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把墨諺和墨景兩個帶回了她的大福殿,派人找來了冰,親自給墨諺慢慢的敷。
墨景在旁邊站著,低著頭弄著手指,不知所措。
敷完過后,就讓他們兩個去歇著了,把兩個小太監(jiān)給留在了正殿,把事情問了個清清楚楚。
董婉頭一歪,伸手重重的打在她的鳳椅上,頭上的金步搖響個不停,卻怎么都分散不了她的威嚴。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李瑜,哀家不找你的麻煩,你到找起哀家的麻煩來了?!?p> 金嬤嬤看到太后如此震怒,心里一喜,趕緊上前提議,“太后,要不要去把李貴妃給抓來?!?p> 董婉雖在氣頭上,但是在聽到這個抓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換了一個字吩咐,“嗯,去把她給哀家請來,哀家要讓她知道不安分的下場?!?p> “是,太后,奴婢馬上就去。”金嬤嬤神采飛揚,眉飛色舞的出門了。
她最近可很是手癢,都找不到對象,這她最討厭的貴妃要是落在她手里,哼哼。
金嬤嬤去仙居殿的時候,李瑜還在床上躺著呢,硬是被拉到大福殿去了,她都不知道什么事呢,很是莫名其妙。
在路上她很想開口問到底又什么事啊,可是看著金嬤嬤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她還是咽了咽口水,閉上了嘴。
董婉實在是太有氣勢了,在上面安安靜靜的坐著,李瑜就輕輕的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她低著頭,福了福身子,“臣妾參見太后娘娘?!?p> 李瑜在那里曲著腿,腳都軟了,在那里直打顫,都沒有聽到上面的人叫她起來。
上面的人太可怕,她也不敢起來。
再過了一會兒,董婉才厲聲開口,“李貴妃,你可是越來越放肆了?!?p> 聲音太有威嚴,李瑜本來就顫顫巍巍的,一下子被嚇得癱在了地上。
她頓時發(fā)現(xiàn)這跪在地上比曲著腿舒服多了,索性就調整了一下身子,在地上好好的跪著。
她小心翼翼的抬頭問道,眼睛里的無辜顯而易見,“臣妾可是許久宮門都沒有出了啊,這不知哪里放肆了?”
既然對方問到了,她這太后還是要講清楚的,不然顯得她無理取鬧,這還怎么管理后宮,“你的好兒子把本宮的諺兒給打了?!?p> 李瑜一聽,這墨諺可是太后最寶貝的兒子,不管發(fā)生了何事,趕緊撇開關系要緊。
她很是聲情并茂的說道,“太后恕罪,十四王爺在臣妾宮里的時候可是好好的啊,不關臣妾的事啊。”
董婉秀眉一皺,眼神一凝,“景兒才剛滿四歲,怎么,犯了錯,你這母妃還想撇開關系不成?!?p> 李瑜一聽,她可真是冤枉啊,書里的李瑜想教沒機會,她更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這一生下來就抱走了,不讓她教,犯了錯,還得她來承擔,這是什么道理。
她實在為李瑜感到憋屈,大著膽子陰陽怪氣的回道,“不敢,奈何景兒都是在延英殿住著的了,臣妾實在手伸不長?!?p> 董婉一聽,很是憤怒,想讓她羞愧,不可能!
她不自在的強行解釋,壓下心里的那份尷尬,“哼,怎么,你是在埋怨哀家把你和景兒分開了,所以故意教他做什么竹劍,知道他年紀小,貪玩,就早早的算計好了要傷諺兒是吧?!”
被她一說,李瑜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這都可以怪在她頭上了,原來她是真的有一點點小錯的啊。
似乎她真的有點思慮不周?
不過,這讓她承認,那是不可能的,“臣妾冤枉啊,臣妾只是擔心景兒在仙居殿養(yǎng)傷太無聊,才教他做的?!?p> 這太后,一看就是逮著機會就不會放過她的人,她承認了,那還得了。
董婉不容她狡辯,“你還敢提傷!你可真是好樣的,先是傷害景兒,如今諺兒又因為你受傷,哀家管理后宮,你這等謀害皇嗣之人,哀家絕不姑息?!?p> “什么!謀害皇嗣?”李瑜睜大了眼,不敢置信。
這謀害皇嗣也太過兒戲了吧,大家不都是受了一點點小傷嗎?
董婉給她罪名也安上了,不再給她機會狡辯,直接下令,“來人,把李貴妃拖出去,在大福殿門外罰跪12個時辰!”
“是,太后娘娘?!苯饗邒咭宦?,高興壞了,趕緊回道。
這還從來沒有跪過這么長時間的李瑜,一下子腦海里就閃過電視劇里罰跪才幾個時辰就倒了的妃嬪。
她趕緊趴在地上,對著上方求饒,“太后娘娘饒命啊?!?p> 面子這個東西值幾個錢啊,還是小命要緊。
“趕緊拖出去?!苯饗邒咭宦犓€求饒,萬一太后真心軟了怎么辦,眼睛一瞪,對著來拖李瑜的兩個小太監(jiān)說道。
外面烈日當空,金嬤嬤硬是不怕曬,在門口給她看得嚴嚴實實的。
朝陽在李瑜旁邊站著,看到李瑜的汗水直滴,臉也變得很紅,轉身就要去找皇上。
金嬤嬤看見了,趕緊走幾步過來,問道,“朝陽,你要去哪兒???”
朝陽低著頭回答道,“金嬤嬤,這太后罰的是貴妃娘娘,可沒說讓奴婢也跟著罰跪吧?!?p> 金嬤嬤冷冷一笑,“想去搬救兵,門都沒有,作為貴妃娘娘的貼身宮女,你不與你娘娘同甘共苦,我可是會去稟報太后,說你不忠,把你調走?!?p> 朝陽思考良久,心一橫,轉頭對著李瑜說道,“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去把皇上請來救你?!?p> 李瑜汗水直流,半瞇著眼睛,咧嘴一笑,“嗯,謝謝你啊。”
她本來是準備等金嬤嬤受不了的時候,拔腿就跑的,沒想到朝陽這么忠心。
朝陽不再說什么,急匆匆的就要轉身走了。
金嬤嬤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趕緊擺了擺手,“給我攔著。”
兩個小太監(jiān)一人抓著一只手,把朝陽給拖回來了。
朝陽憤怒的控訴,“金嬤嬤你憑什么把奴婢攔在這里。”
金嬤嬤毫不畏懼的挺了挺胸,很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樣子,“憑我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宮女,你只是個貴妃的貼身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