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曹子夏從一株大樹之上落下。
此時,他身上滿是污垢,衣衫也破破爛爛,但,這本該極為狼狽的樣子卻絲毫沒有給他帶來半點讓人覺得狼狽的感覺。
此時的曹子夏隱約的竟然和周圍的山林,天地融為一體似的。
夕陽西下,火燒云覆蓋半個天空,曹子夏緩步而前,看似一步邁出,人卻已經(jīng)走出十多米,而很快,他的前方出現(xiàn)一條攔路的河流。
曹子夏淡淡的看著那河流,絲毫不曾停下腳步,幾步之后,他已經(jīng)直接踩在水中。
只是,這河流卻似乎渾濁不知道深淺都是假象,他邁步而過,那河水始終只是在他的腳面停留。
過了河流,曹子夏行走的速度依舊不曾變化,只是行走時候的姿勢似乎微微變化了一會兒,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身軀在抖動。
而隨著抖動,一點點水珠快速的從他的雙腳飛濺開來,很快,他那雙過河時候沾濕的鞋子居然已經(jīng)露出干涸的印記。
山道崎嶇,曹子夏走的又是人跡罕至的區(qū)域,更是難走,但,曹子夏走在其間,卻好似游魚過水,飛鳥劃過天空,顯得極為的自然而順暢。
就如同,他本身是山川的精靈,是草木的魂靈。
終于,再次輕巧的翻過一座山峰,一座滄桑古樸大氣且給人奢華感覺的城池出現(xiàn)在曹子夏的視線當中。
北平……
算上蒙元,近七百年的國都所在。
若是不出現(xiàn)變化,不久之后這座城就要遭受一次極致的屈辱。
曹子夏一屁股坐在山巖之上,他手腕朝后撈取,長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一絲絲奇異的力量隨即從他的雙手延伸到這柄長刀之上。
離開天津的這段時日,隨著他在天津的所為,果然每天獲取的元念變成了一百點極限。
然后,這幾天的時間,曹子夏將鐵布衫和梅花拳同時提升到了圓滿。
三門當世頂尖的功夫到滿級,曹子夏終于感覺到突破第二境界煉氣化神的道路,所以,這一路而來,一開始的時候是為的避開洋人和滿清的眼線而走荒蕪地帶,后來則是純粹的為的感受天地自然的氣息,好能夠真正的邁入第三境界煉神還虛。
而最終,曹子夏獲得的成果也是喜人的,幾天的時間,他順利的感悟到煉神還虛的門檻,然后靠著元念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倪~入了其中。
也是到這個時候,曹子夏才發(fā)現(xiàn),元念并不是只能提升實質(zhì)化的功夫,那種虛無縹緲的武道境界,只要舍得燃燒元念,也是能夠加快感悟的。
而在燃燒元念踏入煉神還虛境界后曹子夏更是發(fā)現(xiàn),元念甚至還能強化他的長刀。
后來曹子夏反過來想想,似乎元念有這種種功能也不奇怪,那元念引擎本身可是能夠演化神魔的,連神魔都能憑空產(chǎn)生,那么,這融入萬界副本后有這些功能又有什么奇怪的。
煉神還虛,刀劈子彈,軀體想來也能稍微抗衡下子彈,是不是能夠拯救這座城市……
山峰之上,曹子夏深深的看著遠處的城池。
他不是什么圣母,如果沒有能力,他自然是保命第一,就如同之前,他對于庚子年的事情也只是任由其發(fā)生,最多事后宰了那發(fā)動戰(zhàn)爭的西摩爾。
而現(xiàn)在,他的實力再次提升,他卻忍不住開始多想起來。
當然,他想的并不是一人敵軍,他現(xiàn)在雖然達到功夫世界堪稱神話的境界,但一人一刀殺穿庚子年時候數(shù)萬洋人大軍的事情他還是不敢想的。
他想的只是,若是他能夠憑借現(xiàn)在的實力斬殺敵軍的將領,然后再有一支人馬掩殺過去,是不是能夠創(chuàng)造出類似后世特種戰(zhàn)斬首一般的戰(zhàn)術。
或許,可以和譚嗣同商量下,雖然很不喜歡滿清,但,若是非要在滿清和列強之間選一個,曹子夏寧愿先和滿清合作,畢竟他沒有那個寧與友邦不予家奴的老太太闊氣,滿清雖可惡,但兩百多年以來已經(jīng)徹底融入這塊大地,再如何的腐朽,現(xiàn)在在滿清手上的東西,最終還是屬于神州的。
而予了友邦,那可就不是神州的了。
冷靜的想了想,曹子夏起身,然后大步的朝著山下走去。
改變歷史,或許他能成,而且,在這個時代,他若是能夠再現(xiàn)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神話,那真真就是神話了,那造成的震驚怕是會突破天際,雖然現(xiàn)在元念總是百點到極限,但曹子夏卻始終覺得,這百點許是因為他制造的震驚只夠得上那個極限。
此時,大步走下山的曹子夏并不知道,北平,譚嗣同已經(jīng)如同被軟禁。
回廊樓閣,典雅的別院,譚嗣同氣呼呼的坐在那兒,在他的對面則是康有為等人,這些戊戌君子正在勸導他不要糊涂,要國事為重,私人情感務必要為國事讓步。
換做天津擂臺曹子夏和西摩爾簽署條約之前,怕譚嗣同真就被說動了,但,在天津擂臺曹子夏兒戲一般的簽署條約事情時候,親眼看過那些天津百姓變化的譚嗣同心境卻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變化。
此時,他不認為殺了,或者把曹子夏抓起來是一件正確的事情。
只是,無論此刻譚嗣同怎么想,他卻是什么都做不了,因為,這兒除去康有為等戊戌君子,還有一個三十多歲,背著一柄利劍的漢子安靜的坐在旁邊。
這漢子叫做宋唯一,是當代滿清第一劍客,師承武當,當然,很多人應該沒聽說他,但只要對國術稍微有點了解的一定聽過他的弟子,劍仙李景林。
即便是譚嗣同,在面對著宋唯一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復生,你好生想想,私人情感和國家大事何者為重,明日,我等再來與你……”
康有為等結束了一天的說服,再次準備離去,就在此時,突然,一個身影快速從外面躥入,這身影速度極快,動作敏捷,顯然也是一個武者。
“宋師,康先生……曹子夏到北平了……”
到了屋內(nèi),那武者朝著宋唯一以及康有為等挨個的行了一禮隨即開口道,此話出口,康有為等立即站立而起。
“復生……”
再次看了譚嗣同一眼,康有為想說什么,但只說出一個名字卻又微微搖頭。
“算了,既然復生不愿出賣朋友,那我等也不勉強,這不讓曹子夏成為洋人和太后棋子的事情就有我等來做吧……”
康有為終于不再想著用譚嗣同設計輕易的拿下曹子夏,實質(zhì),在他想來,曹子夏再強也只是一個武者而已,當今之世,刀劍拳腳哪里還有什么力量。
“廣廈,小心點,那個人,很強……”
然而,康有為轉身的時候,譚嗣同卻是看著康有為的背影沉聲開口。
“復生,時代不同了……”
康有為聽了譚嗣同的話身影頓了頓,隨即拉開剛來報信的武者的衣擺,露出那武者插在衣擺下的手槍緩緩落下一句話之后,再不多話大步的朝著屋外走了去。
冬雪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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