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章節(jié)
一個不大的城市,一所平凡的學(xué)校,一所一般的班級,一個普通的男孩。
男孩的成績不好也不壞,恰恰屬于中等程度;男孩的外表不算太好看,也不是太難看,看的過去,倒也不算是賞心悅目;男孩的話不多,朋友也不多,也沒啥特點……
如此之多的特點及其一體,使得男孩在這個班級里面,并不顯眼。
也因為如此,能還在八年級之前,一直就是這么平凡的過著。老老實實聽課,偶爾和老師作對,幫著班級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或許就這么樣過很好,可命運總是會開玩笑,八年級下冊的時候,轉(zhuǎn)來了一個女孩子。起初男孩并沒有對這個女孩有多在意,僅僅知道是班級里多了一位同學(xué),大家又多了一位兄弟。
在一場體育課上,男孩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子?;顫姾脛?,樂觀開朗等等優(yōu)點在她身上展現(xiàn)無語。男孩沒說什么,但心里不由他,對這個女孩子產(chǎn)生了好感,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巧合的是,一個星期后,老師剛好把他們分在同一組中。他們接觸的時間多了,男孩的情感便愈加強(qiáng)烈。
班級里面表現(xiàn)的更加活躍,總是無意之間在她旁邊說的冷笑話,在她面前特別皮,在比賽的時候不由得護(hù)在她的身旁……
男孩不明白這種情感,他似乎魔怔了,他不由得將自己的情感,和女孩的心情聯(lián)系。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不知道什么?
男孩找到自己的兄弟談心,那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了,他倆有說有笑,在一起一起編造和完善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兄弟,告訴男孩,哥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孩子?
男孩矢口否認(rèn),他絕對不會認(rèn)為自己會早戀。
兄弟笑著搖搖頭,跳過了這個話題。
……
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一個學(xué)期,女孩和班里已經(jīng)很熟了,男孩不奇怪,以她的性格,這是很正常的事。
真正令男孩性格大變的只有一個原因,女孩越來越不怎么搭理自己了?
怎么辦?是不是他知道了自己內(nèi)心齷齪的想法?男孩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
他像個瘋子一樣,守在女孩的旁邊;他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關(guān)注著女孩的社交;他像個傻子一般,因為女孩的一舉一動,改變著自己的想法。
男孩變了,他喜歡聽音樂了,他有自己的愛好了;他開始在乎自己的外表了,擔(dān)心自己臟了,被嫌棄;他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壞話,他有自尊了……
就這嘛,因為女孩對自己的漠不關(guān)心,男孩患得患失了半個學(xué)期。
最后男孩忍不住,像女孩告白。
“我喜歡你……”短短四個字,對男孩來說是多么的沉重,說完這句話,他逃一般地離開了教室,他是個懦夫……他什么都不敢……
回到教室,女孩很正常的拒絕,男孩啞著嗓,不咸不淡,都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荒誕的事,這么荒誕的結(jié)束了。
此后男孩的生活可不好過,一方面他不敢再和女孩說話,怕引來她的不滿,他自己都想給自己兩巴掌,怎么自己這么傻?
二來,班上的同學(xué)不由得開始欺負(fù)起了女孩,男孩知道這是為什么,他總會起身,把那些無聊的人趕跑,但治標(biāo)不治本,在男孩走后,那些人還是重新上前欺負(fù)女孩。
雨在下,心在流血,男孩在哭……
男孩放棄了女孩,看見其他人對女孩的欺負(fù),能忍痛選擇無視,那些人見到這份情況,喪失了樂趣,便自覺散開了。
男孩變了,他開始喝酒,他開始熬夜,他開始上課睡覺……他墮落了――但他并沒有沾上黃賭毒,這是他的底線――沒有人管他,他的父母很忙,幾乎不在家。全世界都仿佛放棄了他一般……
一個學(xué)期過去了,男孩前所未有如此的期盼假期的到來,到了假期,他在床上痛哭。
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涼了?
說到底,他才15歲,盡管已經(jīng)有了大人的特征,心智畢竟不成熟,抗打擊能力還是太弱。
這個假期,他網(wǎng)戀的一位女友。
她比男孩大,因此很照顧他,他會在她傷心的時候安慰她,她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
兩個月,好長……兩個月,又好短……
開學(xué)了,她發(fā)了一句話,分手吧,我不想耽誤你,好好讀書。
男孩聽不進(jìn)去,他更加的傷心,但因為這一句話,他不再上課睡覺,重新拿起了書本。
但,他的基礎(chǔ)落的太多了,想補(bǔ)太難了。
他放棄了,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可是,每到夜晚,眼淚總是不爭氣的落下,每到白天,她得避著女孩,無視同學(xué)對他的玩笑與捉弄……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個學(xué)期,他聽到一句不友好的話,他兄弟要做手術(shù)了,這場手術(shù)的成功率會低,他的兄弟蒼白著臉色,微笑著看著他,就這么相互對視著,他們不知道說什么。
還有五分鐘就手術(shù)了護(hù)士們過來將他安置好,走到手術(shù)室前,她叫護(hù)士們停了一下,回頭對向男孩,留下這么一句話――
振作一點啊。
不知道是對男孩說,還是他自己;不知道是說她的病情還是其他……
滴答滴答……
時鐘走動的聲音在走廊回響,走廊外,他兄弟的父母在和醫(yī)生說著什么,走廊里,男孩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著什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了,走出來后,醫(yī)生的臉被口罩遮掩著,但表情上的遺憾,抱歉十分明顯。
畢竟生活不是小說,這很正常。
男孩走到回家的路上,他從未對死亡這么接近。
他來到18層的樓頂,向下看著,樓層太高,令他不適。他腳向前邁了一步,又退了回來。
家中還有父母,有弟弟。自己是個懦夫,打擾了一個女孩子的正常生活。怎么?還想讓家人擔(dān)心嗎?
他退了回來,什么都沒有說。
后來……再后來……
疫情就這么爆發(fā)了,網(wǎng)上課程開啟了。
男孩看著女孩的名字,每每出現(xiàn)在最佳作業(yè)上。偏偏心里卻不是滋味。
再后來,開學(xué)了。他們要中考了。一些同學(xué)開始奮筆疾書,努力學(xué)習(xí)為了上一所好的學(xué)校;一些同學(xué)嘻嘻哈哈,依然在考慮職中哪些職業(yè)比較好。
男孩想起兄弟的話,他舉起課本,上面是一片又一片的課文,一個又一個不認(rèn)識的公式,一堆又一堆不熟悉的單詞……
他欠的太多了。再怎么補(bǔ),也有心無力,來不及了。
他的狀態(tài)也沒有之前這么好了,要放假了,大腦中這種想法不斷浮現(xiàn),他想趕走這種想法,卻趕走不了。
老師在上面講課,他在下面的睡意不斷,每上一節(jié)課,就睡上一節(jié)課,直到……就這么考試了
走出考場,他不知道這三天是怎么過去,一場場考試,每個題目都是這么的陌生。他可能,連考上一所高中都十分困難……
他走到回家的路上,前面突然蹦出一個身影,女孩和她的母親在他的身前。我們原來順路嗎?男孩這才知道,他看著女孩對著她媽撒嬌,承諾著考試后的好成績,好和諧。
男孩突然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或許……放下了吧?
男孩想給她道歉,但是害怕她萬一又拒絕了呢?
男孩不知道,考試過了幾天后,他想到一個辦法。
他把他和他兄弟邊的幾個故事寫成了一本書,他在這本書的最后一頁寫下了一篇故事。男孩知道,她不會看到,但是,他想寫出來,僅此而已,這本書是我想寫的,就叫他,我想寫的短篇故事合吧……
――分割線――
人生的道路很長很寬,我只是一個凡人,我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在這條路上,我沒有任何資格去教任何人。我能做的,就是寫幾個小故事,請你們看,我想寫的。
我知道我寫的故事很簡陋,有的故事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但是,我的天賦不允許我改,我看著那滿是漏洞的故事,我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很蠢,我很笨,我如果不是個傻子,就不會在一個人的陰影下呆這么久。
我把我想寫的故事記錄在這一本書中,或許他不會火,或許,他毫無意義。
但我想讓更多的人看見,所以我參加了這個征文比賽,我不知道征文比賽的規(guī)則是什么,但我沒有找到自己的書,這些我都不知道。
但我想,我會經(jīng)常打開這本書,看看我寫的那些蹩腳的故事,看看那個很傻的男孩的經(jīng)過,看看這幾天以來,有沒有人為我加油。
前路我不敢保證,也許是毒陽之下,一人搬磚,也許是高大的辦公室里愜意地喝著咖啡。
誰又知道呢?
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但是如果你看到了這一章,看到這一句話。
我很謝謝你,謝謝你陪我這么遠(yuǎn),謝謝您能看到我那幾個蹩腳的故事,我們遠(yuǎn)離網(wǎng)絡(luò),是一個又一個的陌生人,但,無聲是最好的支持。
一路,感謝有你。
如果你們看到那個女孩子的話,
替我,
給她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