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自己一個人住,洗好之后直接裹個浴巾出來換睡衣,現(xiàn)在房間里多個人,這樣出去便覺得有些不太好。
可也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這時耳邊還該死的響起了今天上午溫習宇說的一番話:就你這身材,不露太可惜了,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八塊腹肌,隨便露露都能讓女人為之顛倒。
忍不住打量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腦子里想的竟是:白洛會喜歡他這樣的身材嗎?
甩甩頭,趕走這不該有的想法,不能被溫習宇那個損友影響。
白洛剛倒杯水喝下去一口,便見浴室的門打開了,她正好直面浴室的門,當看到只裹了條浴巾走出來的男人,被口中的水嗆到。
對于一個古代穿來的靈魂來說,男人這種打扮也太過暴露了。
“咳咳咳——”
夜擎權見狀,趕忙上前幫她輕拍后背,擔心她因為劇烈的咳嗽而扯開傷口。
白洛卻搖搖手,別開頭道:“你,你怎么不穿衣服,你快去穿咳咳,穿衣服,咳咳——”
夜擎權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身裝扮靠近她有所不妥,立刻去了衣帽間。
白洛平復好氣息,只覺小臉發(fā)燙,但她在心里告訴自己,是因為剛才被嗆了水,劇烈咳嗽的原因。
不過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身材真是好的沒話說,從頭到尾挑不出一絲瑕疵,若真要雞蛋里挑骨頭,那就是脾氣太霸道了。
夜擎權從衣帽間出來,便看到白洛睡在沙發(fā)上,心里沒來由的升起一股不悅,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去抱起她。
正在看手機的白洛一驚,不悅的質問:“你干什么?”
“抱你?!毖院喴赓W向來是男人的作風。
“我當然知道你在抱我,你抱我干什么,放我下來,我是肩膀受傷,腿又沒有受傷?!卑茁逵X得這個男人腦子有病。
“既然這雙腿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那就不要用了?!币骨鏅嘀苯影讶朔诺搅舜采?,冷聲質問:“這么大的床睡不開你?”
“我,我不習慣與別人同床,聽林媽說你有潔癖,應該也不想我睡你的床吧!所以我還是睡沙——”
“我不嫌棄你?!币骨鏅嗬淅涞拇驍嗔怂脑挕?p> “那我嫌棄你行不行?我不習慣睡別人的床?!卑茁灞犞鴪A融的大眼睛看著他,不怕死道。
別人?原來在她心里自己只是別人,不悅道:“那你最好習慣一下?!?p>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霸道。我把床讓給你,你應該很高興?。 倍颊f女人的心思難猜,這個男人的心思更難猜。
“不稀罕?!币骨鏅嗖豢蜌獾霓揶怼?p> 白洛被堵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賭氣道:“行,既然夜大總裁這么有犧牲精神,那我就不客氣了,沙發(fā)讓你?!?p> 直接拿過一個枕頭塞給他。
夜擎權瞪了小女人一眼,拿著枕頭走到沙發(fā)前躺下。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二人都猜到了是誰,默契的坐起身。
夜擎權將枕頭扔到了床上,白洛趕緊放好。
然后便見高云露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休息?”白洛溫聲詢問,畢竟是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我看你們晚上都沒吃多少東西,便讓林媽一人給你們做了份夜宵,快點趁熱吃點。”高云露滿臉寵溺道,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眼房間,二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沙發(fā)上,雖然沙發(fā)上沒枕頭和被子,但二人疏離的關系卻很明顯。
“媽,我晚上吃的挺多了,現(xiàn)在不餓?!卑茁寰芙^了婆婆端來的夜宵。
高云露看向兒子,不等兒子開口,先開口道:“兒子,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你得吃一些,男子漢,吃那么少怎么能行,哪有力氣。”說最后一句時,眼神瞥了眼白洛,笑的曖昧,意有所指。
夜擎權怎會聽不出母親的話外之意,真的很無語,且不說白洛現(xiàn)在有傷在身,就是她好好的,以他們的關系,也不可能發(fā)生那種事。
母親還知道他晚上吃的少,就沒有想想是什么原因。
“我不餓,媽端回去吧!”夜擎權也拒絕了母親端來的夜宵。
高云露聽到這話,傷心道:“媽好心讓林媽給你們做夜宵,想幫你們補補身子,你們倒好,都不愿意吃,是真的不想吃,還是嫌棄媽住在這里礙你們的眼,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趕我走?”
“媽,你這是在無理取鬧?!币骨鏅嘤X得母親是在故意刁難他們。
高云露聽了傷心道:“原來媽的關心在你們眼中是無理取鬧,你們果然是在嫌棄我?!?p> “媽,我們沒有嫌棄您,我是真的不餓。您能來這里住,我們很開心,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年輕,有很多事情不懂,有媽在,可以指導我們,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有媽在家里,我們出門都會很安心,踏實。所以怎么會嫌棄媽呢!”白洛說著討好的話,以前她可是父皇母后的開心果,最會逗人開心了。
只是后來經歷了那么多變故,不得不改變自己,迫使自己變得冷漠,無情,沉默寡言,清冷高傲,只有這樣才能有威嚴,有震懾力。
但是在長輩面前,無需刻意偽裝成高冷人設。
夜擎權挺意外的,原來這個女人不止有清冷疏離的一面。
她的清冷疏離應該只針對自己,對別人,她還是很友善的。
高云露聽了白洛的話開心的笑了:“還是我們洛洛會說話,不像這個臭小子,只會說讓我生氣的話。那行,你們不餓媽也不強迫你們吃,早點休息。”瞪向兒子訓斥:“你還在沙發(fā)上坐著干什么?洛洛身上有傷,你不知道貼身照顧嘛!扶著洛洛躺下。”
“媽,我沒這么嬌貴,不需要他扶,我可以自己躺下。”白洛知道婆婆的用意,在她看來是多此一舉,她和夜擎權是絕無可能性的。
“咱們女人該嬌貴的時候就得嬌貴,否則要男人做什么,你還愣著做什么,女人娶到家是用來疼的,女人說不要的時候不見得是真的不需要,而是在考研你們男人會怎么做?!钡上騼鹤硬粣偟挠柍猓骸澳氵€愣著做什么,快點扶洛洛躺下。”
為了打發(fā)母親早點出去,二人很有默契的沒再反駁。
夜擎權走到床沿扶著白洛躺下。
白洛乖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