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去依山劍派一定能當(dāng)大師姐。”
云也開心地朝東方天眨了眨眼睛,因為她最能搗蛋。至于誰見識過她的搗蛋,那必是東方先生了。
“呵呵呵,好,大師姐,那我們?nèi)タ纯磶煾岗A了沒?”
東方天拉著云也的小手,心情美好得不行,待回到自己的座位時得了東方葭不少的白眼,他也并不理會。
比武場上,穆平江被張洛煩得恨不能一刀殺了他,可就是怎么也碰不到他。
穆平江一時著急差點被張洛的刀掃到后腦勺,他心中一急,想到了辦法。
那張洛的大刀,只是江湖上比較有名的鑄造師打造的刀,而自己這把旋風(fēng)刀可是鋒利無比的寶刀,要想立時取勝這寶刀破大刀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在決定破刀之時他還是心疼了一把自己的這把刀,這么多年了,他不曾遇到過什么厲害的敵手,也就不曾和別人兵刃相交,就算必須以刀想抵,他通常都是用的刀背。
今天他的打算有點冒險,萬一他的決定損壞了自己的寶刀那可怎么是好。只是他求勝之心還是勝過了對大刀的心疼。
這邊張洛又貼身過來了,穆平江將身形往后閃便直接將刀于那大刀相交。電光閃動間,張洛的大刀被磕了一個大口子,實在難看至極。
“穆平江,你卑鄙。”
張洛說著又提刀上去,就聽見,嘡啷一聲,大刀又被那旋風(fēng)刀削出一道大口子。這樣的變化讓原本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的張洛開始急躁不安,步伐也出現(xiàn)了凌亂。
第三次交鋒,張洛氣得把大刀扔到了一邊。只見那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三個大口子,看起來像是短把的釘耙。
小雨見此,心中不由擔(dān)心,張洛刀法很好,不過是沒有一把好刀而已。
他解下自己背后的刀就準(zhǔn)備下臺去給張洛遞過去,就見東方仲紳將他攔住,接過了他手里的刀。
“張兄,接刀。”
東方仲紳一句接刀落下,那刀便已經(jīng)刀柄朝外刀尖朝里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張洛也翻身一躍騰空而起,伸手接刀。寶刀入手寒光乍現(xiàn),張洛一個翻身又和穆平江纏斗在一處。
這個時候穆平江不敢再拿刀來和張洛硬碰硬了,一把伏魔刀可是比自己的旋風(fēng)刀厲害多了。
張洛又跟穆平江纏斗了一刻,還沒有分出勝負(fù),要是再不贏,他的體力就跟不上了,那必定會輸了。
這個穆平江真是難纏。張洛現(xiàn)在不僅臉上冒了汗,連身上也是大汗淋漓。
他出奇不意朝穆平江的脖頸而去,穆平江作勢歪頭,用背去迎,卻不想這是一個虛招,而張洛的目的不是他的頸項,而是他的肋下。
刀背架上脖頸,那身體就落出了空當(dāng),張洛也沒有下狠手,用刀鋒掃了一下那穆平江的肋下,穆平江被掃到了臺下摔得很重。
穆平江摔下去時,身子還保持著歪頭擋刀的姿勢,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立刻迎來了東看臺上齊齊地叫好聲和掌聲。
他氣得一口血噴了出來,差點沒背過氣去。
“張洛,你這個無賴?!?p> 穆平江指著張洛的鼻子大罵無賴。那張洛扛著刀擦著汗,一臉的洋洋得意。
“你給我等著。從前輩,請您幫我旋風(fēng)寨贏了這一局。”
穆平江態(tài)度謙恭朝西看臺上的從惠施禮。從惠也沒有讓他失望,徑直走下看臺,來到了比武場。
從惠見他吐了血還以為他傷得很重,拿出傷藥給他。穆平江擺手說道:
“不過是心中激怒吐了口血而已,沒有內(nèi)傷。”
他當(dāng)然沒有內(nèi)傷,不過是坐了個大屁蹲,現(xiàn)在尾椎骨生疼而已。
從惠走下臺去,悠然地站在場上,那雪白的長發(fā)飄飛著,像是絕世的隱者。
云峰見此竟是不自覺地站了起來,這樣一個遺世獨立的人,為什么要幫旋風(fēng)寨。
“真像!”李明軒喃喃自語著,引來了云爾的好奇。
“什么像?”
“姿勢?!?p> 云爾看著臺上的老人,還是沒有猜出李明軒的意思。
“這個老人的姿勢,和源主畫像上那位二公子的姿勢一模一樣,連神態(tài)和手勢都是一模一樣。”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二爺爺。他叫從惠,連名字都像?!?p> 云兮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心中又開始懷疑。當(dāng)初在HLD她就覺得這個老人特別親切,現(xiàn)在聽到大姐也這么想,自己更是希望那就是真的。
“慕先生,你知道百花谷嗎?就是現(xiàn)在的無情谷?”
“百花谷據(jù)說是一個自給自足,與世隔絕的地方,跟你的家鄉(xiāng)有點像。
據(jù)說那里四季都有常開不敗的花,所以谷主就給那里取名為百花谷。
上一任谷主因為喜歡谷里的花,便給自己的女兒取名百花兒?!?p> “這名字真美。”云兮光從名字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名女子的特別。
“據(jù)說那百花兒不僅名字美,人也是極美的。
她有一位青梅竹馬,兩個人感情特別好。
那位青梅竹馬就是眼前這位無情劍客。
別看他叫無情劍客,卻是一位有情有義的人。
那百花兒在生產(chǎn)之后落下了病,沒過兩年就香消玉殞了。
無情劍客終身未再娶妻,自己獨自一人把孩子養(yǎng)大,那個孩子就是已經(jīng)走火入魔成為瘋子的從嶸。
無情劍客是在百花兒死后將那百花谷改名無情谷的。
不少人都猜測是因為那里已經(jīng)沒了百花兒他才會改名字。”
“從爺爺說他是百花谷的贅婿,是從小就生活在那里的。似乎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當(dāng)時在棧橋上,那人的眼神不會有假,他也不會騙自己的。
另外,陰蘭奶奶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二爺爺早在落崖后的第二年就死了。
大伯也在那個時候被壞人給賣了。如果說或許誰還在人世,那么就只能是大伯了。只是茫茫人海無從尋找。
“唉,可能是我們太想找到二爺爺了,所以有所錯覺吧!”
云爾無奈地看著場上已經(jīng)都在一處的從惠和東方仲紳,他們是真的太想找回親人了。
“慕公子,你這些消息都是從哪里知道的?”
李明軒對這位慕公子很是佩服,能收服云兮這座冰山的,一定是非凡之人。
“多幾個江湖朋友,多走一些地方自然就會知道了。明軒兄如果有時間也可以多在江湖上走動走動。
慕自來到這英雄會才發(fā)現(xiàn),云家人都十分的低調(diào)。除了伯母曾經(jīng)大戰(zhàn)燕躍,二叔和明軒兄這一身功夫一直深藏不露?!?p> “這些紛爭不過爾爾,無非是庸人自擾而已。不論結(jié)果如何江湖依然是原來的江湖。
那旋風(fēng)寨如果做了天下第一,他也該約束自己,為江湖表率,否則江湖那么多門派,爭相討之,豈不是得不償失。
而明日山莊卸下了擔(dān)子,也還是那個身正德高的明日山莊,有什么大事時一樣可以得到眾多江湖同道支持。
他們這爭來爭去的,不過是爭一個天下第一,號令江湖的名頭而已?!?p> “如果天下人都能像明軒兄如此豁達(dá)就好了?!?p> 上官慕很少佩服什么人,這些生于世外的云家人個個令人佩服。
“淋兒,既然明軒兄如此說,慕亦覺得十分有禮。不知道咱們還幫不幫東方莊主?”
“當(dāng)然得幫了,那幫旋風(fēng)寨孫子當(dāng)時把淋妹逼得動了真氣,傷及經(jīng)脈差點就沒了,當(dāng)時我們?nèi)覈樀靡徽苟紱]敢合眼。要是讓他們贏了怎么行!”
烏小雨說起旋風(fēng)寨就是一臉的義憤填膺,仿佛那些人把他怎么樣了似的。
“如此,那我就要好好會會這個無情劍客?!?p> “慕先生,你身體里的真氣是從爺爺?shù)?。雖說他是給我的,但那也是半生功力,他于我們有恩?!?p> “看東方莊主的情形撐不過半刻了。他與我們有恩,那我們也得于他有義才是。
只不過,他也許并不希望那旋風(fēng)寨贏呢?”
場上的戰(zhàn)況別人看不出來,上官慕卻是看得分明,這位從劍客放了不少水給東方仲紳,只是這樣的放水依然不能令他獲勝??!
“唉,看從前輩這個為難的樣子也真是難受得緊??!
既然他有恩于我們淋兒,又間接給了我半生功力,那么我就幫他一幫吧!”
上官慕跟眾人說完之后,飛身跳下看臺來到比武場外側(cè),他看著對戰(zhàn)的兩方,心中好笑。
這從前輩不想讓得太明顯,卻沒想到東方仲紳已經(jīng)堅持到身體極限了還在硬撐著。
“東方莊主,在下上官慕久仰無情劍客大名,特前來請教,請東方莊主行個方便,讓一讓慕如何?”
“好!”東方仲紳聽此要是還不知道這是來給自己解圍的就太傻了,他大笑兩聲離開了比武場,那從惠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兩個容貌不俗的人,一老一少站在比武場上,竟是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老者那灰色的長袍衣袂翻飛盡顯隱世孤傲,青年那素白色錦袍袖擺生香不愧為濁世佳公子。
夕陽的余暉照耀著那銀白色的長發(fā)上,泛著金黃色的光暈,上官慕有一時的迷蒙,這位老人就像是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