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徐大師
打探四周,確定無人之后緊閉門窗,推走一束月光,碾碎寒鴉嘶鳴;使用嫻熟的手法打開機關(guān),取出密印,蓋在宣紙上,以簡練的語言敘述錦衣衛(wèi)布防情況以及目標人物行進路線,最后署名暗號。
——筑基兒
做完這一切后,李羨仙長舒一口氣。吹哨喚來一只信鴿,一把抓住拖入屋內(nèi)。
然后起鍋燒油,兄弟們,今天給大家表演一個鐵鍋燉……
額,搞錯了。
然后把蓋有密印的新人綁在信鴿腿上,用墨水把信鴿涂黑(黑夜是你滴保護色~),放走信鴿。
沉思,飲茶,回憶青春年華。
李羨仙開始思考自己從江湖到錦衣衛(wèi)臥底的這些年。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旗到現(xiàn)在的百戶。自己也從十五六歲的青春年少到如今二十歲的老成不已。
兩年升至百戶,這引起了無數(shù)朝廷大佬的關(guān)注,可在多方人馬的搜查之下,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李羨仙是一個臥底的事實。
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李羨仙百思不得其解,可為了他付出偌大代價的武林中人卻是心知肚明。清楚痕跡,偽造身份,瞞天過海,這些說起來簡單的事情卻讓眾人付出了無數(shù)的代價。
自古以來江湖廟堂勢不兩立,似乎在歷史中江湖總是披著一層邪惡的外衣,被打上“野心”“狠毒”“法理之外”等標簽。
可這次,江湖是為了正義!當朝天子李甚獨斷大權(quán),大力打壓江湖勢力,征收賦稅,加重徭役,興修廟宇,只為追求那飄渺無影蹤的仙道之路。
大桐表面欣欣向榮,高官富紳小日子過的很是不錯,可底層的人民卻苦不堪言。按理來說,錦衣衛(wèi)理當替天行道,正法不義,可指揮使卻與一眾宦官同流合污,完完全全只為處理江湖事務(wù)以及各地區(qū)的暴動。
什么,你說清掃貪官?抱歉,我們只殺不“聽話”的官。
而在這舉世皆濁的廟堂之中,張緲景所領(lǐng)導(dǎo)的天行司則是一股清流。張緲景乃是先帝留給當朝天子的治國重臣,可在當朝天子掌權(quán)之后,張緲景的權(quán)力被不斷削弱,逐漸邊緣化。迫不得已,張緲景成立了天行司,只是在必要之際格殺了幾個罪大惡極的貪官,其他權(quán)利幾乎被架空。
僅此而已,大桐一系列高官包括天子都對張緲景施壓,只是礙于身份沒有真正出手。
近日里,倒是有些“江湖客”來刺殺張緲景,只是屢屢未果。
真的是江湖客?李羨仙心里清楚,張緲景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與江湖同一戰(zhàn)線的。
坊間暗中流傳這么一句話:“當世的盟主與天子應(yīng)是生反了地方。盟主吳圣宇心系天下,天子辛歸蘇只為成仙。”
李羨仙不知道吳圣宇到底是不是真的心系天下,但他幼時見到吳圣宇時他便不由自主地信任他。
說到天下太平時,吳圣宇沒有看到吳圣宇眼中有閃爍的光,可談?wù)撈甬斒?,吳圣宇眼中的悲慟卻是真真切切的。
“不敢以孤身佑天下太平,只求以我血肉填平亂世。”
——吳圣宇
這次襲殺,李羨仙面上波瀾不驚,可內(nèi)心里卻洶涌澎湃。潛伏兩年,不算長,可對一個少年人,一個有俠義之心的少年人來說,做一些錦衣衛(wèi)做的腌臜之事,李羨仙有時真的下不去手。
可有些時候又不得不做,這使李羨仙的心理已經(jīng)出了問題。
好在,這次任務(wù)完成之后李羨仙被準許回歸宗門,不必在呆在錦衣衛(wèi)中。
不過在任務(wù)開始之前,李羨仙要做的就是找出錦衣衛(wèi)內(nèi)部的二五仔,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再順時放出一些夸張的消息,搖動人心,再凝聚民意,直接一氣攻下幾個城池,威逼中央。
當然,策反錦衣衛(wèi)內(nèi)二五仔的任務(wù)肯定不是只由李羨仙一人就能完成,錦衣衛(wèi)中的臥底可是不少的,真正要全力出擊,使得錦衣衛(wèi)內(nèi)人心惶惶也是不難的。
甚至有臥底還任職千戶等職位,權(quán)力著實不算小了??勺钭尳擞X得恥辱的是堂堂錦衣衛(wèi)總指揮使,不是別人,而是上一任江湖刀道第一人——謝必安!
沒有人會覺得謝必安是去當臥底的,朝廷不是吃素的。據(jù)說天子有一奇毒,一月不食解藥,仙人也要隕落。天子極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控制謝必安。
最重要的一點是,謝必安不是以俘虜?shù)拿x任職的,而是以投誠的名義任職的。
而投名狀,就是他的兩位師兄。
那一年,江湖武林沒有見過太陽。
飲盡一壺茶,李羨仙悵然望著天空,吐露起心聲:“md我喝那么多水干嘛,我好脹?。。?!”
李羨仙睡去,又在微風(fēng)吹來晨曦時醒來。
準備工作都交由各個下屬去做,李羨仙只要養(yǎng)足精神,使戰(zhàn)力保持巔峰水平即可。
所以,李羨仙這幾天都是可以休息的。
錦衣衛(wèi)的標配都是一柄繡春刀,但李羨仙出身江湖,練的可不是刀,而是長槍。雖說有自古槍兵幸運E的說法,但在這個世界可沒有什么常山趙子龍,甚至以李羨仙的氣運和天賦來說,說他就是大桐小趙云也不為過呀!
所以,雖然平日里李羨仙選擇用刀戰(zhàn)斗,但長槍的訓(xùn)練卻從未懈怠過,最近已經(jīng)從槍勢的巔峰窺到了一些槍意的影子了,這次回去之后掌握槍意恐怕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李羨仙這次特意出門,忍住了做慈善的念頭然后準備去鐵匠鋪打造一柄趁手的長槍。
“你販劍嗎?”李羨仙隨手拿起一柄長劍向鐵匠鋪里問道。
“我制杖?!崩锩娴囊粋€大漢操著一根權(quán)杖回答。
李羨仙走進去,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向四周看去,清一色的刀劍,卻是沒有半點長槍的影子。
那漢子看到李羨仙徑直走進來,面色稍有不耐,即便是看到李羨仙的飛魚服也只是語氣平和了些:“大人可是要內(nèi)甲?”
一般來說,錦衣衛(wèi)的兵器都是制式的,而內(nèi)甲等護甲一般都做工粗劣,遠不及定制的內(nèi)甲有效果。
“我要定制一把長槍。”李羨仙放下一把異常鋒利,流轉(zhuǎn)劍芒的寶劍,直視著大漢說道。
“什么級別的?”大漢擦了把漢問道。
李羨仙一步步走向大漢,錯身在耳邊輕聲道:
“能一槍挑下當今天子的狗頭的!”
剛才還忙的熱火朝天的大漢渾身一僵,整個如墜冰窖,每個毛孔都開始不停地呼吸起來,快要結(jié)成冰塊。
李羨仙站會原處,抱著手臂淡淡地看著大漢:“能做嗎,徐鑄,徐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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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基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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