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摘花宴
又笑笑看著她的耳朵,“這珠花應(yīng)該也是上品吧?花了不少錢吧?”
說罷,看著劉媽媽局促不知如何反駁的神情,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意味深長地故作驚訝道,“呀!我穿的可真破,居然是素布衣呢!”
“唉呀,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媽媽才是將軍府的嫡女呢!”
劉媽媽登時神色難看,有些不知如何解釋,她當(dāng)然知道易無衣是什么意思,只是沒想到以前那個怯懦又好欺負(fù)的廢物小丫頭會變得這么牙尖嘴利,說話居然這樣暗中插針!
“好了,劉媽媽,我等著回去呢。把該給的錢給我,我就當(dāng)做不知道以前那些陳年往事,以往你從我這里撈的油水,我就不計較了?!币谉o衣懶洋洋地仰了仰頭,半瞇著眼,盯著管事惡婆娘,笑道。
“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克扣過你的月供!”管事惡婆娘臉上略略慌張,她矢口否認(rèn)道。
“行了!”易無衣突然斂了笑意,看著劉媽媽,眼中四溢著寒意,“不想被我揭穿,就拿錢出來,別等我撕破臉皮!”
看著她突然冷起來的臉,管事惡婆娘居然怔了怔,易無衣的眼里那無形的壓迫好像化為了實質(zhì),死死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后背好像竄上了一條毒蛇,令她毛骨悚然,不由得從心底里升騰出一種深深的懼意。
她愣愣地從錢柜里拿出一個大了不止一點的袋子,呆呆地遞給易無衣,動作微微有些戰(zhàn)栗。
易無衣隨手接過錢袋,淡淡瞥了她一眼,施施然離去。
只留下一個囂張又極其懶散的背影,和目瞪口呆的管事惡婆娘。
“我擦!女人!好帥!”九夜贊不絕口,易無衣仿佛看見一塊玉眉飛色舞。
她好笑地晃蕩著手里的沉甸甸的錢袋,心神一動,就丟到了心靈空間里,道,“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只需要拿出你最兇狠的一面,狠狠震懾住她!”
“哦!”九夜表示有學(xué)到。
“嗯?!币谉o衣挑眉,回到了自己那的破爛狹小的院子。
時間一點點流逝,易無衣也懶得再找麻煩,索性杜姨娘那邊也沒有再過來招惹她,估計是盤算著等到了摘花宴,好好收拾她。
易無衣也不在乎,她樂得清閑,每天偷偷煎個藥喝喝。
偶爾修煉個一時半刻,再進(jìn)入心靈空間看看兒子。
不知不覺間,易無衣靈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階的瓶頸,快要突破四階了。易無衣面上不露聲色,心里卻微微激動,四階,在這個人海茫茫的靈修世界,已經(jīng)算是不弱的了。
可是她的目標(biāo)依舊很遙遠(yuǎn),她還有更遠(yuǎn)的路要走。
易無衣很快地平靜下來,不聲不響地精進(jìn)著自身。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迎來了那所謂的五年一屆的盛事,摘花宴。
易無衣清晨便早起了,等著杜姨娘那對母女找上門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剛吃完早膳,云兒剛把桌上的餐具收拾好,院中便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衣兒?!倍乓棠镆桓闭娜屎竦拇饶感?,緩緩走了進(jìn)來,在那狹窄的屋子里笑得面不改色,眼睛里的厭棄藏得極為深,她今日倒是打扮地極漂亮,妥妥一個豪華貴婦。
一身名貴的錦緞淡紫華裙,梳著端莊優(yōu)雅的發(fā)型,畫著典雅大氣的妝容,一身珠光寶氣,修飾得不多不少,剛剛好。
襯得她那張?zhí)搨蔚拿婷灿l(fā)真切,仿佛真的是個嫻靜溫婉的世家夫人。
易舞柔今日打扮得更為精致。
一身明黃云鏤裙裾,襯出少女初開,玲瓏有致的身形,腰身那里微微一束,束出纖細(xì)的腰肢。同色的珠花在云鬢上流轉(zhuǎn)著光彩。
映著臉上精致典雅的妝容,活脫脫一個美人兒啊!
只是一開口就想讓人打歪她的嘴,“哼!真是不知好歹!讓你去摘花宴,居然現(xiàn)在才吃完飯,難道要我和娘在你這破屋里等你不成?”
“呦!”易無衣挑眉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沒讓你等我,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你要是不樂意,出門左拐,自行請便?!?p> “你這個……”易舞柔似乎還想動怒,卻又怕弄壞了精心準(zhǔn)備的妝容,只是狠狠地瞪著她,輕輕動著唇,咬牙切齒道,“今天不跟你計較!”
“最好是天天都不要計較!”易無衣趕緊出聲,瞇了瞇眼,一臉認(rèn)真,說罷,她起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易舞柔看著她的背影,氣的要死。
杜姨娘卻拉著她,她看了看易無衣的著裝,不由得皺眉。
易無衣很隨便地綁了個高馬尾,用紅帶子系了起來。
身上是件平平淡淡的紅色衣衫,袖口有長長的同色帶子。
她將其中一個袖子的帶子系起,把袖口整成一副勁裝模樣,另一個卻只是隨意綁成蝴蝶結(jié),任由寬大的袖口垂擺。
易無衣這身打扮,可謂是毫無華麗可言,甚至可以說是素淡。
但那衣服的樣式卻別致新穎,而且十分方便。
若是上了比武臺,她隨手將另一個袖子也綁起來就好。
易舞柔到時候當(dāng)然也要上比武臺,所以杜姨娘特意給她準(zhǔn)備了身漂亮又利索的淡黃勁裝,還特意做了些綴飾,襯得少女更加動人。
但是易無衣既沒有華服,也沒有首飾,她是想故意丟將軍府的臉?還是知道自己丑了,穿漂亮?xí)e奪主?
杜姨娘也猜不準(zhǔn),只是看著她那閑庭信步的步伐,心中微微有些迷惑。
難不成,她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真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
杜姨娘瞇著眼睛,暗自揣測。
“娘?”易舞柔看著杜姨娘一直盯著易無衣的背影出神,不由得出聲詢問。
“怎么了?”杜姨娘突然回神,笑著應(yīng)聲,“有什么事嗎?”
“你老是盯著那個賤人做什么?”易舞柔不禁迷惑地出聲詢問,語氣輕蔑而不屑。
“沒什么,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手段?!倍乓棠飸?yīng)答,又驀地皺了皺眉,正色道,“一會兒去了皇宮,可不能這般口無遮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