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安洛璃可以坐得離馮岑很遠。
那晚的事還是她心里的一個結(jié),現(xiàn)在她還不想跟他有過多的交流。
馮岑早已看出了端倪,不知為何,她越是生氣,他心里的愧疚就越深,并且不自覺地想靠近她。
彩月坐在車廂外面,馬車內(nèi)現(xiàn)下只有他們兩個人。
馮岑坐在正中央,安洛璃則靠著窗,他們之間留了很大的位置。
馮岑見狀,悄咪咪地移了過去。
安洛璃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但他仍舊沒有收斂,反而跟她挨坐在一起。
這下安洛璃心中的火氣更大了,她瞪著他,質(zhì)問道:“馮岑,你到底想干嘛?”
聽到這話,馮岑也不避諱,反倒沒皮沒臉起來了,一把環(huán)住安洛璃的腰,頭貼在她的肩膀上:“我們是夫妻,坐在一起怎么了?!”
安洛璃現(xiàn)下心里有些反感,掙扎著推開他的手卻怎么也推不開,馮岑反而將她抱得越來越緊了。
“你放開!”安洛璃氣急。
“我不放!”馮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她的身上,愣是沒有松手。
安洛璃對于他的舉動有些氣惱,一臉嚴肅地說道:“馮岑,你現(xiàn)在這樣究竟是幾個意思?
一會兒對我說是酒后亂性,一會兒又費盡心思地討好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滿意?!”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馮岑聽得出她的情緒,現(xiàn)在她一定更生氣了。
見狀,他只好慢慢地松開手,隨后往旁邊退了一點,語氣又恢復了正常:
“那晚的事是我有錯在先,我也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只是想讓你消消氣而已。”
聽到這話,安洛璃冷笑一聲,眼眶卻在慢慢泛紅,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如果你是覺得有愧于我的話,那大可不必如此。我們之間本就是一場交易,你為了你母親娶我,我因為愛你嫁你,我們各取所需,何必為此愧疚?”
這話如同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馮岑的心里,不知為何,她明明說得沒錯,可為什么他的心里這么難受呢?
“況且……”安洛璃仰面笑了笑,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心里從始至終只有沈輕輕一個人,那晚不過是喝多了而已?!?p> 馮岑陷入了沉默,嘴巴像是被上了鎖,想說卻說不出來。
馬車行至東郊停了下來,安洛璃整理好情緒,隨后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緩緩道:“你放心吧,我不會纏著你不放的,從前或許會,但現(xiàn)在……再也不會了?!?p> 說完,她便決絕地下了馬車。
外面人聲鼎沸,望都多少富家公子齊聚在此觀看馬球賽。
馮岑不知在車里待了多久,才吩咐車往前走。
蘇妍見安洛璃來了后,連忙跑過去攙著她:“洛璃,你可算來了,今日這場馬球會可真盛大。”
安洛璃隱藏好情緒,笑著附和道:“是啊,我聽說上次顧大夫惹你生氣了,還借打馬球之由在此地求你原諒呢!”
這話惹得蘇妍臉色一紅,隨后又忍不住同她吐槽道:“你就別打趣我了!現(xiàn)在爺爺整日都把他掛在嘴上,之前看他那么不順眼,現(xiàn)在反倒替他說話了,看樣子我是被綁住了!”
說完,蘇妍還長長地嘆了口氣。
安洛璃不禁打趣道:“顧大夫官運亨通,又深得父皇信任,無論是樣貌還是前程都讓人垂青,你還想拋棄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