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天因為王猛“多事”,平燕侯孔達在一位手下面前發(fā)過大火之后,孔達又想起來了,自己當時也沒有問一問王猛都跑了哪幾個地方。
“王猛一行,主要跑的是渭水河畔一帶?!眲偙徽襾淼哪俏皇窒拢\惶誠恐地說。
“嗯!說下去?!?p> “他們到渭水河畔,大致跑了四個地點?!?p> “嗯,跟老夫說說是哪四個?”
“第一個地點是花神橋;第二個地點是橋西山溝里的幾戶人家;第三個地點是云龍灘;第四個地點則是橋東一戶人家。”
“嗯!這個王猛賊精嗎?他都說了些什么?”
“這個小的不知道。”
“笨,真是笨死了,老夫就沒見過你這樣笨的人,你就不知道不會打聽嗎?要好言好言、要花言巧語、要小恩小惠,不可馬虎。你下去吧,順便叫強總管來一下。”
“是!是!是!”這位手下小心地退了下去。
不大一會兒,強總管過來,平燕侯孔達咳嗽了一聲,說:“老強,你查到王猛是何日上奏陛下的嗎?”
“回侯爺,沒有。中書省自尚書左丞程卓,因錯被陛下撤掉后,中書省里的一切消息幾乎都打聽不到?!?p> “那尚書臺呢?”
“尚書臺老奴正在聯(lián)系所需的錢兩,萬一急用,我已命他們可以從長安分號支個幾千貫應應急?!?p> “幾千貫?不不不,幾千貫太少了就是幾萬貫也不多,告訴長安那邊,既然要結(jié)托朝貴,就要抓緊時間,就要不惜重金、巨寶,一定要在尚書臺和中書省,或者其他什么要害部門尋找一些‘自己人’,以保永安?!?p> “是、是,請侯爺放心,奴才會再加幾把勁的?!?p> “嗯。還有,你估計出‘王猛遷城’我孔家要虧多少錢嗎?”
“那多著去了、多著去了,僅就九條大街上孔家門面數(shù)以千計來估算,大約虧在八、九,如山的銀水,會一下全部淌走?!?p> “什么?”
“縣城、縣城,縣衙都遷走了,那就不叫城了。”
“你看今后如何?”
“唉!看來,今后走向有將‘始平’有輪為‘村’、‘莊’或者小‘集’的可能,如果‘集’都不同意設(shè),那只能做一處‘山村’了?!?p> 強總管說到這里,偷眼見這位侯爺臉色變的鐵青、鐵青,五官都有點挪移,兩眼突圓,已經(jīng)嚇的他唰唰冒汗,不敢說了。
“你說下去,說下去,沒有你事!”
“是。其他所虧,主要是除了門面以外,就是樓、堂、館、所和良田、湖澤、魚塘、藕池、桃林、棗園、宅地等,已經(jīng)難記其數(shù),元氣盡……傷……傷……。”
平燕侯孔達聞?wù)f,已經(jīng)氣的喘著粗氣,滿臉灰暗,四支顫抖,好像牙也咬得“咯咯”直響。
直嚇的強總管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位侯爺氣成這樣。
“王猛啊,王猛!要不是你出這么多餿點子,要不是你出頭上奏章,要不是你扯大旗做虎皮,要搞什么革新‘鏟強’,陛下他身在長安,他怎么能夠下詔要遷走縣衙的呢?哼……哼……哼……這王猛還真是厲害,老夫小看此人了,他遷走縣衙看來主要是替那些窮棒子著想,完全是對勛舊者的無情打擊。然在《遷城告示》中,還美其名曰因為始平城‘洼地’,積水,不能住人了,這純粹是胡扯。天下哪個地方?jīng)]有高、沒有低呢?”發(fā)泄完了之后,孔達又問這強總管,“老強,我讓你聯(lián)系的十位侯爺和九位將軍,什么時候來呀?”
“呃,老奴正準備和侯爺您講吶,他們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估計一頓飯的功夫陸續(xù)能到?!睆娍偣苷f道。
正當平燕侯孔達在廳上暴跳如雷的時候,門房三步并作兩步前來稟報:“報!侯爺,遠處有威武鈴響聲,正有車駕朝這邊馳來。”
“好、好,可能是侯爺、將軍們到了,走!我們快去迎接。”孔達臉色頓時一喜,旁邊的強總管聞言,連忙陪著平燕侯孔達,大步流星地朝著南大門走去。
強總管眼尖,離老遠處就看到南大門外有五六個人,正在護衛(wèi)著金昌侯史大南在那里下車。于是他輕輕地向孔達嘀咕了一句,“侯爺,金昌候來了......”
孔達見狀,急忙上前行禮、招呼:“金昌侯史老兄你好哇!”
“好、好、好!托孔兄您的福!”二人笑著,雙手相攙,互相客氣了一番。
二人正寒暄著,轉(zhuǎn)眼間平谷侯秦明的車駕也到了,他們又是一陣寒暄。
然后,平燕侯孔達趕忙對身邊的強總管說:“老強,你快把老夫的二位老兄弟先請到后面的‘天水堂’小憩,我暫時在這里迎接他人。兩位老兄弟,先借光了?!?p> 話說簡短,前后沒有一頓飯的功夫,“孔園”這就來了九個侯爺、九個將軍。今天,金昌侯史大南等人,應約在平燕侯孔達的“孔園”內(nèi)的‘天水堂’聚會,這時,已經(jīng)到了九個侯爺和九個將軍,唯一就缺少八里侯梁能沒有到。
于是,平燕侯孔達就提議,俺們今天來的都是自己人,都為“遷城”事來,眼前我們在等待八里侯梁能之時,是不是先達成些抵制王猛的協(xié)議,以便今后發(fā)揮作用。
這次“遷城”,來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當然都表示擁護。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就議論開了。這不,快到了中午,協(xié)議也大致議論好了,可是,就是不見梁能的影子。
見此情景,平燕侯孔達連忙站起,向眾人欠了欠身,四望了一下,笑著說:“諸位兄弟,八里侯梁能可能有點事情下午來,現(xiàn)在中午也到了,薄宴已經(jīng)備好了,請大家先入席好吧?”
聽到這話,大家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也只得點頭同意了。這頓席間的山珍海味,飛禽走獸等自不必說,這些侯爺、將軍們可以說是天天吃,但是,今天平燕侯孔達給大家所喝的一種據(jù)說來自塞外的“樓蘭佳釀”,都沒有飲過,卻讓大伙喝的痛快。
他們是你喝、我喝、他也喝,如此這般推杯換盞,喝的腦熱。于是,有的人竟然喝的舌根發(fā)硬,立腳不穩(wěn),開始沖動起來,牢騷滿腹,以至于罵罵咧咧,甚至捋胳膊,高嗓子,卷袖子,拍桌子……

魔佛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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