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紙包不住火
沈時鑰出來就看到宋鈺的經(jīng)紀人和羅佳佳干瞪眼,瞧著兩個人都不太熟的樣子,處處透著拘謹與束縛。
而其他人都進了廚房,她要去看看宋鈺會不會把墨謹誠給大卸八塊,裝進裹尸袋了。
“這個您處理得非常好,我得記一下?!?p> “這個要料酒才能去腥,最好是加上一點辣椒提味。”
“這個牛肉要怎么處理呢?”
“就洗干凈,等一下直接下火鍋……”
畫面挺和諧,沈時鑰都不好意思打擾兩個人交流廚藝,沒想到墨謹誠還研究做飯呢?
“有沒有吃的,我餓了!”
沈時鑰懶懶散散地靠在廚房門口,像極了家里來客人,等不及吃飯的孩子,先來廚房混點吃的。
宋鈺還沒有說什么,墨謹誠就從鍋里舀了一塊肉,遞到沈時鑰的嘴邊,看著冒熱氣又收了回去:“這個有點燙,這要是給你了,恐怕又要進醫(yī)院了?!?p> “她經(jīng)常進醫(yī)院?”宋鈺現(xiàn)在對沈時鑰的生活不了解,聽這語氣,她身體不好,還動不動進醫(yī)院。
沈時鑰瞪了一眼這個造謠污蔑的男人,極力想要給宋鈺一個乖乖女的印象:“墨謹誠,你不要胡說,我乖著呢!”
“行,行,你最乖,來嘗嘗看這個味道怎么樣,要不要加點鹽?!蓖党宰兂蓢L菜,墨謹誠做什么事都是這樣的光明正大。
宋鈺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看到他們的相處模式,才發(fā)現(xiàn)墨謹誠對沈時鑰的無盡縱容。
真的是縱容,京城,放眼整個國內(nèi),有幾個人敢這樣喊墨謹誠名字的,自己沒有見過。
墨謹誠的身份太復雜,太危險,還是害怕她被卷進豪門斗爭里,成為利益的犧牲品,自己沒有辦法護她周全,自己連宋家都收復不了,更別說與墨家做對。
“你們都出去吧,這里也差不多了,墨少這么尊貴身份,怎么能窩在廚房呢!”
宋鈺的本意是想要提醒沈時鑰,墨謹誠的身份不一般,她可能還不知道,失了分寸。
廚房里的油煙機把所有熱氣連同油煙一起抽走,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鍋里的湯汁在鼓動,在沸騰。
沈時鑰深邃的眼眸里透不進半點光,而那嘴角卻微微揚起:“墨少,你委屈嗎?”
“委屈呀,我天天親自伺候你,生怕你冷了渴了,害怕又接到你在醫(yī)院的電話,到頭來卻得不到你一句謝謝,你還躲著我!”
沈時鑰抬頭望天,這人戲路可真廣呀,這就演上了,關(guān)鍵還是事實,自己確實在躲避他。
他對自己太好,好到動心的地步,但他從一開始明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只是單純想和自己做朋友而已,而不斷淪陷是自己。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單純的男女朋友,除非那人的心是鐵打的,要不然就只能絕交,變成陌生人。
墨謹誠屬于哪一種,沈時鑰不想去深究,自己只想要守住家里的東西,不要被別人搶了去,感情的事,強求不了。
沈時鑰端了一盤菜,喊著客廳尬聊的幾個人:“準備吃飯了!”
“吃飯,吃飯了!”
羅佳佳過來,在沈時鑰面前晃了一大把宋鈺的簽名照,得瑟地鼻子翹老高了。
一巴掌拍在羅佳佳臉上:“瞧你那點出息,快點收起來,我等一下送你一份大禮?!?p> 圍了一大桌人,一個個小心翼翼,不敢說話,宋鈺本來是安排墨謹誠坐上席的,但他硬生生就是把自己拉到和沈時鑰一輩,而且還坐到了沈時鑰身邊,給她夾菜。
周哥在中途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時臉色不好,吃了兩筷子就沒有興趣再繼續(xù)了,匆匆又去接電話了。
他幾次想要把宋鈺拉出來,但都只是干著急,不敢打擾這一次飯局,他也知道墨謹誠是一個誰也惹不起的狠角色。
就在他們吃著火鍋時,網(wǎng)上突然有人曝光沈時鑰進鑰銘是走后門的,她的設(shè)計被掛網(wǎng)上,被罵得一片慘。
周哥去翻看這個視頻的評論區(qū),都在質(zhì)疑鑰銘的公平合理信。
“天啊,這就是鑰銘設(shè)計師的水平嗎?那我也可以?!?p> “就是,我一個服裝設(shè)計學院的學生,我都有自信比她畫得好。”
“你們懂什么,這個叫鑰銘的藝術(shù)審美,這就是行業(yè)的標桿,來吧我們也有機會成為更加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
周哥把手機捂在心口,深呼吸幾口才回到客廳。
“今天你洗碗!蹭飯了就要干活?!?p> 沈時鑰拉著宋鈺和羅佳佳,要給他們拍照,一回頭就看到了周哥六神無主的樣子。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宋鈺用眼神警告周哥,不要說不該說的。
有信息進來,陸洲也看到了這條還沒有掀起熱潮的新聞,他發(fā)信息讓人給處理了。
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沈時鑰露出這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宋天王你怎么還緊張了呢!來拿出你的營業(yè)水平來?!?p> “羅佳佳去笑得太僵硬了,自然一點,準備,卡!”
羅佳佳紅了臉,奪過手機以后就要回去:“伍要回家了,你還是回公司混著吧,我明天給你帶早餐,你還要畫給宋天王代言的設(shè)計稿?!?p> 代言?周哥心口一跳,不,這個代言不能要,于是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以后再說,宋天王還有幾個通告呢!”
陸洲把羅佳佳送回去,半路,她才想起來來找沈時鑰干什么,被一刺激,就什么都忘了。
“沈時鑰的事情怎么樣了,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對她不利?”
陸洲把方向盤打得穩(wěn)當,若無其事地回答:“也就是一點小事情,沈小姐自己會處理,沒有什么危險?!?p> “那就好,嚇死我了。”
現(xiàn)在只要知道沈時鑰身份的人,都草木皆兵了,生怕她出了一點意外,保不齊對手被逼急了,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還是隱藏身份的時候更自由,現(xiàn)在天天被人盯著,吃飯都不能張大嘴巴,多憋屈呀,還是實習生好。
墨謹誠也沒有久留,喝了一杯茶就回去了,讓宋鈺真的挑不出來一點毛病,張弛有度,尊重沈時鑰的一切。
沈時鑰也回房間睡覺了,她明天要去上班,她也不能這樣混下去吧,要了宋鈺的數(shù)據(jù),要開始認真的工作了,這一次她可以設(shè)計親情文化套裝了。
給小舅舅一個設(shè)計的時裝。
周哥又去了接了幾個電話,回來就被宋鈺叫回房間,皺眉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以他對周哥的了解,一般的小事情不會讓他如此為難,而最近讓他為難的事情,就是自己認回了沈時鑰。
“宋鈺,你不能代言你外甥女的衣服,她設(shè)計真的不行,現(xiàn)在有人已經(jīng)在挖她的信息了,紙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