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秦佩芝:“大意了?!?/h1>
給青年嚇了一跳,女人看著他茫然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揭曉謎底:“是,的確是夏家,小小打算冒充夏家人?!?p> 夏家,歷史不遜于久遠的八大家族,也是最神秘的家族,據(jù)傳曾生活在大陸的中部,家族里的孩子都是全系天才。
只不過,就在十二年前,不見外人的夏家,全家上下一百九十八無一幸存。
前去查探情況的人說,那里只留下了一枚刻有“夏”字的碎玉,除此以外就只有焦尸。
據(jù)那家曾經雇傭的奶娘說,那家當時應該有四個四歲的女娃。
尸骨中卻沒有發(fā)現(xiàn)屬于四歲女娃的尸體,所以帝國還有其他政權均認定夏家還有人幸存……
“啥跟啥呀?”青年腦袋嗡嗡嗡地響。
“夏家之所以被稱為夏家,是因為那個碎玉,小小打算用春夏秋冬四個形象假扮失蹤的那四個女孩?!迸私忉尩?。
“不僅是基于已有事實,還加以二創(chuàng),人對于自己完全沒聽說過的東西總是抱有更高的信任?!迸死^續(xù)說。
“如果有一個人自稱夏家人,那么肯定會有人懷疑,因為沒有證據(jù),誰都可以自稱自己姓夏?!?p> “但是如果有一個人說,那個玉上刻的不是姓氏,而是其中一個孩子的名字,將以往的認知全部推翻……”
女人語速很快,青年一邊聽一邊點頭,點到后來,大概明白了:“那么人會不由自主地相信?!?p> 女人點點頭:“所以我說小小太大膽了,她打算自己一個人冒充夏家的四胞胎?!?p> 青年眨巴著大眼睛,問:“可是夏家真的是姓夏啊?!?p> 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夏家就是屬于大隱,雖然大隱也沒能使其逃過滅族的命運,畢竟傳說中的最強血脈實在是過于招人窺覷。
而夏家幸存的那四個孩子他也見過。
黑色的眼眸慢慢睜開,青年摩挲著腰間的玉佩,輕聲嘆道,“妹妹這是要翻車??!”
世人只知道那個神秘的家族有塊刻著“夏”字的碎玉,丟了四個同年生的女娃,這種情況下秦佩芝完全可以如愿頂替。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知情,至少叛軍內就有一大半的人跟夏家有關,
“瘋騎已經去西邊了,他們應該碰不上吧?”青年說,抬頭看向女人。
女人搖頭:“不知道?!?p> 女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掙扎的神色:“小小可能打算放出疑云,卻不對外宣傳……”
青年直接打斷了她:“但是J那個瘋子聽到點關于夏家的謠言就發(fā)瘋??!”
J那個家伙,一向看不慣世家血脈,不然也不會被選為嫉妒,一個滿腦子不是我的不如毀滅的瘋子,當年夏家滅族,他可沒少出力。
兩個人再度沉默。
女人只能通過信鳥看到秦佩芝,那并不需要什么靈力,但是如果她出手,帝國會立馬找到她。
悠悠嘆了口氣,女人再度共享視覺,她抬手想要觸碰女孩的臉,手指卻是穿了過去。
“聽天由命吧?!弊詈?,女人說道,“這是秦家的使命,是小小的命?!?p> 青年的拳頭松了緊,緊了松,黑色的眼眸仿佛幽深的泥沼,他想吼一句“放屁”,但是看著女人消瘦的背影,他又說不出來。
——
秦佩芝一點也不知道她的計劃已經被人洞悉,她還在琢磨著其他的事情。
因為夏之夢被鍛造出來的緣故,她不想繼續(xù)家里蹲,她打算出去再收集秋之韻的材料。
她跟兩個人說了聲,計劃繼續(xù)去密林碰運氣。
穆靖宇看了駱奕一眼,駱奕向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在家也沒問題。
于是穆靖宇決定和秦佩芝同行。
臨出門,駱奕還是把憤怒之匕給了穆靖宇。
“能不用還是別用吧?!卑欀?,大大咧咧的少年這么叮囑了句。
除了憤怒之匕,他還有燃烽火的箭需要淬靈,接下來他就是要忙他自己的事了。
穆靖宇接過匕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也只是知道了,而不是會去做。
如果穆靖宇是和駱奕一起行動,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往密林深處闖,但是因為帶著的是秦佩芝,兩人選擇了更為穩(wěn)妥的行進方式,跟商隊一起行動。
深山密林,密林深山,自然不只有密林還有深山,深山位于密林之中,而西方的各個世家也正是位于那些高山之上。
這里的山和秦佩芝前世所見的華山很像,山體側面多為平整的三角形或梯形面,攀登難度極大,屬于易守難攻的地形,這也是為什么西方極難被統(tǒng)一的原因。
穆靖宇和秦佩芝選擇了一只計劃前往封家的小商隊,他們需要將商隊護送到山腳,在山腳,他們晚上居住在封家修筑的客棧內,那里受封家庇護,是密林深處少有的安全地帶。
三天后,他們再跟隨商隊返程。
隨行的流浪靈者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兩名老練傭兵,兩個天賦不錯出來歷練的學生和一個披著斗篷的怪人。
兩個傭兵都屬于力量型的,兩個學生應該是搭檔一個敏捷型一個力量型,而那個披著斗篷的人則是法系遠攻。
最后的安排則是三個力量型分別負責前方和左右兩方。
穆靖宇還有另一名敏捷型負責墜在后方,秦佩芝和遠攻隨隊前進,位于中心。
在游戲系統(tǒng)刷了不知道多少次小隊任務的秦佩芝對于這個安排一點異議也沒有。
不過她倒是因此意識到了先前沒有注意到的東西。
秦佩芝:“大意了?!?p> 系統(tǒng):“?”
它是不是又可以被大佬帶飛了。
憤怒是個什么樣子的存在?
十年后,憤怒只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他盤踞在西南方,遇人殺人,遇獸殺獸,不會刻意針對帝國,也不會服從帝國,是沒有人愿意招惹的存在。
周身包裹著火焰一樣紅色光芒的男人看到獵物就會不管不顧地撲上去將其撕碎,所以她一直以為憤怒應該是力量系的。
但是現(xiàn)在的穆靖宇,所走的路線和未來的憤怒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