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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狠抽皇帝的耳光

第26章 侯恂獻計魏忠賢

我要狠抽皇帝的耳光 孤方玉 3098 2020-07-28 06:00:00

  京城的一個深夜,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侯恂秘密來到了崇禎皇帝的潛邸,當年的信王府。

  一個太監(jiān)將他引進了后堂,崇禎皇帝坐在堂上,史可法立在旁邊。

  “臣,侯恂,叩見皇上?!焙钼簧砗谝?,倒頭拜道。

  “請起,請起?!背绲澴吡松蟻?,親自將侯恂攙了起來。

  “侯愛卿,朕知道你父侯老夫子剛剛過世。本應(yīng)該留你在家為父盡孝,可是朕身邊也需要像你這樣的忠臣良將啊。朕初登大位,方知國事之艱,綱紀之亂。如今朝政百廢待興,還需你盡心竭力,為朕分憂啊!”

  “君上憂心,便是臣的罪過。”侯恂弓腰拜道。

  “侯大人,正如之前在歸德皇上圣旨所言,你返京之后,出任京衛(wèi)都督,京城內(nèi)的防務(wù)以及京郊的防務(wù)全部都交給侯大人了,希望侯大人能不負皇上的信任吶!”

  “臣,謝皇上恩典?!焙钼虬荨?p>  “起來吧!”崇禎笑道,“以后諸事,就要仰仗侯卿了?!?p>  “侯恂,定當肝腦涂地,在所不辭?!闭f罷,侯恂便爬了起來。

  “只是,皇上......”侯恂遲疑道。

  崇禎皇帝問:“愛卿有話請講?!?p>  “原來的京衛(wèi)都督莊伯,可是魏忠賢的人,不知他......“

  “今日,那莊伯已經(jīng)升任兵部尚書了?!笔房煞ǖ?。

  “兵部尚書,總領(lǐng)全國兵事,這......”侯恂很是吃驚。

  “為了讓侯卿順利接管京衛(wèi)又不被魏忠賢懷疑,我們只能出此下策。如今侯卿既知此間的關(guān)系重大,也當知道,拿下那魏忠賢就更是迫在眉睫。還望卿盡快統(tǒng)領(lǐng)好京中各衛(wèi),早做圖謀,早日行事。”崇禎道。

  侯恂聽了,心中直打鼓,這京中的形勢遠比自己預(yù)判的要緊急,但他當著崇禎的面也只能答應(yīng)道:“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辱使命!”

  第二日,京衛(wèi)都督府。

  吏部的執(zhí)事官員手捧任命文書走上堂來,身后跟著侯恂。

  各衛(wèi)的指揮使分列兩側(cè),已在堂上等待。

  “各位大人,各位統(tǒng)領(lǐng)。吏部遵皇上的圣旨,擬了京衛(wèi)都督的任命,我在這里宣讀一下?!闭f罷,打開了任命文書,讀到:“奉上諭,任命侯恂為京衛(wèi)都督,行使京中各衛(wèi)及京周各軍指揮、調(diào)度之權(quán)。賜虎符金腰牌?!?p>  說罷,已有隨行的太監(jiān)將金腰牌拿了過來。侯恂跪受了金腰帶。

  京衛(wèi)都督府的官員將大印拿了過來,也交給了侯恂。

  吏部的官員恭喜了幾句,便走了。

  侯恂倒沒有大張旗鼓地訓(xùn)話指示,只是說了幾句讓大家恪盡職守,堅守本職之類的話便放大家回到各衛(wèi)去了。

  期間,有原來熟識的幾位指揮使、副指揮使上前恭賀。侯恂笑著回禮。

  入夜以后,侯恂房中,來了兩個白日里見過的指揮使。

  那二人進了屋內(nèi),跪下來拜道:“大人,這些年可還好?”

  侯恂忙將二人攙扶起來,道:“你我兄弟一般的交情,何須這樣?。课疫€好,還好!”

  一個指揮使道:“我聽說,老夫子剛剛過世了?”

  侯恂嘆息道:“哎,剛剛過了頭七。”

  另一個道:“大人節(jié)哀??!”

  侯恂也忙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請兩個人坐了下來,道:“今夜將你們叫來,是想要了解一下這七年京衛(wèi)的情況?!?p>  那二人點點頭,聽著侯恂繼續(xù)往下說。

  “這幾年,可曾有人歸附了那魏忠賢?!焙钼_門見山道。

  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看看侯恂,默不作聲。

  “二位是我心中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話,還請明言?!焙钼?。

  一位說道:“不瞞大人,前任都督莊伯是魏公公的人,因此,好多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啊?!?p>  “大概有多少人?”侯恂皺眉問道。

  “這,前幾年閹黨勢盛,大概得有一半的人入了莊伯造的名冊,八位指揮使里,有4位入了名?!?p>  侯恂聽了,沉默了許久,他真真切切意識到了此時魏忠賢的強大。

  這時另一位指揮使說話了:“大人,當年好多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其實很多人也沒有真心想給那魏忠賢賣命。自從當今圣上繼位,大家也都提心吊膽,也很少再為閹黨做事了!”

  侯恂聽了,心中略感寬慰,道:“這樣,恂拜托二位一件事!”

  “大人盡管吩咐?!?p>  “此事緊急且重要,請二位小心行事。我要你們在三日之內(nèi),查明京衛(wèi)的各個官員,各個軍士,有哪些是閹黨親信,有哪些是不得已而依附的。將閹黨親信之人,錄一份名冊給我。尤其是將官,一定要小心排查?!?p>  “末將領(lǐng)命?!倍恢笓]使拜道。

  魏忠賢府上,王體乾對魏忠賢道:“爹,皇上從老家把那侯恂召了回來,還任了京衛(wèi)指揮使,您老怎么看?”

  “你覺得呢?”魏忠賢卻不回答,反問了一句。

  “嗯......京衛(wèi)如今有6000人馬,負責(zé)守衛(wèi)京城。外可御敵,掃平暴亂;內(nèi)可入宮,護駕勤王。兒子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啊?!?p>  魏忠賢沒說話。

  旁邊孫進道:“爹,這侯恂當年可是咱們從獄中留下來的活口啊。還是您老親自發(fā)的話,阮相公親自放的人啊。不然,他和他老子早成了大明的叛國之賊,刀下之鬼了。誰留了他的命,他不會不懂吧?!?p>  “孫進此話,話糙理不糙,我也聽說,這些年那侯氏,一直為士子文人所不齒,甚至有些人都欲除之而后快。所以爹,您看他這個人......”王體乾又道。

  魏忠賢仍然沒有說話。

  門外小太監(jiān)來報:“爺爺,京衛(wèi)都督侯恂求見!”

  魏忠賢、王體乾,孫進三人都睜大了眼。

  孫進脫口道:“嗨,真是說曹操,侯恂就來了!”

  魏忠賢道:“請進來?!?p>  那小太監(jiān)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侯恂走上堂來。

  見到堂上的三人,侯恂對著魏忠賢拱手道:“下官侯恂,給魏公公問安了。”

  “哎,不敢當不敢當。侯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只是宮里為皇上驅(qū)使的奴才。侯大人怎可向我問安???”魏忠賢倒也不站起來,只是客氣道。

  “公公也不必過謙,天下之人誰不知道公公乃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呢?況且侯恂此拜,非為其他,乃是為了答謝公公當年的救命之恩?!?p>  “此話,如何說起???”魏忠賢臉上泛起了笑容。

  “七年前,恂和家父因謀逆事入獄,幸得公公垂憐,才茍且得以重生。這還不值得侯恂一拜嗎?”

  “當年的區(qū)區(qū)小事,咱家早已忘了,沒想到侯大人還記得!”魏忠賢言語表情像是更開心了。

  “恂這七年想,每每想起當年之事,甚覺蹊蹺。自己的家中,為何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了大量的宮中圣物呢?”此話說完,侯恂稍微停頓了一下。

  而此時孫進的臉色則變得十分難看,魏忠賢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

  “當然,往事如斯,卻已經(jīng)不重要了。得公公庇佑垂憐,我一家老小得以保全還鄉(xiāng),居家七年。這七年,侯恂被東林黨視為叛徒,視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恨不得弒我性命而后快。于是我每日在想,這東林黨就那么光明正大嗎?就那么天下為重,公正無私嗎?我自知不是的。而那齊黨,楚黨,浙黨就當真那么光明正大嗎?也未必吧。公公您的魏黨,外人口中的閹黨,就那么光明磊落,萬事都是為了朝堂,為了皇上嗎?我想答案您也是自己知道。說白了,大家都沒那么高尚。各黨相爭,無非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權(quán)勢,自己的地位!”

  此話一出,孫進和王體乾都聽得呆住了,他們想要發(fā)怒,可是看向那魏忠賢時,卻見他在頻頻點頭。

  侯恂繼續(xù)道:“各黨相爭,輕則官員入獄殞命,重則國家綱紀混亂,百姓不得安生,而這,是朝廷的大弊?。〗袢这皝?,一則為答謝公公的救命之恩,二則,也是有一個提議,一個請求?!?p>  “侯大人請講!”魏忠賢認真道。

  “如今,可以結(jié)束這種無休止黨爭者只有一人,就是堂上的魏公公您!”侯恂道。

  “咱家,也不愿意看到陛下憂心,看到百姓涂炭??!”魏忠賢動情地說道。

  侯恂拱手繼續(xù)道:“恂雖不才,愿意為陛下分憂,為公公盡力,早日整肅綱紀?!?p>  “那侯大人覺得,此事當如何???”魏忠賢問道。

  “恂的想法很簡單,若想建立新規(guī),必須革除宿弊;若想清除黨爭,必須鏟除余黨?,F(xiàn)在東林雖名存實亡,但是不知公公有沒有注意到,江南興起了一個復(fù)社,實則與東林黨無異?!?p>  復(fù)社的事魏忠賢自然知道,但他沒有想到鏟除余黨的話能從侯恂的嘴中說出來,看來這幾年,侯家真的是被東林黨害的不輕?。?p>  “公公現(xiàn)在可以做的,一方面是鏟除各黨派的勢力,另一方面則是更廣泛地招賢納士,讓更多有識之士能夠為朝廷效力,而不是為公公的魏黨效力。如此兩措并舉,我大明朝的黨爭才能真正消除??!”

  魏忠賢聽著,思索著,末了對侯恂道:“侯公的胸襟氣度,讓咱家佩服??!以后,還望侯公能助我一臂之力,早日達成我們的心愿?!?p>  侯恂拜道:“一定!”

孤方玉

有人說,明之亡,亡于黨爭,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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