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知道,邪眼暴君最脆弱的就是它們那只眼睛,一旦這只眼鏡受傷,它們不喪失戰(zhàn)斗力也會廢掉大半。雖然不知道這只有兩個眼睛的邪眼暴君還適應(yīng)不適用這一條,但是凌禹還是選擇在它的眼角上動刀子。
雖然本來是想直接戳眼睛的,然而這家伙警惕性太高,防的太結(jié)實了,凌禹沒能戳到。不過這也側(cè)面說明這只眼睛對這個邪眼暴君來說很的確重要,自己的策略沒錯。
這只邪眼暴君不愧是三十萬年的魂獸,被凌禹的生死兩儀劍劃傷了眼角,也并不慌張,空氣中出現(xiàn)一陣空間波動,顯然是要離開這里。
這次,凌禹的法陣沒能留下這只憤怒的邪眼暴君,閃爍了兩下光芒,就炸裂開來。凌禹趕緊躲避,腳下身邊大朵大朵的金色蓮花綻開,周身青色氣流高速旋轉(zhuǎn),剿滅著一切靠近他身體一米距離的東西,包括空間碎片。
封號斗羅一旦達到九十五級,是有很大可能性領(lǐng)悟空間能力的。但如果沒能在九十六級之前領(lǐng)悟,那這個封號斗羅就將和空間領(lǐng)悟失之交臂。不僅如此,很多擁有領(lǐng)域的魂師也可以算是領(lǐng)悟到空間之力的人。
而凌禹在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空間能力,無疑為他以后的晉升打通了一條康莊大道。
凌禹知道這一點,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不能使用這些空間領(lǐng)悟來躲避這只邪眼暴君的暴怒。畢竟和他這點領(lǐng)悟相比,邪眼暴君幾乎可以說是空間之力運用的祖宗了。在它面前用空間之力逃跑,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逐到了不知道哪個空間亂流里,大概下輩子都出不來。
而且,人類魂師不像魂獸,即使領(lǐng)悟了空間之力,也不能像魂獸一樣進化出“瞬移”之類的技能,最多也就拿來當個輔助。
凌禹腦海中幾乎是一瞬間劃過這些想法,但是現(xiàn)在情況實在對他不利,就算他知道這只邪眼暴君的弱點,就算他知道怎么破解這只邪眼暴君的空間封鎖,也因為實力相差實在太大而無能為力。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盡量遠離這只受傷暴怒的大家伙。
邪眼暴君畢竟是主修精神力的魂獸,即使是這只明顯不對勁的家伙也不例外。凌禹暗自慶幸這種魂獸的慣性思維,也慶幸自己提前收了這只被催熟到十萬年的邪眼暴君,要不然他還真沒法躲過這一劫。
就算是被催熟到十萬年的魂獸,那也是十萬年的魂獸。在邪眼暴君暴怒的魂力散開的一瞬間,章魚燒就同時展開了自己的領(lǐng)域。
屬于邪眼暴君同族的浩瀚魂力將凌禹完全包裹在內(nèi),和邪眼暴君的魂力融為一體,遮蓋了凌禹已經(jīng)偽裝成普通植物的魂力波動。
忽然,一個不屬于邪眼暴君的魂力源在遠處一閃而過。那只邪眼暴君立刻追上去,卻只發(fā)現(xiàn)了一片毫無異常的植物,還有一朵早已枯萎了的、毫不起眼的蓮花狀植物。
凌禹心有余悸的從地上爬起來,甩了甩身上因為那只邪眼暴君掠過而被堆積的厚厚的泥土。
很好,已經(jīng)成功傷到這只邪眼暴君了,后續(xù)只要以這個傷口為基礎(chǔ)不斷削弱它就好。至于現(xiàn)在,當然是要趁著這家伙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及時跑路。
凌禹身上那些氣旋忽然開始整齊劃一的運動,裹著他像一個小小的龍卷風一樣飛速朝著遠離這只邪眼暴君的方向逃去。
就在凌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跑出很遠,終于可以松一口氣的時候,一條觸角忽然鬼魅般的出現(xiàn),直直的貫穿了凌禹的胸口。這條觸角的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連凌禹這樣反應(yīng)迅速的人都在那個血洞出現(xiàn)之后,還低頭看了看那條從自己身體穿過的東西,這才感覺到蝕骨的疼痛。
凌禹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條件反射一樣的御劍斬向那條觸手。
只不過那條觸手的動作比凌禹還要快上幾分,在劍鋒來到的前一秒瞬間抽回,讓凌禹的劍落在了空處。
現(xiàn)在凌禹的情況簡直都不能用凄慘來形容,胸口那個猙獰的洞,通透得凌禹甚至能感受到微風吹過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肉、血管時候刀割斧劈一樣的疼痛。在劇烈的疼痛下,凌禹根本連手上的生死兩儀劍武魂都沒辦法維持,直接消散。
章魚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它被凌禹揣在懷里跑路,本來是什么事都沒有,很安全的。只是這飛來橫禍,傷的不僅僅是凌禹,還連帶著章魚燒也差不多被串成了糖葫蘆。
在凌禹受傷的第一時間,一道綠色光芒就以凌禹為中心,開始向外擴散。周圍的植物一下子有規(guī)律的搖擺起來,凌禹的傷勢也隨著這些植物的動作開始緩慢的好轉(zhuǎn)。
至于那只章魚燒,凌禹將它放出來,它就立刻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在直徑十多米的巨大身體上,那個傷口就顯得很不起眼了。差不多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傷口已經(jīng)基本消失不見,看得凌禹很是羨慕。
幾乎在章魚燒身上的傷勢恢復的時候,那條觸手的主人出現(xiàn)在了凌禹的面前??粗媲斑@只邪眼暴君,凌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疏忽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能根據(jù)自己留在邪眼暴君身上的死氣找到它,怎么就沒想到邪眼暴君也可以這么反向找他呢!
真是太大意了啊!
只不過凌禹并沒有懊惱太久,現(xiàn)在這個場景也不允許他花時間在這上面。在最開始的驚恐之后,凌禹迅速尋找起了應(yīng)對方法。也確實被他找到了一個可以解決現(xiàn)在危機的方法。只是,這么做無異于飲鴆止渴,雖然能解眼下燃眉之急,卻也是遺患無窮。
凌禹只在用與不用之間猶豫了半秒,就做出了選擇。
下一刻,凌禹周圍那些植物葉片色澤驟然暗淡,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將它們的生命力抽去,注入了凌禹體內(nèi)。緊接著,凌禹手上生死兩儀劍重新出現(xiàn),凌禹臉上帶著有些瘋狂的微笑,伸手將自己的血涂抹在劍鋒上:
“快醒來吧,天生的殺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