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鄭家主好意,晚輩暫沒有拜師的打算,能在謝家宴會之中見到學識淵博的大儒,才發(fā)現(xiàn)以往閉門造車做學問是不可的?!?p> 君默言勾了勾唇角,好像絲毫不自己的決定給所有人帶來的震撼,自顧自道出他心中想法。
“因此晚輩打算離開都城一段時間外出游學,增長學歷,觀賞山川之美?!?p> “古人都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一直在都城這方天地中,從未出遠門游歷?!?p> 君默言一臉鄭重其事,讓人一看就知不是在開玩笑“惟有旅行途中,親身經(jīng)歷,學無止境總會知道自己缺少什么。以此來彌補自身的不足?!?p> “年輕人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那已經(jīng)選好去哪了了嗎,說出來讓我們這些過來人也能給你提下建議?!本抑魅缤L輩關(guān)系晚輩一樣,非常緊張的想同他參考游學的目的地,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對侄子學業(yè)非??粗?。
鄭家主有點神色不明,沉著臉不知道想什么。
“聽說隆城學風盛行,最出名的莫過于芃聖居士,晚輩著實心之向往?!?p> “這個,”君家主也感到詫異,沒想到君默言竟然選擇那里,眾人議論紛紛。
“君小子,你可要考慮清楚啊,芃聖居那里可是要出家之人,哪怕你選個別的地方也比那里好啊。”
蕭家主完全是為了君默言著想,芃聖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在要進入那里卻有非??量痰臈l件,難不成君默言真的若同外面?zhèn)餮缘哪菢印?p> 大家看君默言的眼神瞬間變了,有著可憐同惋惜的樣子,著實讓青揚控不住額頭青筋猛跳。
都是些什么什么眼神,一想到宴會過后便有新的流言蜚語把公子重新談論,青揚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就公子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任由他人亂猜亂想,青揚心里暗暗吐槽,不會是知道公子今日有所行動,這才不和他爭著陪公子出來吧。他好像感覺真想了。
“芃聖居需要考核學業(yè),晚輩還差的遠呢,只有先帶發(fā)修行,努力專研學術(shù)爭取入門。”
蕭家主還是真是感覺萬分可惜啊,他看不慣君家主,不過君默言這個小輩可比他伯叔們有出息多了。
這是想完全避開鄭家和君家的鋒芒,也算是一個聰慧的,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不太妥當。蕭家主搖頭,還是太年輕了,眼中容不得沙子,強行在宴會做出決定,必然是沒有辦法收回。
“有志氣,昔日你父親也曾有過這個想法,聽著是有些荒繆,可是伯父相信你可以。”
君家主滿懷欣慰伸手拍拍君默言肩膀,可是身高不夠,面上尷尬一閃,換成拍背。
“哈哈”崔瑾瑜站在司空清墨身后偷笑,一群人中也就他有此興致。
“需要伯父幫忙盡管說,哪日準備好出行時間告知與我,伯父要與你踐行?!?p> 君家主身為君家長輩,格外贊同君默言的想法,那別人也不好說什么。頂多是寵愛小輩,完全任由他折騰。
君家主在都城見不到他當然高興,為此大力贊同,直接堵住有心人插手。
本來還對君默言有些想法的人瞬間收回,在他們看來君默言是自我放逐,自甘墮落不堪大用,熱鬧的一圈立即寂靜,大多面上訕訕,三三兩兩的離開。
多少人都為君默言感到可惜,說不定有人心中還認為他腦子不清楚,為避開鄭家還是選擇了這個下下策。
好歹是君家人,哪怕選擇當中任何一人當老師,拜入門下,鄭家也不會一直抓著不放。
時嘉志站往前晃悠悠站在君默言前面,著實幸災樂禍。
“哎呦,君默言,你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莫不是傳言都是真的,你早有出家的打算嗎?”
“公子想怎么樣和你有何干系,還是時公子想念剛才與你松骨,再來嘗試一番?!?p> “呸,你個小侍衛(wèi)還護著你家公子呢?!睍r嘉志圍著青揚轉(zhuǎn)一圈“也對,你一個小跟班動的什么呀,知道大家怎么都不肯理你家公子了嗎?!?p> 時嘉志仰起頭就同完勝的大公雞“就你這樣可憐,還是本公子好心告訴你吧!”
“君默言表面說的好聽是游學,其實就是被君家放棄了,以后他就同一只出了羊圈的小羊崽子,外面危險重重他都要自己經(jīng)歷,沒有人能伸手幫他。”
“剛才君家主也已經(jīng)表明立場,完全代替君家的意思,以后他是生是死,都和君家無關(guān)?!?p> “公子!”青揚大驚,這和他們在府中商議的不同,所有人都知君家立場,難不成君家要對公子出手了。
“莫慌,放心。”君默言輕輕四字就將青揚安撫住。
崔瑾瑜斜他一眼,不知時嘉志哪里來的底氣,這就想看君默言的好戲,就不怕他再收拾一頓。
“還在這裝呢,君默言,眼下什么情況你不明白嗎,鄭公還多次夸贊你,本公子看你完全是徒有其表,肚子中也沒有幾本書吧!”
“鄭公完全看錯眼,怎么把你當成滿腹經(jīng)綸經(jīng)國治世之才,那有如何?!?p> “現(xiàn)在你的處境連我的小弟都不如,看你以后還狂不狂。”
“本公子也懶得東打落水狗,就在都城等著你的狼狽樣?!睍r嘉志扯扯衣襟,得意洋洋都能想到君默言受苦的狼狽樣。
沖著他們哼一聲,哈哈大笑一揮手帶著一群小弟離開。
“君公子太過草率了,怎么能離開都城呢?!敝x元思還是沒有想明白君默言究竟為什么再次拒絕鄭家主。
“鄭家主已經(jīng)予諾可隨意選擇老師,也不會同你再次計較拒絕鄭家之事,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呢。”
留下的幾人都納悶的看著謝元思,這個呆頭鵝怎么比君默言這個當事人還要在意此事。
“謝元思,你不會是被你老子訓傻了吧,鄭家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是真沒看出來,還是裝啊?!?p> “崔公子那是家父,父親教訓兒子天經(jīng)地義,何必說的如此難聽?!?p> “吆,你當我們都眼瞎啊,沒看出來你在謝家的位置就是靠著謝公,不然還不如君默言呢,要是你們放在同一位置,說不得也會直接被逐出家門,謝家要是被你這樣的人才繼承,估計謝家也到頭了?!?p> “你簡直不可理喻,”“崔公子慎言”兩人就要對上,司空清墨站在中間將兩人隔開。
“我是不想同他一般見識,傻子都知道鄭家是用此侮辱君默言,也就他還以為是一件好事,真是讀書越多越呆?!?p> “你看小爺我,聰明伶俐,那些彎彎繞繞的都不能靠近,誰要是將手伸到我頭上,小爺絕對一刀剁了它?!?p> 崔瑾瑜對謝元思這個老好人真的刷新他的世界觀,讀那些君君禮禮的書真的能把一個人變成這般模樣?
謝元思身旁沒有好友在旁幫忙,被崔瑾瑜說的面紅耳赤,對上大家都不贊同的神色,突然就開始慌亂,推開崔瑾瑜便匆匆忙忙離開。
“哎,他怎么回事啊?!?p> 留下的幾人中,君默言和司空清墨對視一眼,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凌易挑挑眉毛也有所感悟,就崔瑾瑜一頭霧水,擾擾腦袋“難道我說的太過了,小呆子不會躲起來哭吧?!?p> 楚陽熙雖然不知他們打的什么啞謎,不過經(jīng)驗告訴他最好安靜的閉嘴。
“君公子打算離開都城一段時間,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那清墨便在都城靜候君公子凱旋?!?p> 對聰明人從來不用說破,哪怕真的讓司空清墨知道的什么,至少他不是多嘴之人。
眼中狠厲閃過化為平靜,君默言頷首輕笑,目送司空清墨離開。
司空清墨絲毫不擔心君默言的要挾,虎伏深山聽風嘯,龍臥淺灘等海潮。君默言絕對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白衣公子如同來時一樣,輕輕而來,輕輕而去。
崔瑾瑜好似明白了什么,回頭望清淡如波的君默言一眼,順手將楚陽熙拉走,安靜的離開。
“公子,要不要屬下去看看?!鼻鄵P并不放心司空清墨說的話,以免給公子帶來危險,還不如剛開始就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防止成為阻礙。
“無妨,司空清墨在都城被稱為雙絕之一,可不是因為司空家族,要說少有的明白人,他也算一個?!?p> 謝元思和司空清墨同為雙絕公子,但謝元思身上含的水分可是不少啊,再想到同他形影不離的人,君默言唇角勾起,“著實有趣啊!”
青揚暫時將司空清墨列為危險人物排之在外,“一切聽公子的。”
“青揚,我們很快就能收網(wǎng)了,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p> 青揚也為公子感到高興,此時才能看出君默言身上的疲憊,只有他們這些親近之人才知道公子為了報仇付出了什么。
周身松懈僅僅一瞬間,立即又恢復精神,君默言眼神凌凌“安排下去,讓各隊密切注意目標,此次出行,看看究竟有多少跳蚤要蹦出來,上好的殺蟲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