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沐黛蘭跪坐在我旁邊,手里的射釘槍已經(jīng)上好了膛,對準了我的頭。
我下意識出了一身汗,頭頂骰子嗡鳴,是綠色,我的心態(tài)便穩(wěn)定下來。沐黛蘭看著我,似乎只要我做什么反抗她就要射出釘子。
我趕緊試圖去勸沐黛蘭,當然,以紅骰開始,以紅骰結(jié)束。不過好在,她的心情趨于穩(wěn)定了下來——以沐黛蘭腦袋上綠色的骰子以及扎在我腦袋上的一堆散射的釘子作為代價。我只好一邊拔著釘子,一邊解釋發(fā)生的事情。
然后,我從沐黛蘭的口中,聽到了她的視角所發(fā)生的一幕。
當武復(fù)被那紫色液體吞沒的時候,沐黛蘭頭也沒回,一路狂奔,直到躲到了這片看起來比較安全的樹林之中,然后就看到遠處有一個紫色的人瘋狂奔襲而來,她便抬腿逃離。兩人不知道在這一篇不知深淺的森林之中奔襲了多久,沐黛蘭實在是跑不動了,她跪坐在地上,看著那個紫人由遠到進??粗麖囊曇爸性絹碓酱?,越來越大,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嘴里開始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說什么么。
嚇得沐黛蘭大氣都不敢出,只好把射釘槍上膛,緊盯著倒在地上的武復(fù)。
于是,兩人僵持到現(xiàn)在,直到我蘇醒。沐黛蘭見武復(fù)蘇醒了還沒事情,一巴掌把武復(fù)拍到一邊,起身便要離開,我起身,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看到武復(fù)沒事就一巴掌拍過來了——這具軀體昏迷的時候,似乎吃了人家不少豆腐。
我闊步向前走,同時檢查自己身體的正常狀態(tài),嗯,身體倒是蠻正常的,只不過原來的靈魂被哪些紫色的氣體給逼瘋了,幸虧我在。不過,想要正常使用這具軀殼的天賦,還是要等到正主醒來。
自己身上的裝備也是少得可憐,身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把極具工業(yè)暴力美學(xué)的刀,只不過似乎遭遇了什么,刀上已經(jīng)盡是星星點點的腐蝕痕跡。這兩人走到這里肯定不是很容易了,嘛,既然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助他們一臂之力吧。我試圖和正主溝通,正主卻拒絕了。
我搖搖頭,外來的總歸沒有原生的土著會念經(jīng),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是時候也得了了這一切了,看著自己身上紫色的皮膚。我猛然想起來曾經(jīng)玩過的一個叫蒙多的角色,于是,我舉起了那把武器,把舌頭伸出來,學(xué)著蒙多的樣子,向前奔跑。幾步便追上了沐黛蘭。抓著她一路狂奔。
沐黛蘭一臉懵逼,只聽得我在前面拽著她喊:“蒙多!想去哪,就去哪!”
沐黛蘭喊道:“你慢點,我自己能跑。”隨后一把把我掙脫開來,跟在后面奔跑。
樹林是一座記憶迷宮。如果沒有得到鑰匙,外來的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逃離?;蛘叱蔀槟抢锏脑∶?。不過,還有第三條路。改變這一切,核心城的那家伙是最能適應(yīng)當下環(huán)境的,我得趁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這一切完成,當然,也不能讓“那些家伙”發(fā)現(xiàn),因為這個迷宮。是他們親手一磚一瓦構(gòu)筑的。
夢中三千事
論鴿子突然想起自己下的蛋還沒時間孵化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