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了解,楚銘總算是對煉體境有了大致的了解。
想要獲得參悟煉體的功法,便需要立下戰(zhàn)功。
而修煉亦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購買修煉所需的材料。
而聽這幾位老兵說法,這些年陳北河為了晉入煉體境,幾乎是把這些年領到的軍餉全砸了進去,才堪堪晉升成功。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成功招滿一百人后,以陳北河為首,十一人直奔郎肆坊而去。
楚銘找準機會湊到陳北河身邊,“陳老大,能不能和我們說說煉體境的事?”
其他的老兵本是對郎肆坊的姑娘充滿好奇,聽到楚銘的言語,所有人都停下了議論,豎起耳朵等待陳北河的回復。
能成為百夫長,每月就能領取五兩的軍餉,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高位,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戰(zhàn)功難求,想要成為百夫長,成為一名煉體境的武者便成了主要晉升途徑。
不過普通人沒有戰(zhàn)功,根本沒有機會修煉煉體功法,這仿佛陷入了一個死結。
陳北河聞言,不由止住了腳步,右手食指和拇指不停的揉搓,“我這人吧,喜歡等價交換,我可以給你們講關于煉體境的知識,不過嘛,我也不能白說啊?!?p> “是是是,不能白說,我這里恰好就有一錢碎銀?!?p> 楚銘取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
“你們呢?”陳北河環(huán)顧一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老大,你這也太黑了。”
“就是,我們每個月的軍餉才五錢,你這吃人血饅頭。”
幾位老兵仿佛吃了蒼蠅般,臉色難看。
“那就沒辦法了,你們不掏錢,那我就只能和楚銘說這煉體境的事情了?!?p> 陳北河笑瞇瞇的說著,手中卻多了顆石子,獻技似的屈指一彈,撞在一丈外的客棧門板上。
砰!
登時,悶響傳來,石子深深嵌入門板內(nèi)。
楚銘瞳孔微縮,這顆石子若是瞄著人的腦袋,豈不是和子彈一樣,一擊致命?
而這只是煉體境的隨意一擊。
“好,老大,你贏了,我給錢!”
“這是我的。”
“我的......”
看到這一幕,老兵心不甘情不愿的繳上了自己的那一份‘見識世面金’
一下子收回來一兩銀子,陳北河臉色的笑容愈發(fā)燦爛,掂了掂手上的碎銀子,“這點錢嘛,我可以回答你們?nèi)齻€問題。”
“各位,我先來?!?p> 楚銘急忙道:“除了立戰(zhàn)功外,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參讀閱煉體功法?”
幾位老兵本來還不滿楚銘率先提問,不過這個問題也確實是他們想知道的,不由停下爭論,齊齊看向陳北河。
陳北河點點頭,笑道:“有?!?p> “什么辦法?”
“雖然朝廷對煉體功法控制的極嚴,但還是有少部分晉入煉體境的人會鋌而走險,退伍后,抄錄煉體功法,放在黑市上售賣。”
“那有什么辦法搞到這類煉體功法?”老兵不由問道。
“有兩個辦法,第一,去黑市買,不過這種功法很容易被人缺頁少字,一著不慎,不僅修煉不成,還有可能氣機潰散,成為廢人,第二,找那種晉入煉體境的百夫長購買?!标惐焙拥?。
楚銘不由翻了白眼,陳北河這番話,明顯就是暗示在座的各位可以向他購買煉體功法。
雖是說了兩種方法,但第一種卻被陳北河故意加上了弊端,那如果選第二章,熟悉的百夫長?
那不就是他自己......
“這家伙真黑...”
楚銘不得不佩服陳北河變現(xiàn)手段。
見幾位老兵一臉沉思的模樣,楚銘不由問道:“陳老大,你剛才說氣機潰散,難道這就是修煉上的步驟?”
陳北河掃了他一眼,笑瞇瞇道:“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回答了三個問題,這個是額外問題,得加錢!”
“不是才兩個問題嗎?”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标惐焙有χ?。
楚銘:“......”
剛才他本來是問了一個問題,陳北河卻故意賣了關子,回答了兩次。
算你狠!
“這是一錢銀子?!背懗粤吮?,再出掏出一錢碎銀。
“你們呢?”陳北河不由望向其他幾位老兵。
“老子不聽了。”
“這明顯就是坑人嘛,不聽不聽!”
“陳黑心又出來騙錢了,老子再給你銀子,老子姓都倒過來寫!”
“王伍,你這話從你入伍開始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能不能別倒過來,直接跟我姓得了?!?p> “滾。”
“既然如此,就算我額外贈送了?!?p> 陳北河急忙把楚銘遞來的碎銀塞入懷中,緩緩道:“人自出生的那一刻起,腹中便含有一口先天胎氣,而隨著人降生,這口胎氣衍化為先天真氣,這口先天真氣有強有弱,故而造成資質(zhì)的強弱亦有不同,而煉體功法,便是讓人能找到那口先天真氣,繼而運轉那口真氣,乃至壯大那口真氣淬煉肉身,而我屈指一彈,就能將石子嵌入墻中,便是借助這口先天真氣?!?p> 原來是這樣。
楚銘若有所思,依陳北河所言,只有配合相應的煉體功法,找到存在體內(nèi)的那口真氣,壯大那口真氣的同時,借助真氣錘煉肉身,亦可借助那口真氣施展攻擊手段。
接著,陳北河又說了一些關于修煉資質(zhì)上的事,讓楚銘仿佛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一個人體內(nèi)的先天真氣也會流失,比如說受傷,那口先天真氣便會自行蘊養(yǎng)傷口,故而造成先天真氣的減少。
抑或是與女子行床笫之事,精元流失,也會造成先天真氣的流失。
聽聞行床第之事會造成先天真氣的流失,幾位老兵臉都綠了,這踏馬去郎肆坊的路上,你給我說這?
那老子現(xiàn)在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大人,我這些年攢了些銀子,準備過幾年退伍后娶房媳婦,你就別和兄弟們打機鋒了,我們認識的百夫長也就你一人,煉體功法,你賣多少銀子?!睆埲囂叫缘膯柕?。
陳北河抬起右手,五指張開。
“五兩銀子?成交!”
“陳老大果然是想著兄弟們?!?p> “我這人對煉體境不感興趣,就是想買來看看。”
“陳老大,以后咱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陳北河搖了搖頭,笑瞇瞇道:“不好意思,是五十兩?!?p> “草,陳黑心,你怎么不去搶?我哪來的五十兩?”
“陳北河,以后咱們就不是兄弟了,等回了白帝城,我就把你偷看李大人女兒洗澡的事捅出去!”
“我作證,陳北河當時還流哈喇子了?!?p> “我什么時候偷看了?”陳北河不由道。
“哼,我們都能作證,想不到你陳北河敢做不敢當,偷看了還不承認?!?p> 幾位老兵一臉‘我早已把你看透’的模樣,表情異常篤定。
“我也作證。”
“楚銘,你知道李大人是誰嗎?”
“不知道。”
“那你作個屁的證,滾滾滾,別來瞎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