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放縱自己
沈時鑰突然大笑起來,笑得肆意,她伸手點著墨睿的心口,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我要讓你一無所有,身敗名裂?!?p> 她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如同被仇恨蒙蔽了所有,眼底的恨意讓墨睿都感到害怕,這樣的沈時鑰讓人陌生。
印象之中,這人從來都是聽話懂事的,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恨自己。
墨睿一把抓住沈時鑰的手甩了出去,呼喚著包廂的其他人:“給我把她押住,讓我身敗名裂?老子今天就要了她,看她能夠怎么樣?!?p> 狠狠地退后兩步,沈時鑰才穩(wěn)住腳步,他終于暴露了本性了。
其他人都猶猶豫豫,不敢去抓沈時鑰,他們都得罪不起鑰銘,誰知道這個墨睿是這樣的,他不是來求和的嗎?
沈時鑰平靜開口:“我的保鏢就在外面,你們只要敢動我一下,回頭我就去找你們家去?!?p> 分明是挺平靜的表情,甚至還帶著一點笑容,卻讓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有人先站出來表態(tài):“沈小姐,你們的事,和我沒關(guān)系,我先走了!”
“沈小姐,我也先走了?!?p> 是個明白人都清楚沈時鑰和墨睿已經(jīng)絕無可能復(fù)合,而且聽沈時鑰的意思,她還不打算放過墨睿。
在鑰銘和睿鑫地產(chǎn)之間,他們?nèi)绾芜x擇,已經(jīng)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
幾個墨睿的朋友,跑得比誰都要快,生怕被沈時鑰惦記上。
沈時鑰回到沙發(fā)上,重新開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來,絲毫不在意墨睿那黑沉的臉色。
墨睿不敢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上一次想要懲罰她,結(jié)果到后來,自己被打斷一條手臂,扔在自己家門口,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好。
想來也是,她如今的身份,出門肯定是會帶保鏢的,那自己就換一種方式。
墨睿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去坐到了沈時鑰的對面,也喝起了酒。
“沈時鑰,你想要搞垮我?你有沒有調(diào)查過睿鑫地產(chǎn),雖然市值與鑰銘有些差距,但如果硬要和你比一個高下,還不知道誰先死!”
沈時鑰把杯子擱在那張支票上,把外套脫了,丟在一邊去:“要不要試試看?我一個電話打出去,看看我們誰先死!”
“你就這么想要魚死網(wǎng)破嗎?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拿到了沈氏集團(tuán)的項目了,同樣姓沈,人家和你就是云泥之別。”
墨睿被得失去理智,說出來他才后悔,和鄧記的合作還在談,這還沒有談下來,就在沈時鑰面前暴露了。
和沈氏集團(tuán)的合作,自己一定要拿下,就算是自己往里面倒貼錢,也要在沈時鑰的面前揚眉吐氣一次。
沈時鑰終于有了一些被波動的情緒,她砸了手上杯子:“滾,給我滾!”
千防萬防,還是讓墨睿和沈氏集團(tuán)有了交集,這真的是自己躲不開的命運嗎!上輩子的惡魔要重現(xiàn)了嗎?
墨睿哈哈大笑,心里面十分暢快,終于贏回了一把
找沈時鑰復(fù)合的路已經(jīng)走不通,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得去想更加靠得住的人脈關(guān)系才行。
沈時玥在夜色酒待到凌晨,喝了幾杯酒,發(fā)了一會呆,人似乎有些醉了。
她出包廂時,門口站了一個人,晃了晃腦袋,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冷笑一聲就直接越過了。
正在有人成為自己的舊夢,但只要自己不付出真心,那誰也傷害不了自己。
她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路上有男人看到這幅場景,大概知道是喝醉了,才要向前打個招呼,一抬頭就看著后面的人,就都識趣的去別的地兒。
這就像正常的情侶吵架,女生生氣出來買醉,男生只能任由她放縱,他們之間的問題一時間又解決不了,只能在后面跟著。
陸洲趕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他跑得氣喘:“墨少,沈小姐怎么喝醉了!”
說完就要向前去,被墨謹(jǐn)誠攔下了:“她來這里干什么?”
墨謹(jǐn)誠整個人都浸泡在無邊無際的黑夜里,散發(fā)著一股冰冷的氣場,腳下的步子卻邁得堅定。
前面的沈時玥突然一腳踏空了步子,摔了下去。
陸洲心里一顫,不敢去看前面的人,趕緊回答墨謹(jǐn)誠:“她來見了墨睿,他們說了什么還不知道,墨睿離開的時候,臉色很差?!?p> 中午和別的男人吃飯,晚上就來見前任,這一次沈小姐真的有點嬌氣過分了。
墨謹(jǐn)誠滿城地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了人,但心里面肯定是有怨氣的吧!
在國內(nèi),知道墨謹(jǐn)誠的身份,還對他這樣冷漠的,使喚的,也只有沈時玥這么一個人吧……
沈時玥摔倒了,不哭不鬧,而摔倒一次又一次嘗試著自己站起來,但每一次都失敗,又狠狠的跌下去。
幾次失敗之后,她垂著頭,似乎已經(jīng)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夜晚的冷風(fēng)一陣一陣地刮,陸洲還是開口替沈時玥說了話:“沈小姐喝醉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是要生病的?!?p> 再怎么生氣,也不能讓沈時玥在這大街上趴著。
墨謹(jǐn)誠紋絲不動,就那樣冷漠看著沈時玥:“有些路只能她自己走?!庇行┦虑橹荒芸克约嚎赐福胪?,才能站起來。
終于,在重新的蓄力之后,奮力站了起來。
她站在夜風(fēng)中,如同一個孤勇的戰(zhàn)士,深知自己身后空無一人,只有往前走,自己才活下去。
走了兩步她又摔了下去,這一次她就沒有想過要起來,而是躺在大馬路上,蒼涼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她抬手用手背蓋住了雙眼,她累了,不想動了。
墨謹(jǐn)誠終于邁出走向沈時玥的第一步,這人非得要這樣逼自己,他成功了。
“你這是怎么了?”
墨謹(jǐn)誠在沈時玥的面前停下,用平常的口吻問著她在干什么。
隔了老半天,沈時玥才移開手,指著黑沉沉的天空,笑得燦爛:“我在看星星,哥哥住在星星里……”
陸洲抬頭看看天空,一顆星星都沒有,她在找什么星星?真的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墨謹(jǐn)誠在聽到這句話以后,心里面的某一根弦猛然崩斷。
他彎腰把沈時玥從地上抱起來,輕聲哄著:“我?guī)慊厝ィ恪?p> “墨謹(jǐn)誠,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同情我嗎?”
沈時玥沒有掙扎,只是眼神清明地盯著墨謹(jǐn)誠,平靜的問出這個問題。
路燈之下,墨謹(jǐn)誠的輪廓模糊,他停下自己的腳步,打量起懷里的人:“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我不想要明天再說,今天就要說清楚!”
“你要說什么?”
兩個人在拉鋸著,在堅持著,在對峙著!誰也不敢將問題擺在陽光下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