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當我在開玩笑,請別介意,怎么樣?高處的感覺如何?”徐倩話題一轉,沖著林年年直笑。
“非常好,站得高,看得遠。我喜歡這種感覺?!?p> 說著,林年年拍拍江月的頭,示意她想要下來了。江月當然照做,兩人終于分開。
“我也想要試試?!毙熨豢粗p舟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卑p舟搔搔頭皮。
“為什么不行?人家江月就可以?!?p> “江月可以,是因為年年身材嬌小,你和我身高差得不多,我擔心你會摔倒?!?p> “好吧。”徐倩有些失落,但看在艾輕舟關心自己的份上,也就不再多說了。
她看著林年年,“我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那接下來,不如一起吃晚飯吧,好嗎?”
“當然好了?!绷帜昴晷χ卮?。
“那好,由我掌勺,輕舟輔助。”
說完,徐倩用肩抵了一下艾輕舟,示意自己即將要與他并肩作戰(zhàn),希望他能嚴肅以待,打起精神來。
可林年年卻搖搖頭,不滿意徐倩的安排,“你的飯菜做得好,我一直都知道??墒悄悴辉搶⒒钊繑埲?,讓我們沒有表現(xiàn)的機會。”
“并沒有全部攬去啊,還有洗碗,不就是你們的工作咯?!?p> “好吧,你可真是會挑,就像是王宮中的公主。”林年年打趣道。
“胡言,我就算有公主的身體,也不過是下人的命啊?!毙熨蛔猿?。
這時,水小霧出來了。
她揉揉眼睛,像是剛瞇了一會兒。
瑩潤的眼眸中,仍掛著極明顯的倦怠感。
“你們在聊什么呀?”
“聊晚上做飯洗碗的事?!绷帜昴昊卮?。
“工作都安排好了嗎?需要我去買菜嗎?”
“不用了,菜早都在了,你忘了?”林年年摸了摸水小霧的小臉。
“哦,對哦,我都糊涂了,那我該干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干,在我們這兒,單身狗是一級保護生物?!毙熨煌蝗徊遄?。
“這……也太虐了吧……”水小霧假裝哭了起來,人生在世,全憑演技。
見她哭得這樣傷心,林年年摩挲她的背,溫言安慰道:“不要在意,緣分正在趕來的路上?!?p> “好吧,但愿它能坐上高鐵,不要再步行了。”水小霧似哭非哭地說道。
“好,既然工作安排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不要再耽擱了,各做各的?!闭f完,徐倩就拉著艾輕舟進了廚房。
而其他三人,就在客廳里等著。江月取出了一款體感游戲,以供他們解悶。
本來自己好久沒玩,心里想著,這次該玩?zhèn)€痛快。
但見兩位女孩如此喜歡,就成人之美,讓她們玩著,自己作個觀眾。
原以為必定無聊,可江月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終究是狹隘了,誰說女子玩游戲就不如男?
應該說在很多事上,女生都可以勝過男生。
只要有機會,有公平的待遇。
時間飛快地流逝,這游戲,真是消磨時間的利器。
“快好了,你們準備一下,進來幫忙取一下菜吧?!睆N房里傳來徐倩的一聲呼喚。
三人不舍,但都知道徐倩的脾氣,若是等她再呼喚第二次,情況會更加嚴峻。
于是,江月順手將游戲關掉,他們進去,將菜一個一個取出。
當晚,他們一同歡享晚宴,席間歡笑聲不斷,眾人既嘗到了口腹之樂,也體會到了感情帶來的愉悅。
夜已深了,萬物寂然。人雖為萬靈之長,也當遵守規(guī)則。
天黑就該睡覺,身體健康,容不得玩笑。
那就回去吧。
可水小霧的住處成了麻煩。
經過一番商討,徐倩決定將她帶回家中,兩個女生住在一起,益處多多,比如可以做個伴,互相幫助,或者是私下里探討探討男性,發(fā)發(fā)牢騷。
據相關研究表示,女性一天中所要說的話,遠遠高于男性。因此,如果沒有聽眾,是一件很難受的事。
就這樣,徐倩和水小霧回家,艾輕舟則單獨回去,而江月和林年年留在此處,這本來就是屬于他們的住所。
不用多說,洗碗刷盤的工作,仍然是屬于江月的。
這并不是林年年不愿做,而是他個人的意見。
在他心里,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執(zhí)念——林年年生了一雙玉手,這在古代被稱作柔荑。自己若讓這玉手被臟污所染,便是彌天大罪,該受嚴懲。
因此,如果自己有時間,他決不會舍得讓林年年做這類事。
對于他的想法,林年年一無所知,也并不是很在意。
在她看來,手是用來做事的,而不是給他人觀賞的。
幸好,在愛情的配合下,兩人的意見雖然相左,卻也無傷大雅,反而日漸親密。
因為據林年年所知,夫妻之間,雖是海誓山盟無數(shù),但住在一起后,卻也很容易因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比如洗碗刷盆,就爭論不休。
如今江月樂于洗碗,自然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那就隨他去做,自己再多多施以鼓勵,令他養(yǎng)成習慣。
長期以往,等將來婚后,必能省去許多麻煩。
待江月洗畢,窗外的簌簌聲,透窗入耳,他好奇往外一看,街上行人三三兩兩,有的腳步匆匆,有的已經撐起了雨傘,看來,風雨已至,人間又可得濕潤。
望著遠方,江月心想——萬物如愿以償,享受甘霖,不知,我干涸的心靈,是否也能得到滋潤?
他轉回,到了房間。林年年不在這兒,在他的隔壁。
因為他們一直遵守著約定,在婚前保持適當?shù)木嚯x。
可男人畢竟是男人,有些話說到容易,做到卻難。
今夜心中渴望難耐,似有萬蟻噬心,江月開始后悔,自己不該與林年年共處于家中。
他想來想去,極力克制著自己。
無奈之下,只能使出老辦法——讀《道德經》。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讀得有些倦了,他就將書放下,準備進入夢鄉(xiāng)。
可林年年那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