
“北條?”眼中一閃警覺,“這個通敵的高帽我可不敢接受。”
“二十年前,你.......”
李賀將從三叔那里得來的信息,一字不差的又復(fù)述給他。只是對于魏國公,他用的是陰謀家三字。
“好吧!你都不提這個名字,我都快了我的本姓了。說吧交換的條件是什么?”
“關(guān)內(nèi)關(guān)外皆兄弟。我不想用這個來要挾你。”
“別說的這么大義。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抓住兩隊對戰(zhàn)的高級軍官,只是為了告訴他家族的隱聞。不要把自己搞的這么高尚,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更虛偽。”
“或許,你說的對?!睂⒎旁谧慌缘呐宓秮G到壽亭候面前,“殺我或者保你清白自刎。”
“你這是何意?認為我不敢自刎嗎?”
李賀沒有再接話,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這時,二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老四,偷襲炮火陣地的將領(lǐng)我們帶來了?!?p> “拖出去砍了?!?p> “什么?”不解得挑開帳篷前的簾子,探出一個腦袋問道,“你確定嗎?”
“軍法無情,斬了。”
簾子一打開,就感到帳篷里撲面而來的冷氣。二哥也拿捏不準,到底是真心還是嚇唬。
“二哥,看老四的口氣有點來真的意思。可是之前他們也沒對我們開火,我們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吧!”
“兩位弟弟,我說你們這一下怎么還沒大哥腦袋轉(zhuǎn)的快。屋內(nèi)那低氣壓是什么情形,你們二位難道不知道嗎?給他們好生招待吧,反正都帶到軍營了。”
“鐵松?”突然壽亭候雙膝跪地,想都沒想的向前一躬,“你到底想干嘛,你說就是了我絕無二話。可他才十七歲,他不能把命交代在這里?!?p> “你說搞笑不搞笑?你剛才還說我虛偽,現(xiàn)在又開始跟虛偽的人求情。再說了,你們不是都做好必死的準備嗎?自己的性命都不保,還有心擔(dān)心別人?”
“剛才是小人嘴巴欠,還望大人海涵,不要與我這等小人計較。”
“起來吧。我這不是為了策反你。坐吧,今晚估計睡不了,聊聊?”
也許是沒感到殺意,也就順勢坐在地上說道:“你年紀看著比我還小一點,你為何會知道我家族的消息。你抓到我為什么不殺了我,而是跟我講這些是為什么?我如果赴死,我那弟弟能不能放一條生路?!?p> “哈哈哈,能不能慢點?讓我一一為你道來?!?p> “嗯,你說。”
“第一,這些秘密是我一個前輩告訴的,至于是誰為了他安全找想我不能透露。第二,我不知你為何要打這仗,反正我是不想打了。第三,我連你都不想殺,你覺得你那個投誠的弟弟我會殺嗎?”
“投誠?你就是說他叛變?哈哈哈,你這招反間計用的可真狠。你知道鐵松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